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治潇确实是吃醋了,我的计策成功了。
自元宵节后,祁治潇开始有意地刁难林大将军,好几次在朝堂上直接斥责林大将军战术失误,还责备他不守规矩,府中养了刁奴在外欺压百姓横行无忌。
其实这些事情,有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是祁治潇故意要林家难堪,林家人也只能受着。
至于林燃那边,祁治潇的手段更狠。
林燃在军中要时常与人对阵比武,以此来磨练自己的功夫。可是那天下午不知怎的,一向神勇的林燃竟然在与人对阵的时候一阵头晕,直接被对方刺中了腰部,听说伤得不轻。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不禁一阵发愣,祁治潇果然是冷血冷心,谁若成了他的眼中刺,他是必要除之而后快的。
不只林大将军和林燃,林家的其他人也先后受到祁治潇的斥责与贬谪。朝中人心浮动,不少官员都开始与林家疏远。
我又喝了一次祁治潇的血,看着他的脸色因为放血而发白,我装作心疼不已的样子,伏在他的怀中低泣。
祁治潇轻柔地抚我的脸:“朕无碍,影,别哭。”
“皇上,臣妾无用,害得皇上如此……”
“明明是朕不好,护不得你周,看你每月毒发难受,朕心如刀割。”
我面上柔婉,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心如刀割?鬼才信。
想到阿姐还人事不知地躺在冰玉床上,我忍不住试探地问:“上次我教护法说起那朱龙丸,世间真的无此物吗?”
祁治潇神情蓦地一凛,低头看我。
我怕被他看出异样,连忙揽住他脖颈撒娇:“臣妾好怕,怕没命陪皇上走下去……”
“不许胡说,有朕在,自可保你千秋无虞。世间虽无朱龙丸,朕却有真龙血,影,只要你喝,朕就舍得!”
他眸光炽热如火,说罢就吻下来,一点点攫走我的心神。
爹爹,娘亲,阿姐。温家已亡,林家也快了。至于祁治潇,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林家在祁治潇疾风骤雨般的打压下,渐渐露出了败相。最近数月,祁治潇不停地在军中安插自己的势力,削弱林大将军的兵权。
这日,禁足期满的林惠妃终于来凉云殿求见。
我懒懒起身,命人将她引进来。
数月不见,林惠妃竟已大变样。之前如珠如玉的面容如今却发黄暗沉,再不复当日的明艳。
想来禁足生活对她打击很大,平日宫中也无人伺候,一切都靠她自己,所以她就迅速地老了下去。
我与她坐在桌前饮茶,茶香氤氲中,只见她一双手生满了冻疮。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双手,我笑得很开心,完不加掩饰。林惠妃脸上现出怨毒之色:“皇后害得我如此,心里可是满足了?”
我仍是笑,笑得肩膀抖动,忽然手中一颤,半杯茶竟泼到了自己身上。
林惠妃越发气恼地瞪我,我放了杯盏,命左右宫人随我进内室更衣。
一进到内室,我脸上的笑,顷刻就无影无踪。
换好了衣服,我在一个隐蔽的抽屉内寻得了药粉,然后就藏于袖内,继续出去应战。
林惠妃见我出来,便也不再废话,直接道出了来此的目的:“皇后,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不过我们林家世代为臣,是皇上的剑,皇上的狗,你若想对皇上的江山社稷不利……我们林家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你最好离林家远一点!”
看着林惠妃激动的样子,我低头浅笑:“原来林惠妃今日来,是为了警告我。看你这恶狗护主的样子,倒是也有几分忠心。只不过,你们林家如此维护这大兆的江山社稷,值得吗?”
林惠妃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继续笑,啜一口杯中的茶:“你们为了皇上肝脑涂地,可皇上却视你们如猪狗。啧啧,连我这外人看了,都心生不忍。”
“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林惠妃腾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刚才的话,完就是欺君犯上!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
“你尽管去,且看皇上信谁。”
我淡淡看她,满脸笃定。
林惠妃见我丝毫不乱,大概是想到了上次我诬陷她的事情。当时祁治潇可谓是十足的偏心,所以这一次,她能告得赢吗?
只见她脸上连连变色,眸中射出满满的愤恨与不甘,到底还是拂袖而去。
看她走远,我恹恹起身,还未走出两步,忽然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宫人吓得大叫,绿云连忙扑过来:“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啊!血!”
我脸色惨白,伏在地上哀哀痛哭,大量鲜血自双腿间流出,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传太医!快传太医!”
“速去禀报皇上!”
“娘娘!”
凉云殿立马乱成了一团,我被人抬到了床上,身下仍是血流不止。
绿云吓得面无人色,只抱着我哭:“娘娘您可别吓我……”
我浑身冷汗,躺在床上抽搐,在外人看来,定然以为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可实际上,我却毫无痛感。
因为,一切都是戏。
那些血是我绑在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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