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说完抬头,看着他,在灯光下的眸子眼波流转,一缕发丝俏皮的滑落脸侧,声音清亮如泉水流动的声音,“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有些晕乎乎的,愣愣道:“明白。”
“你回来之后有什么难题和我说,我会告诉你该怎么解决,至于这边选秀的事情,你自己找时间,”白默把电脑关上,“保持手机开机状态,我可能会随时联系你。”
“好。”
唐钧低着脑袋,如果不出声白默还以为他是在走神。
白默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十点多了,“一个小时之后再回隔壁,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哦……”唐钧坐得很规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比刚刚还要局促。
白默说完就没管他了,打开施敛刚刚发过来的文件,其实这个之前是发过一份的,不过那一份没有经过整理筛选,而她最近又没有时间,一直放在那。
施敛大概也是知道她没有时间,这两天时间帮她弄出来了。
符合白默条件的人只有六个了,如果合适的话,不一定只能选一个,选两个也是可以的。
白默将那些人的资料全部看一遍,“你说,那些大明星一般身边有几个保镖?”
唐钧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愣,“一个?”
“也对,不能太张扬,”白默将电脑关上,一抬头看见他还在看自己,“看我干嘛,看书。”
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是湿的,大概是洗完澡了,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想要喝酒来着,发现洗澡之前没醒上。
打开电脑,将上面的几个地址记到心里,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都是熬到半夜才睡,有些困了,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着天花板出神。
等唐钧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着了,躺在沙发上,虽然是长衣长裤,但是室内空调开得很足,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了,也不怕感冒。
唐钧犹豫了一下,想要找一个薄毯来给她盖上,但是客厅里面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东西,卧室应该有,但是他不太好进去。
白默的睡眠浅,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眼前的光,一睁眼对上一双眼睛也是吓了一跳。
她揉着眉心,瞌睡虫没完全赶跑,“怎么了?时间到了?”
“我看你睡着了,要是困了先去睡吧,我有什么问题明天再去问你,”唐钧看她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自己也不受控制打了一个哈欠。
白默有些无语,挥挥手,起身,“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唐钧看着她走近卧室,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肯为自己付出的人,即使这或许对白默来说,只是她的工作。
坐在沙发上,想要看完那一小时才去睡觉,却怎么也看不下了。
次日,白默早早的就出门了,等隔壁的男孩敲她门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不在了。
唐钧:【你出去了吗?】
白小姐:【是,我今天有事,你记得去瘫痪报道,去之前去医院一趟,李特助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唐钧站在门口有些呆滞,良久才发了一个【好】。
白默这时正站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下面,周围的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白默却当没看见,找这旁边的一位老大爷问道:“大爷,请问林佳沉在吗?”
“谁?”
“林佳沉,”白默稍微提高声音,还没得到回答,就听到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往楼上看去,然后就听到老大爷说,“哦,楼上摔门的那个就是喽!”
白默和大爷道了谢,想着刚刚自己打听对方下落的时候是不是正好被人听到了。
楼梯的角落有不少垃圾,还因为天气渐热,散发出一阵臭味。
片刻之后,白默坐在了一间狭小的房子里,对面是一脸颓废的男人。
名叫林佳沉,曾经的泰拳世界冠军,后来因为打黑拳坐了牢,近一年才被放出来,众人都觉得他是在自己找死,其实是被逼无奈。
林佳沉打黑拳是因为需要钱,他三岁的女儿需要钱治病,可惜事情暴露之后,他该得的钱没有得到。
进了监狱度过三年时间,出来之后生病的女儿和妻子都不知去向,后来找了很久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带着女儿嫁给了一个富豪。
女儿活得很好,比跟着他的时候活得好多了。
所以他不能恨别人,只能恨自己。
于是整天待在这个小小的筒子楼里面度日,被人指指点点,但是他已经没有斗志了。
曾经的世界冠军,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废物。
白默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位拳击手该有的硬气,或许是这次的经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所不能承受的,而女儿的离开也彻底压垮了他。
“林先生,我是白默,一个自由职业工作者,但是最近我在考虑开一个工作室,从事高级人才派遣服务,现在正在找人填充自己的人才库,不知道林先生有兴趣加入吗?”
“没兴趣,滚吧。”
白默一直觉得学泰拳的人骨子里应该有一种凶性,但是她并不觉得这种凶性会让人那么不客气,大概是林佳沉真的对这些事情不耐烦。
压下自己的脾性,白默笑了笑,“林先生的事情其实我都了解,不然也不会找过来。”
“您是泰拳世界冠军,不应该蜗居在这个小小的筒子楼里面,您所遗憾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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