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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的时间很快到了。

萧镜水与除君月澄外的其他两人许久未见,再见面时发现两人都变了不少。

纪行舟仍是一身红衣如火,明媚张扬,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沉稳,不见当年的风流恣肆。

任是非则是肉眼可见地多了些许深沉和焦虑,不似初见时那么意气风发。

“许久不见,大家似乎都变了许多呀。”萧镜水笑着打招呼。

任是非道:“人总是要成长的。”

纪行舟举杯轻笑:“倒是镜水看起来未变什么,还是一如往昔。”

这话说得讨巧。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很难有谁不会变。

但萧镜水却一如往昔地淡然,似乎人间诸多烦乱都与他无关。

这可能是修太上忘情道所致,但纪行舟更倾向于认为是萧镜水一直都没有他们过去所以为的那么单纯。

他应当知道很多事,甚至一开始来中洲就是别有目的。

思及此,纪行舟眸色深了深。

萧镜水察觉到纪行舟话中隐晦的深意,只是浅笑与他碰杯,道:“可能是我养了许久的病未与外界接触的缘故吧。说实话这次出来还真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呢。”

“说起此事我倒是觉得奇怪,这世上谁那么大胆子敢伤你啊?”纪行舟流露出一丝好奇,“你那是应该是与君兄在一起的,可惜他口风紧得很,半点也问不出来。”

君月澄皱眉:“反正这事早已过去了,实在是无需探究。”

他当时并没有与萧镜水在一起,自然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记得那时与萧镜水相见时她的狼狈。

萧镜水是大约是颇在意自己的颜面的,应当不愿意去回想这事。

任是非向来秉承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这次也站在君月澄这边: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应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总提这些住什么?”

在任是非眼中,纪行舟此举,无异于揭人伤疤。

萧镜水这个当事人反倒是不在意什么,笑盈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我年少轻狂,不怕死地挑衅了一下,技不如人,就那样了呗。”

萧镜水说得半真半假,并不是十分的令人信服,毕竟萧镜水看起来并不像是那般不理智的人。

不过拒绝继续交谈的意思却很明显了,纪行舟识趣地不再多问。

纪行舟打算放过萧镜水了,萧镜水却很显然不愿意放过他。

萧镜水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把玩着酒杯,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却潋滟着几分令纪行舟毛骨悚然的不怀好意。

果然,这不妙的预感一出,他就听萧镜水道: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行舟同那位阿柳姑娘的事后来如何了。毕竟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消息闭塞得紧呢。”

纪行舟:“……”

君月澄有些忍俊不禁,镜水还真是睚眦必报。不过这倒是显得有几分鲜活了。

任是非不置可否。

虽然他觉得揭人伤疤不是好行为,但是鉴于纪行舟有错在先,萧镜水此举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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