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就是说你今天别玩骰子,玩番摊才能不赔钱。”
钱益说完,转身就跑。
“真的假的?这小子怎么神神叨叨的?”包富贵抓抓脑袋。
钱益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却有种让人不得不信感觉。
包富贵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身便进了赌档。
钱益一路急跑,来到泉州府大牢,守门的兵士自然不会让钱益进去。
就算钱益亮出了捕快的腰牌,甚至于拿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子也是不行。
就在钱益软磨硬泡之时,大牢内却是传出了异常的动静。
“几位大哥,大牢里肯定出事了,你们就让我进去吧,说不定事情还有救。”
钱益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像他猜测的那样,是腔食虫没了食物后产生的状况。
这种虫子在幼体时像条蛆虫一般,看着没什么危险。但是一旦进入成长期就变得极为恐怖。
不断需求养份的腔食虫,会逼迫宿主去不停进食。否则,便会吸食宿主体内的养份。
一旦宿主长时间没有进食,它便会从内部吞噬宿主,最终从宿主口腔内爬出。
而此时的腔食虫会拥有一个巨大而锋利的口器,见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会吞食。
随着它的进食,身躯部不断增大。完全体的腔食虫会拥有再生之力,很难对付。
“不行,我们的职责只是守卫,确保没人能逃出去,也确保没人能随便进去。”这些守卫都是些死脑筋。
不过,那里面的响动只是持续了一会儿便既平歇。守卫有些紧张的神情也换成了鄙视。
钱益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满口胡言的小子。
熬到天色将晚,钱益无奈而返。却在那赌坊门口又遇见包富贵。
“慢走慢走。”包富贵上前一把扯住钱益。
“你又要作甚?我已道了歉又赔了钱,你我已两清。你莫要仗着自己是少城主就想着敲诈。”
钱益甩手,却是甩不脱包富贵扯住自己袖子的手。
“不会不会。”包富贵忙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我姓钱,你叫我钱益即可。”
钱益说完又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奈何那包富贵却用两只手一起拽着,实在甩不脱。
其实,包富贵进了赌坊,本想着凭借自己天生的听力去赌骰子猜大小。
但是想到钱益的话,便咬牙去那番摊上赌。
没料到几十把下来,包富贵赢了三十多两银子。心中觉得钱益神奇,便有心出来寻寻。
哪料到一出门便遇到钱益返回。这下,哪还能让钱益跑了?
“原来是钱益兄弟,我们这是有缘啊。”包富贵眼珠子四下一转,便指着不远处的一间酒楼要请钱益喝酒。
钱益却不愿贪这便宜,与好赌者相交很是麻烦。
好赌者,贪利不重情。不是冲头便是骗子。这两种人行事乖张,都是不可深交之人。
钱益的推脱,看在包富贵眼里便是搭架子,嫌弃自己所请之处不上档次。
“嘿,钱益兄弟,你且跟我走,我知道一处好去处,保证不让你失望。”
包富贵说完,打了个口哨。立时有几人上前行礼。
“把我这位兄弟架着,别让他留了。”包富贵一声令下,那几人便上来抓胳膊抬腿,将钱益仰面架了起来。
钱益自然不肯,奈何这几人都是有些底子的壮汉,手上力气极大,哪容得钱益挣脱?
一行人由包富贵打头,便往城西而去。这一副奇景,自是引起路人围观。
只是人们指指点点的,都是好奇为何少城主不抢大姑娘小媳妇的,却是抢了个俊俏少年郎。
钱益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形势比人强。只得一边求着老天爷快些黑天,又把眼一闭,随别人议论。
一行人走得很快,片刻之后,钱益就被人放了下来。眼前的建筑物让钱益哑然。
芙蓉阁,三个斗大的金子招牌晃得钱益有些眼花。
“诶呦!包公子,好久不见了呢,今个怎么带着钱公子一起来了呢?”老鸨尖利的声音响起。
扭着水蛇腰甩着帕子的老鸨带着一股子脂粉气便出现在钱益面前。
包富贵戏谑地看看钱益,随即勾住老鸨的肩膀指着钱益问道:“我这兄弟难道也是这里的常客?”
“那倒不是,”老鸨就势往包富贵怀里一靠道:“哪有,只是钱公子一来,就以一首半阙诗俘获了咱家小芸的心。到现在为止,小芸可是一个恩客都没见过呢。”
此话一出,钱益摸着鼻子低头不语,而那包富贵则是弃了老鸨一把勾住钱益的脖颈道:“兄弟,真没想到,那最是相思无处寄,空有真心付流水。是出自兄弟你的手笔?”
“我也是瞎写的,也只想出半阙,权当是个对子好了。”
“胡说,哪有如此的对子?走走走,今个就找小芸姑娘,顺便让你把这半阙诗给补全了。”
包富贵勾着钱益入内,那老鸨却是早已差人通知小芸。
两人一进芙蓉阁,便吸引了无数目光。一个是少城主,另一个是摘了头牌小芸芳心之人。自是引得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待得两人入了雅间,那小芸便翩翩而来,幽怨的眼神对着钱益直放电,一屁股就坐在钱益身边。
而包富贵自是找了一位相熟的小娘作陪,酒菜上齐便是一通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席间,小芸自是哀怨诉衷肠,美目含泪却又掉不下来。添酒夹菜的伺候着钱益,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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