江枫停下了脚步,充满了不耐烦感的看了一眼杜书洁,脸上有着隐隐怪异的扭曲,
“不高兴去,你抬我走?”
一见他那样子,显然已经是很不高兴了,杜书墨皱眉上前,一把拉住了杜书洁,冲江枫笑道:
“江枫,书洁也是想替你接风洗尘。”
江枫手臂上的肌肉鼓了鼓,有股恼怒感从紧绷的肌肉中散发出来,他看着杜书墨,那锋利的眼神充满了野蛮的攻击性,仿佛体内蕴藏了一股暴戾,这是常年处于知识海洋中遨游的杜书墨,所无法抗衡的力量。
杜书墨心中一跳,有些莫名的慌乱之感,总觉得江枫这次回来,看他的眼神就是不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很不对,总是这样充满了攻击性,仿佛下一秒,就打算揍他个半身不遂般。
江枫很危险,这是他回国之后,给杜书墨的第一印象。
但,这是为什么?他们这群人在一个县城集镇长大,杜书墨以前和江枫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啊,怎么江枫出了几年国回来,就对他充满了敌意?
杜书墨张口,有心要与江枫把话说开,江枫却是一扭头,转身大步走开,恍若一把直刺出去的金枪,在杜书墨面前,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偃旗息鼓了。
“江枫……”
被留下的人里,杜书墨忍不住喊了一声江枫,他有些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江枫会变得这么不友好,于是想追上去问问,却是被拍着篮球的张衡制止道:
“杜书墨,你们该走了,最近南大门要施工,下午7点,南大门球场要锁门,当心出不去!”
话说得有些不客气,显然在阻止杜书墨留在这里!
张衡就是刚才与江枫玩二人篮球的那个高大男人,他与这群人都不熟,是土生土长的省城人。
只是他天天在这里打球,一打就是好几年,最近江枫才出现在这个球场上,所以相对来说,跟江枫还算是熟一点。
他并不知道杜书墨、杜书洁与江枫的关系,只是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江枫似乎心情不好,心事重重的,是个充满了压抑的年轻人,所以张衡不觉得杜书墨现在追上去,刨根问底的有什么效果。
旁边,杜书墨的朋友们,也在劝着杜书墨以后再说,他们这群从县里上来的人,在省城里有种抱团取暖的感觉,江枫性情变得如此怪异,他们也很莫名其妙。
但是现在听张衡的,不要去追江枫,这是明智的选择。
而随着张衡的话一出口,原本在球场上,打算跟妹子们出去玩儿的年轻人,都纷纷表示自己去不了了,一个个的又走回了篮球场,继续拍他们的蓝球。
杜书洁急得在原地直跺脚,红着眼眶扯了扯杜书墨的衣角,意思是让杜书墨想想办法,化解一下他们的尴尬。
但杜书墨在省城,毫无根基,之前也没到南大门打过球,所以跟张衡这群人并不熟,主要也可能是年龄不够,也就玩不到一起去,张衡看起来都快三十岁了,杜书墨却还才24岁。
他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也没接受父母在县里给活动的职位,就直接去了省里水利局的修筑工程上做修图,在这毫无根基的偌大省会城市里,除了一群一起来打拼的朋友帮衬外,算得上是举步维艰。
所以,杜书墨不是不想照顾秦予希,却是负担不了,如果秦予希愿意复读一年,或者少黏他一些,他想他的心里压力会小很多。
比如以前那样,秦予希天天给他宿舍或者租住的房子里打电话,杜书墨就很烦,也许现在这样更好,几天没有听见秦予希的声音,杜书墨心头便稍微起了些想念。
但秦予希这样,并不值得提倡,杜书墨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他不能惯着秦予希,女人一惯就容易矫情,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直到秦予希主动与他联系之前,杜书墨都不打算再call秦予希。
离了繁华的都市很远很远的大山里,秦予希和春妮正在溪边洗衣服,她们赤着脚,提着裤管踩着溪水里的衣服,有说有笑的聊着学校里的趣事。
离了这座大山,最近的人口聚集地,便是一个称作“集上”的地方,稍微比寨子里繁华一些,但也不是什么村啊镇的,就是一个附近山民们经常赶集的地方,年代长了,就发展成了这一大片山区里,最繁华的地方。
集上只有小学,初中得去县里最繁华的水镇上,水镇与县城同属一个概念,因为县城就只发展起来这么个水镇,其余的镇子,差不多都跟集上一样的穷,所以人们说起水镇,其实就是县城。
水镇上也有高中,二十几万人口,就三所高中,大多数镇上的人,只要读同一个高中的,互相都认识。
秦予希,杜书墨,杜书洁,江枫等,都是读的同一个高中。
但是春妮不是,春妮读的是水镇第二高中,所以对秦予希交的这个男朋友的事,知道是知道,但是并不是很清楚,她想问问秦予希,又怕秦予希刚刚与杜书墨吵完架,心里不舒服,所以没敢问。
“予希,你打算复读一年吗?”
春妮坐在石头上,赤裸的双脚放入溪水里,就着缓缓落下的夕阳,问站在水中的秦予希。
她还提着黑色的阔腿裤,水中一片波光粼粼,秦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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