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权利,你杀妻弃子,为了坐稳你的族长之位,你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进那种地方!”
苏琼歌一辈子都忘不掉,忘不掉那些在他身上来回抚摸的手,忘不掉那些一张张令人呕吐的脸,忘不掉那些他日日哀求、却被人打得遍体鳞伤的痛,这一切都是苏家带给他的,是面前这个自称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带给他的。
他曾经日日夜夜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去救他,他曾经也对自己的家族充满憧憬与希望,一日复一日、一月又一月,他忍受着强烈的屈辱,终于有那么一天,他无法再忍受这种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折磨,他杀掉那些人,逃了出来。
可是等待他的是什么?
是他的父亲荣登族长之位,是他的母亲悬梁自尽,是新族长与厉家小姐的新婚之喜!有谁问过一句他遭受了什么吗?有谁为他母亲的离去感到一丝悲哀吗?
从来没有!
呵,父亲?
他苏琼歌这辈子都没有父亲!
“闭嘴!”苏族长怒目圆瞪,脸色涨得通红,化剑为鞭,一下子抽在苏琼歌的脊背上,血淋淋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孽子,不知悔改!”苏族长嫌弃的看的苏琼歌,像是在看一个脏东西一样,眼中充满了憎恶和反感。
鞭子一次次的甩在苏琼歌的身上,每一鞭都使苏琼歌皮开肉绽,苏琼歌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痛,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在地板上,混合着鲜血的味道,竟有些异样的美味。
一个人突然冲过来挡在苏琼歌的面前,替苏琼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辩,苏族长看清来人,立马扔掉手中的戒鞭,上前扶住他,眸中哪里还有之前的狠厉,仅留下对来人的疼爱和怜惜之情。
“玉锦,你没事吧?”苏族长面色焦急,对着下人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寻医师!”
那一鞭子显然很重,苏玉锦虚弱的看着苏族长,道:“父亲,饶了他吧。”
“玉锦,他害你至此,你还要护着他!”
“父亲,琼歌他不是有意的。”苏玉锦一醒来便听到苏琼歌被带到了祖宗祭坛,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急匆匆的跑来了。
苏族长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如此护着苏琼歌,心中担心苏玉锦的伤势,浓重的叹息声响起,无奈的道:“好,父亲听你的。”
苏琼歌讽刺的看着面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冷笑一声,道:“苏玉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
“孽子!”苏族长见苏琼歌这幅态度,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要继续打。
“不要!”苏玉锦上前抱住苏族长扬起的手,哀求道:“不要,父亲,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你会把琼歌打死的。”
苏族长舍不得伤到苏玉锦一丝一毫,如今苏玉锦这般拦着,苏族长自是不会再计较,苏琼歌却是觉得异常讽刺,开口道:“来啊,打死我啊!我告诉你,我苏琼歌今日若是不死,来日定要苏家不得好死。”
苏族长气得不行,可是碍于苏玉锦一直挡在苏琼歌的面前,想打又不能伤到苏玉锦,苏族长也是万般无奈。
苏玉锦本来就因为刚刚醒来身体虚弱,又挨了一鞭子,加上心情激动,一下子晕了过去,苏族长一见苏玉锦昏了过去,立马慌了,马上命人将苏玉锦送进房内,找医师来为苏玉锦诊治。
“来人,将这个孽子押入暗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看他!”
画面再转,苏琼歌身披黑袍,将自己隐藏在黑夜之中,他来到苏玉锦的院子,翻身入院,苏玉锦已经收拾好行李在院中整装待发。
“琼歌,真的要走吗?”苏玉锦不确定地问。
“当然。”苏琼歌不耐烦地道:“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你跟着我的!”
苏玉锦闻言,连忙道:“琼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自愿跟你离开的,我、我、我……”
苏玉锦语无伦次,生怕苏琼歌不让自己跟着他,赶自己走。
苏琼歌没有说话,两人趁着夜色就这样离开了苏家,离开了冥界。
画面结束,云清漓看着那抹微弱的灵魂意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画面中的苏琼歌应该就是刚刚的黑衣人,苏玉锦则是面前的这个蛊人,他们二人在离开苏家的时候,苏琼歌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气,显然是已经修习了旁门左道,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达到如今颠狂的状态。
可是,苏玉锦是怎么变成蛊人的?苏琼歌对他做了什么?
这抹意识似乎刻意的抹去了这一段最重要的记忆,是太痛苦而不愿意回想,还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什么人?
云清漓强行探索这抹残存的灵魂意识,神识霸道的将它渲染,意识火苗颤颤巍巍,再次呈现出一副画面。
一个漆黑昏暗的山洞,苏琼歌看着面前布满蛊虫的培养坑,满眼成就感,苏玉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琼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玉锦,你来。”苏琼歌破天荒的第一次冲苏玉锦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苏玉锦毫不防备的跑过去,满心欢喜,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年的诚心打动了苏琼歌,两人的关系开始缓和,眼中星光灿烂。
“啊—”
苏玉锦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琼歌,他怎么可以将自己推下来?身体传来一阵阵蛊虫啃噬的刺痛感,苏玉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琼歌,救救我。”
苏琼歌冷眼看着不断被蛊虫吞噬的苏玉锦,神情冰冷,一点一点打碎苏玉锦最后的一点希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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