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之声奔若闷雷,关口之内腾起一阵雪雾来,军队未至声先到。
押龙谷外的六人皆是眯眼看去,一阵之间,便是一列列的骑军摆在了眼前。整整六百武陵军。
大宛马鼻孔之中喷出一阵阵的白雾出来,马蹄烦躁的刨着地面,乌黑的铁甲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雪花。
其中一人骑马上前,说道:“武陵军南观营统领赵庶。”
老人抖擞了几下落在身上的雪花,沉声说道:“羽族大帐谷桐。”
“你们大兆就是这么来谈判的嘛?”站在老者一旁的一位青年冷哼一声道。
赵庶却是并没有接话,直接将那手中握着的长枪插入在身旁一侧。
“你们所说的条件,我大兆一样都不可能会同意。另外,前些日子所发生的狭兽一事,我大兆有理由怀疑你羽族有参与。”
谷桐脸色阴沉,并未立即答话。
“你不过只是一个统领罢了,你确定你说的话能算的了数?”另外的那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青年冷哼一声说道。
“还是让你们的将军来说话吧。”
赵庶长呼一口气,众骑军纷纷前进一步,与赵庶齐头并立。
“诶,各位不好意思了,在这里,我还就是说了算的。”赵庶咧开嘴笑了起来。
“其实我小时候还是读过了些书的,不过后来家里没钱给我去求学了,我就来从了军。”赵庶将那长枪拔了起来,带出一擞雪花,横立身侧,枪尖之上微微闪烁着寒光。
“所以说,倒也还是……可以来讲讲道理的。”
谷桐阴沉着脸,这次前来谈判,虽说早已做好了翻脸的准备,却是也没有想到这大兆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强硬,看样子压根就没打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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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猜猜看,他们是会忍让一步,进来和我们和谈,还是直接撕破脸在关口外打杀起来?”刘应物一脸笑嘻嘻的站在门旁说道。
“我猜那羽族的几个人会直接离去。”汤尧章靠在屋中的一个大红枣椅上,看着手中的信件,头也不抬便说道。
“可我怎么感觉这群玩意不是这么好走到的主啊。”
刘应物揉着下巴,摇了摇头,说道:“不会进城,也不会离去。”
“一旦进城,他们便直接完全落入了我们手中,生死他们就管不着了。可若是直接离去,那便是相当于白来一趟,怎么想都不应该。”
“那还真是就,直接在那关口外打起来?”刘应物转过头来说道。
“我猜那群东西会先将这放纵山火一事定在我大兆头上,好来起事。”汤尧章谈谈说道。
“可这火不就是咱们放的吗?”刘应物说道。
“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汤尧章撇了一眼刘应物,继续说道:“这太康城中几十万的人,只知道外面大山着了火,谁和你说过这火是咱们放的了?”
“另外,从这上面的描述来看,这次来的羽族之人当中,还有一个老头子,在羽族之中是一个大帐,相当于武陵军的将军了。”
“思来想去,他们这六个人怎么也没法打啊。”汤尧章放下手中的纸来。
“要么及时退去,一旦入了那大山之中,我铁器定然不好追击;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入城等死好了。”
刘应物笑了起来:“我赌一壶酒,那个什么大帐绝对会带着人在关口外和咱们的人打起来,至于怎么死嘛,那就不是我想的了。”
“因为我猜这群人来,就是来送死的。”
刘应物咧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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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兆的态度嘛?”
谷桐沉声说道:“你大兆放火烧山,足足烧遍了大半这山中外围,死伤了多少灵兽野怪!那焦土就是你大兆所做的好事!”
“谁和你说这火是我大兆放的了?”赵庶瞪大了眼睛:“你可别乱说,我大兆无缘无故怎么会放火烧山,不过是击退了那狭兽罢了。”
说着,话音便是徒然一沉:“你若是这么诬陷我大兆的话,那我手里这杆枪可就不答应了。”
“你!”
那脸上带疤的青年顿时一阵恼怒起来,一道喝声便是直接将身后的长剑拔了出来。
谷桐脸上也是一阵抽搐,竟然能这么不要脸!
“呦,怎么了,想打架?”赵庶疑惑的问道,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手中却是直接一挥长枪,众人皆是长枪列阵
,一阵寒光四散。
“你个狗东西!”那刀疤青年怒骂一声,便是直接背后大翅一展提剑斩来。
谷桐也是没有阻拦,这次带这人来,就是让他上来冒进的,这次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注定只能在这半进不退的状态之中寻求一条路来了。
拔剑而起,瞬息之间便是来到了一人头顶,长剑一挥而下,于那被格挡住的长枪猛地一碰,长枪顿时直接碎裂开来。
赵庶猛地将那长枪一扔而去,堪堪擦过那青年,飘落而过。
“拿刀!”
赵庶说着,便是直接一马当先,冲向另外五人,而另外五人也是纷纷展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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