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淙元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躺在床上怨天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
&ep;&ep;“皇上,是属下们失职——”其金、其羽立刻跪了下来,“属下们愿以死谢罪,属下们一定亲手取了居南一的人头……”
&ep;&ep;郑淙元突然站起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ep;&ep;她自小在启顺楼的那一方狭小的天地里,若没有遇到他,她的世界就是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ep;&ep;所以,念如怎么会是居南一的对手,比起延平太后,居南一的一句恐吓都能让她信以为真。
&ep;&ep;郑淙元甚至可以体会到她的无助与害怕。
&ep;&ep;可是,每次她出现在晨元殿,都是带着笑。不,不,她想说过,他突然意识到,念如是想说过,一次次,却有不敢说出来。
&ep;&ep;是他该死,是居南一该死……
&ep;&ep;郑淙元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大脑一片眩晕,手扶着门框这才让身体站立着。
&ep;&ep;可是,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ep;&ep;郑淙元痛苦的、几近崩溃的慢慢滑了下去,蹲在那里,让黑暗包围住,他不敢,他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这一切。
&ep;&ep;第三天,郑淙元突然上朝了,乌青的眼底和苍白的面庞,让一众大臣十分担忧,更为南郑有这样一个鞠躬尽瘁的皇上而感动。
&ep;&ep;晨合宫的人也第一时间听到了皇上上朝的消息,云娘紧张地打翻了手里的水盆,正由拂冬伺候着洗脸的郑念如听到这个消息也微微的一愣。
&ep;&ep;郑念如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禀报消息的缘更也没有起来。
&ep;&ep;郑淙元突然上朝,似乎一切都与平常无异,甚至,连宫里的侍卫都没有半点变动,这让缘更很怀疑,怀疑之余,更是陷入了沉思。
&ep;&ep;“知道了,退下吧。”郑念如看了一眼地上的缘更,开口道。
&ep;&ep;或许郑淙元已经想到了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吧,郑念如只能这样想,继而苦笑一声,自然是这个理由,不然,为何他都上朝了,依旧没有半点要来晨合宫的意思。
&ep;&ep;云娘、拂冬紧张地看了一眼自个娘娘,不敢多说什么。
&ep;&ep;只是,郑念如愣愣的神情,未施粉黛的肌肤多了一分苍白,显出可怜来,云娘的心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
&ep;&ep;“娘娘,一切都会过去的。”云娘知道此刻只有等,皇上没有举动,她已经松了一口气,而且,娘娘的心她能看明白,皇上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ep;&ep;“罢了。”郑念如淡淡地收回目光,拂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ep;&ep;……
&ep;&ep;春去入夏,炎热慢了几步,西疆传来的几个好消息,让朝上的气氛也变得十分活跃了起来。
&ep;&ep;南郑国的几道国令也顺势推行了下去,虽有边疆的战役,但是对于郑都,对于郡县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了。
&ep;&ep;战事两月来,郑都以前所未有的活力开始热闹了起来,商贾如云,各国的商路从东疆沿海一路北上,遍地开花。
&ep;&ep;郑淙元依旧没有去晨合宫,晨合宫的所有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所幸的是,一切吃穿用度非但没有削减,三两日不间断的赏赐,让外间一众催生的折子也闭了嘴。
&ep;&ep;第一次收到赏赐,云娘等人欣喜地,以为皇上想通了,翘首以盼着,但是过了两天,皇上都没有来。
&ep;&ep;缘更也明显地感觉自个娘娘的紧张,只是,后来就习惯了。
&ep;&ep;云娘捧着南疆进贡的西瓜,教训了一番添冰的侍卫,走进屋内,就看到自个娘娘已经藏不住的肚子,刚开始她还盼着皇上能来,现在,连她也觉得皇上最好都不要来了。
&ep;&ep;藏不住,郑念如索性也不藏了,衣服都挑着宽松的,以柔软舒适为主,白皙细腻的肌肤更加的透亮。
&ep;&ep;“娘娘,这个凉,您少吃些。”云娘看到桌上的凉粉,立刻上去就要端走,郑念如抓着碗的一边,不然云娘端走。
&ep;&ep;“热得很,就喜欢这个滋味,干嘛要端走。”郑念如说着,赌气地不放手。
&ep;&ep;“娘娘,这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太凉了,您已经吃了不少了,等会再吃,好不好?”云娘叹了一口气,好在除了开始的几天,娘娘表现的有些落寞,现在的娘娘已经和从前一样,在宫里呆的烦闷了也会去御花园走走。
&ep;&ep;总之,是愿意出去了。
&ep;&ep;“不好。”郑念如不放手,就站在门口的缘更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如猫的尾巴在他颈脖间,是不是滑过他的肌肤,缘更更不敢抬头,更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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