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半个小时中,我的意识模糊到了极点。
加上这地墓太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清。
但我却隐约能感觉到,似乎是有人将我从水中拉了起来。
次日一早,随着窗外的寒风吹过,我陡然惊醒。
但现在的我却是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发的一切,我一度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当我看见我湿尽滴水的衣衫时,我才知道。
昨晚的一切是真的。
“是她救了我?”眉头紧皱,我愈发的想不通。
而我口中的那个她,正是那只压床的鬼。
除了她我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但她为什么要救我?
我可是将她吓走了才对。
愈发的想不通,我索性不再想。
也只能等到今晚再将她叫来问一问了。
可突然,我却是心头一颤。
昨晚为破解的地墓,现在天亮了绝对是好机会!
不顾一切,也不管顾湿漉的衣服黏在身上有多难受,我大步便向一楼跑去。
可不想,等我到了一楼之后,我却是直接傻在了原地。
哪里有什么暗门,哪里有什么地墓。
那是一面结实到不能再结实的墙。
不信邪,我甚至找了几把锤子狠狠的敲了几下。
直到隔壁卖包子的找我麻烦了,我这才放弃。
无力的坐在地上,我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汗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讲真的,和爷爷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我没见过?
可昨晚那事却是出乎了我的认知。
这算什么?
结合相书,再结合实际,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点。
渡鬼玄门!
这所谓的渡鬼玄门,并非要真的将邪祟度化,而是要将鬼物圈养起来,让其从恶鬼变成灵鬼。
安于自家宅门下,终日以活人之阳火灵气,供鬼物吸食。
夜半现鬼门,至于白天则是销声匿迹。
万万没想到,我家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一时间我根本无法接受。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内心自问,我全然不知所措。
“不行!”
“这不可能!”我只希望这是一个梦,毕竟爷爷可是说过,这养鬼乃是违天之事,更是大逆不道之事。
疯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我直冲二楼,在行李箱中将包好的朱砂全部拿了出来。
二话不说,我直接便将朱砂洒在了自己胳膊上。
我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事事愿违。
当朱砂洒在了胳膊上,顷刻间一股子刺痛便贯彻了我的全身。
盯紧看去,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在我的左手手腕上有着一个清楚的黑手印。
这黑手印小巧而纤细,我知道这就是昨晚那女鬼的手印。
事实如此,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是那女鬼救了我。
心中骇然,足足呆滞了半小时,我这才肯接受眼前的事实。
若想知道家人留给我的这渡鬼玄门到底要搞什么,恐怕就只能在今夜去问问那女鬼了。
短暂的安抚了一下自己,我便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无论如何,人始终是要活着才行。
开始打扫卫生,将近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忙碌之中。
可随着卫生的打扫,我却是愈发的疑惑。
这铺子是一间相视铺,但屋内大部分东西却都是相术该用的东西。
倒像是驱鬼以及红白喜事的产物。
家中如此,来到后院,借着白天的阳光我才将整个后院的布局收尽了眼下。
铺子虽然简陋,但后院却是精致无比。
常年无人居住,院落中所养的草木无一枯萎,竟是有着争艳的苗头。
在院中心处,更是有着一口水井。
有些口渴,又见眼前有水井,我作势就要去取点水喝。
“洛辰!”
“洛大兄弟!”然而不等我动身,铺子中忽然传来阵阵呼唤声。
听闻这呼唤声,我当即面色有些微黑。
这是刘大龙。
他能找我,必然是没什么好事儿。
“怎么了?”赶忙回到铺子中,我眉头紧皱的问道。
按理说,就算是夏晴萱要被逼着嫁人了,那也是两天后,我还有时间才对,可这刘大龙现在就这么着急的找我。
多半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心中的这么想着,果然这刘大龙一开口就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好!”
“你快去救救我妹子!”
“她又中煞了!”
“怎么回事!”毕竟这夏晴萱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这事由不得马虎,我赶忙着急的问道。
“走啊!”
“路上再给你说!”我着急,那刘大龙似乎比我还着急,可见这事情的严重性。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刘大龙开车载着我总算快到了夏家。
而到此时,我面色是一片漆黑。
忍不住甚至想打人。
原来,这夏晴萱回家将我成功解煞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可不想这事儿却是传到了那什么陈少爷的耳朵里。
非说我是骗人的,他们要亲自为夏晴萱解煞。
面对自己父亲和陈少爷的威逼之势,夏晴萱实在是没有什么退路,只能答应他们。
然而,这一解煞就出大乱子了。
也不知道这陈少折腾了什么,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夏晴萱那好端端的一大活人,直接就面色惨白昏迷不醒了。
不仅如此,嘴里时不时还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就好比民国戏子一般。
“闪开!”
“别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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