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父亲现在的样子,节哀!”我缓缓说道,语气也愈发艰难。
王鸿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只能盯着手中的铜灵镜,不住的摇头:“这怎么可能……我,我父亲他!”
然而正在我们劝慰之时,屏风突然掉了下来,后面的十二幅画展露在众人面前,那天灯光昏暗,只能看到画中女子的容貌,而此时再看,我却发现整幅画的角落里镜有一个小小的标记,特属幽冥殿的标记。
果然!这事和幽冥殿还是脱不了关系,我原本以为这群人只不过是丧心病狂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和外国人合作。
王鸿飞受到如此重创,却还是勉强支撑起精神,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先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哪家拍卖行捣的鬼,我现在就去把他们的老巢捣毁!”
我思虑再三,突然想起还在病床上的海棠,幽冥殿既然一再咄咄逼人,那我们也没有畏惧的道理。
我飞快点点头,眉目中闪过一丝戾气,附在王鸿飞耳边耳语几句,他点头出去,我又嘱咐众人几句,大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趁着无人之时,悄悄拆开了爷爷给我的信件,这三封信都是爷爷亲笔所书,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字迹。
而第一封信:“你见到苗疆祭寨中的那个圣女了吧,说起来还是你们前生有缘,她的魂魄被幽冥殿所拘,现如今就在京城。”
第二封信:“东瀛那群阴阳师一直想要摆脱道术的影响,想要反噬其主,向世人证明阴阳术才是正道,所以他们苦心筹谋了数百年,将美人画带回东瀛,又潜伏在国内,这些日子和幽冥教联络,他们如今已经联手,万事小心!”
我叹了口气,跟我猜想的真相差不多。
最后一封信:“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你的身世之谜,包括你为何会轮回转世,当年你消除的余孽逐渐形成现如今的幽冥殿,他们恨你入骨,而铲除他们也是你的重任,若是你能借此机会,彻底将他们碾碎,你也算是度过此劫,功德圆满了。”
而这三张信的最后,竟然还有一小枚玉佩,我将玉佩攥在手里,感受着从玉佩中传来波涛汹涌的灵炁,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拿着这三封信沉思片刻,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收回,幽冥殿实在作恶多端,如今我好不容易抓到他们的尾巴,又怎能轻易放弃?
我们一行人迅速来到了那个地下拍卖场,可也不知他们如何得知的消息,刚下到楼梯处,整个房间里就堆满了阴森森的古曼童,每个人都歪着脸看向我,眼珠子不断打转。
“咯咯咯……”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几乎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然而正在我们倒抽一口凉气时,一个古曼童突然飞来,照着我的额头砸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我拿起桃木剑凌空一刺,直接将古曼童劈成两半,这不过是个低级用瓷器做的古曼童而已,然而下一刻,我就知道我冲动了。
所有古曼童应声而碎,紧接着婴灵狼哭鬼嚎的声音让人头疼,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突然走了出来,正是长驴脸,脸上长痣,而且满身麻子的那个男人。
之前我强行夺走婴灵被拘走的魂魄,他已经被我重伤,现如今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他伸手扯动细线,操控着无数古曼童,恶狠狠地冲我说道:“受死吧!”
我只是勾起唇角,冷淡的看着他,随后直接用真炁捏碎玉佩,玉佩中源源不断的炁流充盈了我整个身体,我感到无比的轻盈,也感到无比的强大。
“雕虫小技。”
我甚至懒得拿桃木剑,直接挥舞着拳头扑了上去,足尖凌空一点,我就迅速来到男人面前,拳头裹着金光,带着浓重的煞气,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胸前,他本想运行体内真气抵挡,却也是无济于事,竟然硬生生被我打飞了出去。
他的背部狠狠地砸进水泥墙中,骨头都碎成粉末,他甚至来不及求饶,脑袋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辰哥!”陈如霜惊叹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神色不善的看向拍卖行,只是简短的叙述道:“我已经恢复了前世的战力,现如今我既是洛辰,同样也是洛镇北。”
洛镇北这个名字一出,几乎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连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幽冥殿,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从天而降,满脸阴鸷的神情看着我。
“没想到,你竟然恢复了道行!”
“我也没想到。”我挑衅的冲他一笑,攥紧了桃木剑柄,微微的挑动嘴角:“决战竟然来的这么快!”
场面几乎是一触即发,本就弥漫着硝烟味更是瞬间被点燃爆炸,幽冥殿的十大hufa,各位长老突然向我们奔袭而来,陈如霜,上官飞天他们一行人也赶紧运行体内真气抵抗。
黑袍者挥手阴沉的盯着,瞬间召唤出铺天盖地的所有亡灵,这些几乎都是厉鬼的水准,一时间此处阴云密布,鬼气不断泄露。
我拿出一张红色符箓,直接贴在我的身上,这是最普通的驱鬼符,却因为我道行的加持,变成了许多人穷极一生也难得一见的真炁符箓,我口中默念法咒,然而在下一刻,红色符箓瞬间如烟花般爆炸开来,燃烧的星星点点将所有厉鬼都化作虚无。
黑袍者大骇,我则是勾起唇角:“你难道不会以为,我重来一世,只是为了吃老本的吧!”
这一辈子我经历凡尘种种,只能让自己的修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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