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王柱子就是王村长的儿子。
王柱子伸头看看外面,见没人,低声对王村长道:“肥羊是肥羊,那书呆子一顿饭便给了五两银子,眼都不眨一下,肯定不差银子,就是那老头不是一般人,没见着怎么动手,我们就趴下了。”
“哼,刚才人前演戏,但你那顿打不能白挨,你先做饭,我派个人给你二叔送信,让他带人从白狼岭下来,你二叔武艺高超,那可是江湖高手,经脉都通了大半的。”
“爹,要不要,要不要我在饭菜里下点。。。”王柱子用手示意。
“你个缺货,那书呆子死了拉倒,这李家大少爷小小姐带着这么多护卫一下子在这里失了踪,那这丰水县还不炸开了锅,咱还能过安生日子吗?”
“是是是,那我好好做饭。”王柱子被骂的没脾气。
“你先做,我去外面招呼着,放心,你这仇,你老子一定替你报,还能家门口翻船吗?”说完,转身去外面了。
几个护卫各自散开,将猎物整理,陈子浩邀请李无忧坐了,好奇问道:“不知李兄此来为何?我也算半个主人,可有需要帮助的?”
长乐书院的学子所学繁杂,常有出外完成各种任务的。陈子浩也以为李无忧是有什么任务前来,不然这样的小村子,哪有长乐山的人来。
李无忧并没说出刚才的事,若说了,此刻与这陈子浩并不熟悉,让人家如何决断,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不再追究,现在又在人家主家面前搬弄什么。于是李无忧岔开话题:“要说帮忙刚好还真有点问题。”
“李兄请说。”既然有问题,如果可以帮助的,陈子浩不介意为长乐山学子卖个人情。
“敢问陈公子,这王家庄附近田地几何?”
“这个我知道,共有山地八百亩,水浇地两千亩,其中上田七百,下田一千三。”
“那不知出产如何?”
陈子浩愣住了,平日里他这个大少爷哪去管这些小事。
他斟酌道:“李兄见谅,我丰水陈家虽不算是富豪人家,但在丰水县乃至长河郡还是能挂上名号的,家里田产也是有些的,但家中主营并不是此类,所以这些事情我也并不熟悉。”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便说道:“我虽不熟悉,但王村长乃是此地老人了,他一定知道。”
李无忧这时想想也是,你问一个大少爷这样的问题,人家哪会关注。不过那王村长是这里人,平时又是村长,当然会了解。其实李无忧问这问题也是有原因,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按说收成不错的话,百姓该是安居乐业才是,可看这王家庄的村民,似乎并不富足。大部分都是茅草房,便是这村长住的,在李无忧看来,也远远及不上长乐山附近山民所居。而他们穿着更是不堪,村口的几个孩童,都是赤着脚,身上衣服褴褛,那王柱子更是见钱眼开铤而走险,这其中必有原因。
陈子浩喊来一个随从,吩咐几句,不一会,王村长便走进来,那王村长虽长了一幅苦瓜脸,却挤出满脸笑容,殷切上前行礼,问:“少东家,有何吩咐?我正让准备饭食,一会就好。”
陈子浩言道:“李公子想知道本地收成如何,你据实回答就可。”
王村长笑道:“那公子可就找对人了,老汉在王家庄住了五十多年,这王家庄附近田产,我是了如指掌,都在肚子了呢!”
李无忧便问了刚刚的问题。王村长认真回想了一下道:“我王家庄附近田产上田不多,但好在靠近丰水河,勤快一些,产量还是有的,今年的庄稼还没有收上来,不好算,往年收成不错的时候,一亩地总有个百来斤产量,一家人多的种个百来亩地,青黄不接时再到山上找些野菜树根什么的。”说着,王村长颇为自豪的说:“老夫当村长这二十多年,村子里是少有人饿死的,还有不少小子长成了人。”
李无忧闻言大皱眉头,亩产百斤也算好吗?长乐山书院也有田产,不说那些对农事感兴趣的学子的实验之地,便是普通农户怎么着亩产也在三百斤以上啊。就算如此,每亩百斤,那百亩也是万斤,除去佃租税收,总还有八千斤的存粮,一家十几口人口粮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要是俭省一点,还有富余才是。为何还有青黄不接之时草根树皮的充饥?
李无忧言道:“这样的亩产可不高啊。”
王村长刚还在得意,听到这话,一脸尴尬,心说这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样的亩产还不够?
李无忧对王村长说:“不知村上耕田种地可有条成?”
村长更蒙了,种地就种地呗,还啥条成?
见得村长没明白,李无忧就简单把在学院整理的一些农书上的耕种之法慢慢讲解出来。
“学院有《农书》不少,其中适合我们丰水附近耕地的也不少。《新窑农书》所说的“畎亩法“,即谓“垄上曰亩,垄中曰畎“,即“垄作法“。我观村外田地并无划分,也无沟渠,要是做沟开渠,细细耕作,亩产当能上去。”
陈子浩一听,连声问道:“此言当真?不知可增产多少?”
王村长也是满脸期盼的看着李无忧。
在这个读书人不多的时代,能俯下身研究农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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