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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凶手掏空的是受害人的整个腹部,但若是从性犯罪的角度来看,凶手真正要拿走的,或许就是受害者的子.宫。

这与受害人下身裸露等特征一起构成了相对完整的性犯罪的动机预测。

性犯罪者在作案后割下受害者的作为收藏,或者是满足其某种变态需求的例子,时有发生。

只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在对受害者进行性侵过后,取走的不是受害者的乳·房,或者是阴·部,而是一个隐蔽在体内的性器官,子.宫。

一时间,陆城的脑中闪过了这许多的推测。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叫沈然的年轻人会如此快地,在见过尸体一眼之后,就指出了这点。

快得有些异乎寻常,就连一旁的许教授也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这不禁让陆城对沈然多了一些耐心和兴趣。

“你怎么知道凶手要拿走的是子.宫?”陆城看着他问。

陆城等着听他用心理学分析出一套逻辑来,然后自己便可以从他说的这套逻辑里来判断对方有什么依据,是否靠谱,和自己的想法有多大差距等等。

然而,沈然的回答却显得有些犹豫和含糊。

“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沈然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受害人空洞的肚子上,没有看向陆城,仿佛那里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吸住了他的注意,让他挪不开眼。

他说话时尾音轻柔,让人感觉没有力量,但是却带有一种特殊的磁性和蛊惑力。

陆城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于是想要进一步询问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沈然,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没想到这时候许光远迈出一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走到沈然身边,抓住沈然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问他。

许光远的动作有些突兀,语气急促而生硬。

陆城明显感觉到许光远在担心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和沈然有关。

他害怕沈然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

陆城暗自想着。一时间,三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互相揣测着。

大概只有沈然没有在意他们二人的想法。

他被许光远这一打断,倒是回过了大半的神儿来。

他看向许光远,欲言又止,“我……”两人用眼神交流着只有他们懂得的含义,半晌,沈然似乎妥协了,转而对陆城道:“我是说,她缺失了子.宫,这个值得注意。凶手在意她的子.宫。”

说到后面半句话时,他抬头望着陆城,眼里闪烁着某种肯定的意味。

说完,他就转头对身边的许光远说道,“我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谈吧,我走了。”

许光远立即回应道:“我也暂时分析不出太多东西了,等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再到局里分析案情吧,我先送你回去。”

陆城在这个过程里始终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许光远对这个同事很不一般,按理说,许光远身为副教授的身份,身边的年轻人应该要看他的眼色行事才对。

而这个沈然却全然没有关注许光远的言行,倒是许光远十分在意沈然的言行。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陆城多了一重疑惑,但这疑问并没有干扰他太久。

他们二人走后,陆城很快又将注意力投注到手头的工作上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陆城分配各组的工作,做了现场的勘查和标记,法医初步判断死者是在落水前死亡的,应该和她身上的重大伤口直接相关,但是鉴于第一案发现场还无法断定,所以仍旧需要进一步尸检。遗体经过处理,装袋后由专人运至法医鉴定中心。

处理完这一切,陆城则带着他的团队离开现场,赶回警局。

“陆队,今天新来的那个人,也是心理顾问吗?我看他怎么中途就走了。”回程的路上,女警小美好奇问道。

“陆队,是不是你把人给吓着了?”陆城还没回话,丁一就插嘴道。“陆队,你别老板着张脸,小姑娘见了你都能吓跑。”

陆城平日里几乎所有心思都花在了破案上,往好了说,是人民的好警察,换一种说法,就是个彻底的工作狂。刚三十出头就被任命为副队长,便是他的工作成果。

别看他工作时世事洞察的老练样子,生活中,却活像个孤寡老人,除了日常的体能训练,他留给自己的私人时间少得可怜,他很少参加集体活动,社交生活就更少了。

尤其是针对异性的社交,除了女嫌疑人,和女受害者,他好像就没对谁表现出特别想要了解的欲望。

队里已经准备等今年陆队过生日的时候,集资送他个保温杯,专门用来泡枸杞。再帮他留意家养老院,以后就不愁他没着落了。

找对象这事儿,家里也给他张罗过几次相亲,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的缘故,和相亲对象加过联系方式,或者见过面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下文,从不主动联系对方。

等别人再来问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早已经记不清对方是谁了。

要是赶上相亲频率稍微近一些的话,还可能出现串戏的尴尬场面……

比如,曾经在某高级餐厅里——

“不好意思,王女士,这段时间我工作太忙,一直没有联系你。上次你提到离婚带小孩的情况,我考虑了一下……”陆城诚恳地向对面的女士表达歉意。

没想到王女士蹭一下站了起来,“你说谁有小孩!我才23岁,一个黄花大闺女,你才有小孩,你们全家都有小孩!”

陆城知道坏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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