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君点头，这倒也是。

只是既然有如此隐患，那还是早早打算为好。

“神识先修炼着吧。要是最后傀儡术上真略逊一筹，那凭浑厚的神识，也不是没有胜算。”

简单来说，就是技能不够，血量来凑。

耗也要耗死对方。

“既然如此，那拿到更好的功法是时候要提上日程了。”

萧镜水若有所思道。

鬼月君笑道：“最近与妖帝的合作还算愉快，想来开展进一步合作应该也不难。”

“既如此，你去联系妖帝吧，我也该与我的一些朋友们联系联系了。”

鬼月君神色微妙了一下：“……祝你玩得开心。”

萧镜水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她迷了眯眼，直视鬼月君：“有何不妥吗？”

鬼月君沉默了一下，道：“小心烂桃花。”

萧镜水：“哈？？？”

多头铁的桃花敢往一个修太上忘情道的人身上黏啊？

“冲着我这个身份来的。”

萧镜水：“？？？”

到底是哪个想不开啊？

这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想找死啊？

“到底是谁啊？”

萧镜水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你知道的。”鬼月君语气沧桑。

萧镜水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名字。

“该不会，是青鸾一族那位二小姐吧？”

鬼月君表情沉重的点头：“对。”

萧镜水：“……她不是之前就被赶出去了吗？”

“对啊。但是她现在又不是鸿初书院的学子，只是仍在寰清城，且贼心不改而已。”

院长本是打算杀死青碧巧以在妖界挑起混乱的，但是这事被她给搅和了，青碧巧就被令寻由头送回了妖界。

但是后来上古秘境的事一出，不少妖族都与鸿初书院有了合作。

青碧巧便作为青鸾一族与鸿初书院合作的关键人物被送到了寰清城。

这厮实在是太不识趣，鬼月君早已不胜其烦，然而青碧巧到底没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而已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是以鬼月君只能任这一只烦人的苍蝇在一边嗡嗡嗡。

更令人无语的是，这青碧巧不知哪儿来的自信，一方面追求她，另一方面还跟旁人玩暧昧。

八爪鱼都没她会劈腿！

被这么一个妖追求，鬼月君实在是觉得掉价得很。

接受完鬼月君传过来的相关记忆后，萧镜水无语凝噎。

这……青鸾一族到底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鬼才的？

明明她看青钰歌也正常得很啊！

“不过，人家是冲着你来的，我应该没事吧？再说了我修太上忘情道人尽皆知，她脑回路再怎么异于常人，也不至于来勾搭我吧？”

“仙道四公子中的另外三个她都抛过媚眼了，你觉得，你会落单吗？”鬼月君语气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而且，因为你我的关系，她还极有可能通过讨好你来讨好我。”

萧镜水：“……”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虽然出门有风险，该出门还是要出门的。

萧镜水约了君月澄、纪行舟和任是非小聚。

这三位恰好都在寰清城，很快就敲定好了小聚时间。

君月澄知道萧镜水已经回中洲，倒是赶在小聚前来拜访了她。

确定了萧镜水平安无事，君月澄终于松了口气。

萧镜水看出他的关切和紧张，不由轻笑：“放心，我的伤早就好了，不必担心。”

“之前没亲眼看到，到底安心不下来。”君月澄声音柔和，“你到底是在与我一同历练时受了重伤，不亲眼看到你无事，我总是忧心。”

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真心实意的担忧，萧镜水感觉有些新奇。

心道这个朋友果然是没交错，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赖。

“看来若是如此，我日后同你一同外出时，为避免你忧心，总要尽量不让自己受伤才好啊。”萧镜水笑着说。

君月澄认真道：“不止是同我在一起是不要受伤。”

要一直平安无事才好。

而且，不受伤应当是为了自己好，而不是不让他忧心。

萧镜水一怔，这种事情，还需要如此较真的吗？

不过到底是在关心她，于是萧镜水道：“这是自然。”

然而君月澄的神色却没有缓和，反而露出萧镜水看不懂的复杂。

萧镜水唇角的笑意不由收敛了几分，心中升起几分烦躁来。

却不是对君月澄，而是因看不透而心生烦乱。

君月澄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你也是一路风尘仆仆才来中洲，剩下的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就不叨扰了。”

君月澄表现地很得体，仿佛方才复杂难言的不是他一样。

萧镜水更不会挽留，她双眼微弯：“好啊，那我就不送了。”

君月澄转身离开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萧镜水方才无意间表现出一种对自己生命的不在意。

这种情绪很浅，很隐晦。

但是却仿佛镌刻在萧镜水的灵魂深处，深藏在她的伪装之下，铸就她入骨的凉薄。

不经意间露出冰山一角，便教人觉得胆战心惊。

君月澄觉得难过。

镜水要是能学会在意自己就好了。

不止是因为只有会在意自己的人才能学会在意他人，也是因为他希望她能长长久久，快快乐乐地活着。

君月澄眼底闪过一缕阴霾。

爱太热，而她太冷。这让他不敢靠近。

不是怕自己被冻僵，而是怕她无所适从。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