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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纤瘦的长腿在月光下透着点冷白的光,祝唯一脚上又加重了些力度,看着帆布鞋下那张嘴脸,祝唯一只觉得倒胃口,烦躁地松开了脚,拍了拍手上若有若无的尘土,“以后见到我喊一姐,听明白了吗?”

几个人鼻青脸肿地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听,听清楚了。”

说完将倒在地的蓝毛青年给拖了起来四个人一起扛着趔趔趄趄地逃了。

祝唯一不屑望了眼,扭头朝站在路灯下的少年莞尔一笑,“跆拳道黑带,了解一下。”

暖黄色的光芒落在他身后,而他像是逆光而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他脸侧渡着金光的轮廓。温衍白眉头微微蹙起,“打架,不好。”

祝唯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你们这些学霸呢就是太干净了,不懂这个社会的险恶。”

她嘴角含笑接过他手中大衣披在身上,帽子扣在头上两手插兜里,无处都透着一股随意的放荡性,“你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祝唯一大步往前走抬手挥了挥。

“下次别穿裙子打架,女孩子要多爱自己一点。”温衍白眸色阴沉。

祝唯一顿住脚步,她背对着他,语气颇为无奈,“我穿了安全裤的,不会走光。”

许久也不见温衍白回话,祝唯一转过身去直接撩起裙摆,“看,我真的穿了安全裤。”

温衍白倏地撇过脸去。

祝唯一忽的发笑,“你管我啊?你看我理不理你。”说着放下裙摆扭头就走。

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的无所谓,碰到了一张心仪的脸才会变得局促,而那张脸的主人还是个文绉绉的学霸,祝唯一低着头淡淡的笑了下。

少年站在路灯下远远望着那道逐渐消失在他视线里的女孩渐行渐远的身影,狭长的凤眸起浮现如寒潭般幽冷的眸光。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才会拥有成熟而稚气的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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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唯一回到家后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浓浓地一股烧鸭味瞬间激起了她的味觉,换好鞋拿了双筷子坐在餐桌前先动手为快。

祝母在厨房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动静,拿了个锅铲走出来就差没指着祝唯一鼻尖教训,“祝唯一,猪精转世啊手都不洗就上餐桌?”

祝唯一一脸无所谓,独手抓起鸭腿放嘴边大口啃,“得了得了,就咱们娘俩就不要介意那么多嘛!”反正她早就习惯了母亲偶尔大题小做的脾气。

“又去跟人家打架了?”祝母视线就落在了祝唯一的过膝丝袜上,出门前还干干净净的,一回来就蹭了那么多灰。

祝唯一摆正姿势右腿脚踝搭左膝上抖着脚,诚实交代:“刚回来的被人堵了就打了一架。”

祝母脸都绿了下来,“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天天跟一帮男孩子打来打去的传出去以后谁还要你?以后找个好人家就把自己嫁了,省得天天闲的没事干到处惹麻烦。”

祝唯一一个白眼翻过去,懒得搭理她这句话,平时没事就左耳进右耳出差不多就得了,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烧焦味,故意扯开话题道:“你的荷包蛋焦了。”

祝母马不停蹄回到了厨房,看着那锅里的荷包蛋有些发焦恨不得冲出去打一顿祝唯一。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了,这小嘴还伶牙俐齿的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虽说祝唯一琴棋书画样样略知一二,但武学这方面祝唯一也有涉及到,说白了就是活脱脱的假小子。

“唯一,明天记得去上吉他课我跟你讲,上周你老师就跟我说你逃课,我说你这孩子知不道一节课多少钱啊?我们作为父母的每一分都是血汗钱,你倒好,都不知道珍惜。”祝母隔着一面墙就开始说了祝唯一了起来。

“妈,我一场比赛都好几千了,都够我学一个学期的其它了。”祝唯一毫不留情怼回去。

她从十岁开始就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钢琴、吉他、芭蕾等,她的房间就有一面墙是挂着这些荣誉证书的,琳琅满目整面墙都是,六年下来积攒的荣誉和资金都不少。

“唯一,你要端正你的态度,你这学习态度本身就有问题的,你现在弹钢琴可以弹得很好,说不定哪天别人比你努力就超越你。”这才是祝母最担心的事情,上了职校后的祝唯一愈发没了以往的乖巧,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坏毛病。

“诶呀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去还不行吗?”祝唯一实在是受不了祝母叨叨嗦嗦没完没了的样子,虽然知道那是为了她好,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有分寸。

吃完晚饭后祝唯一就搬了张椅子坐阳台上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思考人生。

津城天寒只有吹不尽地冷风,漆黑的上空哪里瞧得见一点儿星光,于是祝唯一又回了卧室仰躺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于是,祝唯一又失眠了。

周日照样顶着两个黑眼圈背着吉他去上兴趣班,临走前祝母知道她要去上课,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都快合不拢了。祝唯一无奈,眼皮子一直在打架,最后还是强撑着搭着公交车到了目的地。

兴趣班设在一家公立幼儿园旁边,靠后就是高耸的小区居民楼。

其它课是早上八点半开始到中午十一点半,四个小时的课程中间只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到了正午祝唯一结束了课程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楼下正好有摆摊卖煎饼果子的,祝唯一就买了一份填饱肚子,随即又搭公交车去了凤鸣街。温衍白在那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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