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说人活着啥意思?”李南点了一支烟,坐在地头,问了一句挺有深度的话。
我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天,那时候天空湛蓝,没有尘沙更没有雾霾,只有辽阔和空旷。
“你j问我,我知道啊,这是佛祖都整不清楚,我能告诉你啥?”我斜着眼,望了一眼忧郁的李南!
这孩子有一股文人的忧郁,遇着屁大点事都要琢磨出一段人生感悟。
“人活着就要痛痛快快,没事别j瞎琢磨!”李荣飞龇牙说了一句。
“操你大爷的!你意思我就爱瞎琢磨呗?”李南瞪眼回了一句。
“没事别瞎草,我大爷谁你不知道啊?”李荣飞笑道。
“哎,……我操,犟嘴不是?”李南顿时急眼了,李荣飞的大爷不就是李南他爹嘛。
“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咋浑身都透着一股傻逼味呢!真j服了!”我添了一嘴道。
“算了不扯淡了,你说高文咋想的啊?张昊对他不好啊?咋j说走就走呢!”李荣飞皱眉说了一句。
“你傻啊,二十万,还不都是钱!”李南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
“别j说了,你是高文啊,你懂他啊?他愿意吗?他爹是个瘸子,你说他一家咋弄二十万?是杀人还是放火?这事他做的是不对,可是这一切还不都是冯英杰逼得!操他妈,捅他四刀没毛病!”我说道。
“我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可是我知道这事换做我,别说是一个瘸子爹,就算他妈没爹,我也不会退半步!这事是钱的问题吗?这他妈是人品!”
李荣飞跟张昊的关系就像我跟李南,十分铁。所以他说这话我能理解。
“够了!”李南低吼一句:“都j磕过头拜过把子,你在背后说这些干啥?以后——只管当没这个人妥了!不提了!闹心!”
“……”
望着李南和李荣飞,我也沉默了,怎么替高文开脱,都洗刷不了他的错!这或许就是人吧,复杂的动物!
二十万,砸碎了一个家,逼走了一个家!
“这事咋跟张叔说?”李荣飞问道。
“这事用说吗?你以为张叔不知道?昨晚咋回事你心里还没数吗?他高文不想掏钱已经错了,害了张叔这事就他妈丧良心了!我琢磨张叔的意思是让咱来认清高文的人品的,咱几个关系张叔不懂吗?他是怕咱几个再为了高文干出傻事!”李南碾碎烟头,咬牙说完。
“你不是说不提了么,又提他干啥啊!”
阿敏早餐店,二楼临窗桌上。
刘煦喝着稀粥,咬着肉包子,满头大汗。
“煦哥!”黄毛走到刘煦桌前,点了一笼包子。
“办完了?”刘煦头都没抬,依旧吃着包子。
“嗯,办完了。可是二十万我估摸——”
“估摸啥?他拿不出来?”刘煦问道,黄毛尴尬的笑了笑,昨天刘煦已经说过他了,这话黄毛也不能再让刘煦说一遍。
“那就少点?十五万!”刘煦喝了口粥,心情看起来很不好。
黄毛抓了抓头发,有些拿不准刘煦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我尽力吧!”
医院,张子业费力的站了起来,一扯动额头上又渗出了鲜血,咬着牙走到了护士站。
“你咋起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动吗?”护士有些惊愕的看着一瘸一拐的张子业。
“一天三四百块钱,我能躺在这吗?”张子业忍着阵痛,头上直冒冷汗说道。
护士一愣:“要钱不要命?你这不但是腿骨的问题,还有脑震荡,不养瘫了都可能!”
“瘫就瘫了吧,反正我是住不起了!你们要是能免费让我住着也行!”张子业笑道。
护士皱了皱眉头说道:“随便你,反正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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