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许舒婳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羞耻与害怕驱使她把自己紧紧包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恨不能与床头的靠枕融为一体。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她的订婚之夜。
她的未婚夫,首屈一指的顾氏企业掌舵人,整个A城都能横着走的存在,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问一声“顾先生”的存在,也是让她无比惧怕的存在。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随后便有人停在了床边。
相貌丑陋,脾气古怪不说,甚至那方面的能力也不行……许舒婳立马想起了那些关于顾先生的传言,抖得更厉害了。
“多大了?”
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但却让人分辨不出年龄。
大概是被这声音抚慰,她慢慢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回答道。
“十,十七……不对,十八。”
说完后,她感到床边那人似乎轻笑了下,顿时有些羞恼,不由将脑袋探了出来,想看看嘲笑她的人究竟什么模样。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看到的眼前的人后,不由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呼出声。
好在房间黑暗,对方应当是看不到她的表情。
原来如此……
传闻说顾先生虽然有钱,却形状猥琐,奇丑无比,而且还脾气古怪暴躁,从不给人好脸色。
更有人大胆揣测,说顾先生正是因为自己那方面能力不行,才慢慢有了各种变态残忍的癖好,整个人的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古怪。
也是因此,这样的男人才会轮到她一个因为渣爹借了高利贷才被送来抵债的黄毛丫头。
否则的话,他别说是传闻中只有四十八岁,就算八十八,也应该会有大把的女人扑上去。
“才十八……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果然还是来了。
许舒婳浑身一颤,任命般闭上了双眼,无声地落下两行眼泪,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平稳。
“知道的……”
听完她的回答,对方似乎是轻轻地喟叹了一声,但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许舒婳想到来之前,那个渣爹曾经交代过自己要有点儿眼色,把顾先生伺候尽兴了之类的话,不由怕得更厉害了。
他是在等自己主动吗?
挣扎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打算坐起身,去迎合男人。
“顾,顾先生,要不,要不我来给您……”
“躺着吧。”
对方没有让她再继续下去,也始终没有别的动作。甚至不打算多做流连,简单交代完这一句后,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今晚明明应该是要给她检查身体,结果人家碰都没碰她,甚至正脸也没给一个?
等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人似乎已经走远了的样子,许舒婳才反应过来,怔怔地看向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他会不会回来?还是不喜欢自己,或者嫌弃她不会伺候人?
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明天回去又该怎么交差?
几乎一整晚,许舒婳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是醒来时,房间仍旧空无一人,一切如旧的痕迹昨晚的男人没有再回来过。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忧,许舒婳深深叹了口气,下床穿上衣服后简单洗漱了一番,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