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谢谢你的好心了。”尤亦姝冷冷说完,心中却依旧存在戒备,她可从没在村里见过这号人物,而且他的穿着和打扮显示并不是本村人。
就在这时,林增发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虽说林文水发了话,可他还是不太放心。
“林大叔,您跑这么快干嘛?”看到林增发,眼镜男马上迎了过去。
“哦,原来是小安啊,”林增发看到眼前的男孩子,连忙招呼着,“凌凌,这位就是刚才支书说的支农大学生付言安,自打他来到咱们村里,给村里可解决了不少难题呢!”
付言安笑起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原来你叫凌凌,名字挺可爱,也跟你挺搭的。”
林增发哈哈一笑:“可不是嘛,我这个大孙女小的时候伶牙俐齿的,厉害的很呢!凌凌是她的小名,大号叫尤亦姝,也好听着呢!”
说罢,林增发扭头对尤亦姝说:“好了,彬彬找到了,我回去跟大伙儿说一声,让他们别再上山去找了。你们年轻人见得世面多,你们多沟通沟通。”
看着林增发走远,尤亦姝转身对尤文彬上下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多少异样,但看他满头大汗,难免也有些心疼:“你大中午的不在家好好吃饭,乱跑什么呀?”
尤文彬垂着头,扭扭捏捏的将自己藏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将一朵鲜亮的月季花递到尤亦姝手中,手指上还有几个被月季刺扎破的伤口,正缓缓向外渗着血渍。
“哦,怪不得我看他鬼……好像怕被人看到一样,原来是藏了朵花啊。”付言安恍然大悟。
尤亦姝接过月季花,枝上的小刺似乎格外扎手,但是尤亦姝还是紧紧捏在手里。她想起早上临出门前,她对尤文彬说,现在月季开得真好,以后有机会,咱们也栽一院子,每天可以剪下来插在瓶子里,又香又好看。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尤文彬顶着烈日在村里转了好久,终于采到这一朵。
尤亦姝鼻子一酸,扭头用力眨眨眼,将眼中湿润的感觉硬咽了回去。她拉起弟弟的手,轻声说:“彬彬,我们回家。”
随后,扭头看着付言安:“谢谢你帮我找到彬彬,现在我家正建房,不方便招待客人,等建完后,再专门摆上好菜招待你。”
付言安笑嘻嘻的摆摆手:“举手之劳,谢什么!不过,我现在倒是挺想去看看你的新家的。”
对于尤家姐弟的情况,付言安是非常了解的。在他一年前来到村里时,林文水就跟他介绍过村里各户的情况,村里还对贫困户、特困户特地立了档案,可是提到尤家爷孙三人时,林文水说他们家是个例外,因为他们家两个孩子父母双亡,仅靠爷爷养活,甚至其中一个还是自闭症儿,可他们家却拒绝被认定为贫困户。
尤亦姝的爷爷尤思东在世时,就总是乐呵呵的表示,自己有政府给的养老金,而自己的孙女也在外务工,不愁吃不愁穿,还是将名额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现如今,尤思东过世了,没想到尤亦姝竟然会为了照顾弟弟而辞去了薪酬优渥的工作,返回这个小山村,这是付言安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付言安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去“瞻仰”一下这位女侠的风采。
见尤亦姝没有拒绝,付言安便心安理得地跟着姐弟二人身后,一路爬到了半山腰。
看到接近完工的房子时,付言安眼前一亮,他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未来生活在这样一栋房子内的诗情画意。
门窗都是原木制作,上面的雕花图案极具古典风味。正屋前是一个长长的连廊,几根未经修饰的圆木直直地立着,支撑着上方探出的长屋檐,看样子,后期还会用大块落地玻璃封闭处理。
下雨天,在廊下坐着摇椅、听着雨声,再焙一壶好茶,别提有多惬意了。
那些正在休息的本村建筑工人看到付言安,纷纷过来打招呼。
要说付言安刚来村里的时候,村里的老少爷们一看政府竟然派了这么个白净瘦弱男孩子过来,心里很是不屑,都说不过是来镀镀金,过两年拍拍屁股就走人算了。
没想到,付言安还真帮村里办了几件实事。就在他来的当年秋初,一场连绵数日的小雨就下了起来。林文水本家大哥林文心三年前在山上承包了大片山地,并种了十余亩葡萄。
当时正值葡萄成熟的季节,可是林文心家的葡萄上却生了病。叶片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霜霉,那些半大的葡萄果粒也大多软腐脱落。
林文心虽说有过一年的果园打理经验,但第一年的时候葡萄长势好,没有发生过病虫害,这突然发现葡萄病害,急得林文心四处求医问药,几天下来嘴上长了一圈疱疹,葡萄上的霜霉也没减少。
实在没法子了,林文水也帮着四处打听果树病害防治的专家,一个电话还没打完,在村委办公室看书的付言安就两眼发亮的窜到林文水面前:“叔,你不用找人了,我就是植物保护专业的,您先带我去山上果园里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病急乱投医,林文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带着付言安上了山。
付言安在发病严重的葡萄架下又是翻看叶片,又是摘下葡萄病粒看来看去,当场便断定:“这是葡萄霜霉病,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