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缺眸中精光奕奕,不过他并未思虑太多,而是起身坐到了书桌前。
他可没有忘记,今日还有一件大事等着他了结呢。
铺开纸张,提起毛笔,修无缺当即洋洋洒洒地书写起来。
最先看到的,赫然是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休书!
阳光渐渐攀上纸面,屋里悄然无声,只有毛笔力透纸背的微弱声响。
不一会儿,酒儿打开房门,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她把热水放下,随即走到修无缺的身旁,目光中透着好奇。
“姑爷,你在写什么呢?”
“休书。”修无缺回了一句,同时大功告成地放下了毛笔。
谁知酒儿却突然惊呼出声,一脸骇然地说道:“姑爷你写休书干嘛?小姐虽然待你不好,但也不至于这样呀!”
修无缺站起身来,揉了揉酒儿的脑袋,走向了床边。
“你不懂的,过来帮我梳洗更衣吧。”
酒儿双眼泛起红丝,昨天她还以为小姐和姑爷的关系变好了许多,今日怎么就这样了?
她很是委屈地捏了捏指头,但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洗漱后,修无缺坐到镜前,酒儿则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凄苦地梳着头发。
那微红的眼眸,不时闪出的幽怨,还有撅着的嘴巴,看上去竟仿佛被休的是她一样。
“唉,你个傻丫头。”
修无缺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他还真挺佩服古代的奴才制度,竟能培养出像酒儿这样一心为主子着想的丫鬟。
不过这也是因为酒儿足够地单纯,在一众丫鬟里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修无缺终是不忍心地解释起来。
“你家小姐的芳心早有所属,且与情夫早已有染,我自然要休了她。”
“啊?小姐竟会这样!?”酒儿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讶异。
“姑爷你会不会搞错了?”
“当然不会,你待会看着就知道了。”
修无缺站起身来,正了正衣冠便拿起桌上的休书,走了屋去。
酒儿赶忙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修无缺的身后。
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朝院门走去,期间看到闺楼的灯烛依旧亮着,似乎一夜未熄。
只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声响,似乎忙碌了一夜,尚未苏醒过来。
修无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反倒是酒儿一直看着,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自家小姐会做出那等对不起姑爷的事情。
出了院门,修无缺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然后就沿着遍布幽香的小径前行。
不得不说的是,苏家的财富真的惊人。
虽然人丁并不兴旺,但精美别院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群鱼嬉闹的池塘,峥嵘秀丽的假山,一切都彰显着苏府的雄厚底蕴。
不过修无缺并没有产生多余的想法,欣赏似的走着,最终来到了一处古香醇厚的院子。
修无缺大步流星地走入其中,只见正前方的大堂内,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其面容略显枯瘦,久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双眼却异常地明亮,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此人,正是苏老太爷!
酒儿朝着其远远地行了个礼,然后就一脸恭敬地站在了大堂之外。
修无缺则继续向前,最终站定在苏老太爷的面前,笑着躬了躬身。
“小婿来给爷爷请安。”
看着温和有礼,身姿挺拔的修无缺,苏老太爷顿时慈爱地笑了起来。
“一大早的,你不陪着娟儿,怎么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了?”
修无缺笑了笑,凭良心讲,苏老太爷对他还是挺不错的。
可惜,在商场纵横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要被自家女儿给坑上一手。
不过修无缺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错了就是错了,得立正挨打!
随后,他就朝着苏老太爷说道:“麻烦爷爷让人通报一下,把父亲母亲都请过来。”
“对了,还有苏娟。”
苏老太爷皱了皱眉,捋着胡须说道:“是出了什么事吗?非得叫大家过来?”
“还有,叫什么苏娟呀,说得那么严肃见外,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
修无缺没有给予回应,只是笑着摇摇头:“您待会就知道了。”
眼看着修无缺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苏老太爷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摆摆手派遣了下人。
这之后,修无缺就与苏老太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莫名之间,苏老太爷竟感觉,修无缺仿佛开窍了一般。
那气定神闲的姿态,自信且睿智的目光,谈笑风生间毫不露怯。
这个发现让苏老太爷又喜又惊,看着修无缺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
......
“小姐..小姐...快醒醒,老太爷唤你呢。”
丫鬟的呼喊声中,趴在床沿的苏娟渐渐张开了泛着酸痛的眸子。
她挺起腰身,只觉得浑身酥麻不已,但在看到床上昏迷着的白管事后,内心的酸楚就占据了一切。
经过昨夜大夫的救治,白管事已经脱离了生死边缘,但同时她也得知了伤势的情况。
原来..白管事已经失去了行人事的能力,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废人了。
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瞎子。
这个结果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苏娟险些昏厥,不过她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了白管事一晚。
此刻,她轻轻攥住白管事的手掌,似乎在盼望着,对方能够尽快苏醒过来。
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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