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明镜台外,八师兄急切地看向太祖。
“痴儿!痴儿!”
太祖微微叹气,手指一指,眼看要粉身碎骨的两人居然平稳地落地。
“师尊,九师弟,他们应该已经通过考验了啊?明镜台明心见性,这,他们两人至死不渝,应该也算得上心智坚定,不如就当他们过关了吧?”
八师兄委实心焦,不由得出言问道。
太祖却不管不顾,犹自说道:“劫数!劫数!”
崖底,过了许久,净禹先嬴泽一步醒来,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无恙的嬴泽和自己,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让他激动不已。
“泽!泽!”
净禹摇了摇了嬴泽,却见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滴不断从他脸上滑落,看到这里,净禹如何不知道,嬴泽身上的伤势急需医治,已经不容再拖延了。
净禹挣扎着起身,背着嬴泽去寻医求治,他到底年轻,此番坠崖并未有损,且还让他得到了喘息之机,如此一来,他竟一口气背着嬴泽找到了一家医馆。
“老伯!老伯!求你救救我兄弟。”
看到一个背着药囊的老者,净禹顾不上自己满身血污,拉着就要他救治嬴泽。
这老郎中虽然惊骇于净禹二人的狼狈与恐怖,但到底医者仁心,他立马同净禹一块儿把嬴泽扶入房中,细细把脉一番,这才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老伯,这,您倒是说话呀。”
看到郎中只是闭目不言,净禹急得满头大汗。
“这位小兄弟的伤势极为严重,尤其是耽搁得比较久,我倒是可以开出药来,只消外敷内服,倒也可以痊愈,只是以他现在人事不省的状态,外敷好说,这内服……”
“没事,老伯,你只管开药方,外敷也好,内服也罢,我自己来想办法!”
听得还有希望,净禹一把拉住郎中,近乎央求道:“老伯,求您,求您一定要尽力!”
看了净禹一眼,又看了床上的嬴泽一眼,老郎中点点头,低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一定竭尽这一身所学医治这位小兄弟!”
“大恩不言谢!老伯,请受我一拜!”
净禹拱手向老郎中深深一礼,复又坐到床头,一脸心疼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嬴泽。
老郎中虽然略显老迈,但手脚还是极快,不一会儿他就拿来两份药交给净禹,嘱咐他一份捣碎后敷在嬴泽伤口上,另一份则需要熬成药汤让嬴泽喝下。
净禹接过药材,又反复问过个中细节,老郎中就挎上自己的药囊出去了。
净禹先将药煮上,然后又立马捣碎需要外敷的那份药,脱下嬴泽的上衣,略略清洗过后,又小心翼翼地给他敷药。
嬴泽的伤口已经有溃烂流脓之势,净禹上药时他眉头紧皱,十分难受。
净禹看着嬴泽扭曲的眉心和抽动的鼻翼,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俯下身子,一边儿上药就一边儿对着伤口吹气,好让嬴泽稍稍舒适些。
敷完药,净禹又去看火,焦急地守着药炉,只盼着能尽快煎好,他好去喂给嬴泽服下,让他的伤势能尽早好起来。
昏迷不醒的嬴泽自然无法主动喝药,可净禹没想到就算自己喂给他喝,那药汁也进不得嬴泽口中,不断从他嘴角滑落。
净禹见嬴泽已经彻底没了意识,心头慌乱不已,他想了许久,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俯到嬴泽唇边,径直吻下,强行撬开他的嘴喂他喝药……
如此来回几次,这一碗药才堪堪见底,净禹也才长舒了一口气,又去打了水来,守在嬴泽身旁,防止他发烧难受。
没过多久,嬴泽果然发起烧来,净禹立马拧了拧水里的布条,周周正正敷在嬴泽额头上。
这一厢净禹在为嬴泽劳心劳力,那一厢老郎中看过诊回来,刚巧撞上自己参军多年未归的表侄,细问之下才得知,京城里传来旨意,要各路兵马的统帅回京述职,他这表侄刚好也在这一波回京的人马之中,趁此机会回来省亲。
“表叔啊,我刚才在你的药庐里看到有陌生人进进出出,难不成是你雇的帮手?”
“你这娃子,看那公子一身贵气,就该知道不是老头子能请得来的大佛,他是带着受伤的同伴来我这儿问诊的!”
老郎中捏了捏胡须,笑着回了表侄的话。
“哦?表叔啊,你这小药庐偏僻得很,这样的贵公子为什么要寻到你这儿看病啊?”
表侄眼中精光一闪,结合最近的局势细想之下,心头不禁有些迷惑。
“你的意思是?”
“我随将军回来述职,可这次述职却有些不同于往常,时日提早了许多不说,就连京城也被封锁了,所以各路兵马都逡巡不前,这二位既然来这儿问诊,多少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啊!”
表侄突然抓住老郎中的手,眼里有着一抹狂热闪过。
“你倒是出息了,这样吧,若那位公子伤势好了,我替你问问,如果他们愿意同你去见那些大人物,我也不拦你。”
多年未见,当初这个雄心勃勃的表侄依然醉心于权势,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哪里不知道他的小九九。
国舅谋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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