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水一定是清的!”
“沙河水一定是浑的!”
沙河岸,三个年轻人正面红耳赤,争执不休、互不相让、各执一词。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作为和事老的第三者王小高手足无措的夹在王大林和封子杨两个人之间,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三人都来自沙河岸边的东莎镇。
大约五六十年前,原本这个地方只有一个村子,以前的时候叫东沙村,地靠沙河流域。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吃鱼。
所以,有鱼的地方自然就有人。
有人的地方,那就是江湖。
沙河是沟通千江与西沙湖的唯一渠道,此地依山傍水,逐渐成为众多自然村落的聚集地。
随着地域经济发展,沙河沿岸衍生出很多村庄,比如西沙村、南沙村、北沙村、新沙村还有什么东沙沟村、西沙沟村,甚至还有东沙河村,西沙河村......
由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村落出现,且都是外来者迁徙,再加上他们巧舌如簧、层出不穷的取名字,导致东沙村的人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而且作为原住民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来自外来者的尊重。
面对这些空有其表、徒有虚名的村庄,东沙村的老村长一怒之下,将东沙村名给改了,改成了东沙镇。
从“东沙”村,变成了“东沙镇”村。
你一个村再大,也比不过我一个镇吧!
镇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种举动遭到周围很多新生村落的嘲笑,他们见到东沙镇的人就不断的挖苦嘲讽、恶语相向,有些时候双方年轻人甚至会为了这个名字而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
东沙镇村民虽然是原住民,可惜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你拢共才二百多人,人家加起来高达两千人。
青壮年比你多,少妇女比你多,结合起来生的孩子也比你多,无论从哪个方面你都占不到便宜。
很多时候,东沙镇的孩子都是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从外面回家。
好在东沙的小孩子性格执拗,心气高,脾气不随父母随河,波澜壮阔、气势磅礴,哪怕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不过,这牙倒是不消化,小孩子千万不能吞到肚子里,容易造成排泄堵塞,酿成大祸。
一般情况下,掉了下牙都扔到屋顶上,上牙却要扔了床底,似乎要图个吉利。
反正从老一辈口口相传都这么做。
传到现在的年轻人身上,虽不以为然,但也不敢轻易违背。
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倒是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不管孩子之间闹的矛盾有多大,只要别头破血流缺胳膊少腿儿,大人轻易不会插手过问。
这种淳朴的习惯从古一直延续至今。
以前的小孩子自尊心很强,如果受了委屈就喊家长,那要是传出去,可就丢死个人了。
在小孩子纠纷这件事情上,老人的处理思维永远比年轻的父母更为稳妥。
近年来,年轻的父母为了孩子之间的拌嘴大打出手的事件比比皆是,令人吃惊,耐人寻味。
年轻的父母,感觉孩子打不得骂不得,殊不知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永远都存在一个必然,那就是肌肉记忆的必然。
一个人成长过程中,若是没有一段肌肉记忆,那是不完整的,而且随时愈发成熟,甚至会造成一些心理上的缺憾。
人生在世,大家都奔着善良而来,这种善良与生俱来,孩子打闹是人类之间相处的天性,小打小闹也是为了释放天性而已。
哪怕过了二十岁,还是会有人争吵不休呢!
村庄名字的纠纷持续不长,后来发生的事情倒是令东沙镇的人扬眉吐气起来。
谁曾想,因为政府规划地域管理,这里围绕着这么多村落,大约有两千多人,竟然阴差阳错的,真的成立了一座东沙镇。
这一下东沙镇的人都挺直了腰杆,人五人六、牛叉哄哄起来。
因为很多地方的名字都是代代口口相传,在多年之前,关于地域划分以及名称的确认其实是一件很粗糙的事情。
所以,真的要确定东沙镇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在名字问题上就费了很大的功夫。
传说是老村长从外面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绕着东沙镇走了一圈,沿着沙河沿岸足足看了好几个时辰,最终将“东沙镇”改成了“东莎镇。”
沙与莎,一字之差,按照风水先生的解释,沙子寸草不生,但若是有了草,便能有勃勃生机。
虽然很多人都理解不了,但他们仿佛似乎也模模糊糊感觉是对的。
寸草不生,岂不是荒芜人迹?
那可是大灾之相啊!
有些人,他就是想看你不懂装懂的样子。
为了感谢取名之恩,老村长在东莎镇大摆宴席,风水先生在这里大吃大喝三天三夜,酩酊大醉,趾高气昂,又吃又拿,扬长而去。
或许,连老村长都没有想到,后来因为一字之差,周围又衍生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村庄,比如北莎村、西莎村......
而且还道貌岸然的笑话先来的那些村庄: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沙”,你们是沙土的沙,我们是莎草的莎。。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可惜,一般情况下,靠山的人一般都比靠水的人吃得饱。
水能给的东西太单一,且漂浮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山给人的东西很复杂,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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