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赵佑楠的画,曹磊立刻找来了一部拍立得照相机,我也把木屋中的几幅画卷都取了来。
曹磊用镜头对着几幅画连着拍了几张,等拿到拍好的照片,我俩是都震惊住了。
在画中女子身旁的空白处,果真是在照片上都显现出了青面獠牙的鬼来,有的是穿着画里面目可狰的青面鬼,依附在毓秀耳边做低语状。
有的是绿头发鬼,手臂和脚都很长,凑近毓秀咧嘴怪笑做簇拥状,还有矮小骨瘦的獠牙鬼,手捧野花对毓秀做恭维状。
看着这一幅幅画中画,真不知道该感叹药剂产物的神奇,还是该惋惜这么美的画中却附加隐藏着这些恐怖的东西。
在《韩非子》中有句话说,“狗马最难,鬼魅最易。狗马人所知也,旦暮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无形者不可睹,故易。”
也就是说画鬼容易画马难。
因为狗和马最常见,所以画错一点儿别人都能看得出来,因此狗马难画。而鬼谁都没见过,可以随便由着性子画,所以最容易。
而鬼画,一种是介于“宗教用途的画”,另一种是“画着玩儿的画”之,所以鬼画属于“灰色地带”的创作。
所以鬼画既有宗教或者迷信用途,也有不那么严肃的玩儿趣味的一面,而且鬼画对风水也有着一定的作用影响。
比如说把钟馗的画像悬挂在家中客厅能够招财,对家中的风水运势能起到一定的调节作用。
相同原理,如果在家中挂一些猛兽猛禽,悬崖瀑布,鬼神等禁忌的画,也会带来不好的气场,时间越久越久影响人的健康运势,甚至会招来血光之灾。
赵佑楠喜欢画鬼画,在他认为这是一种创作艺术而已,殊不知这种注入情感的创作,就像是一种招魂的仪式,会引来游魂野鬼成为栖息的场所,而创作的人越是喜爱,画作中的鬼魂便也蠢蠢欲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将会发生不可思议的灵异事情。
事实面前现在曹磊也不得不信了,怎么也想不到从赵佑楠那订来的画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曹磊看着这些画现在是越瞅心越慌,所以看着我慌忙问道:“白先生,那现在怎么办,把所有的画都收集一起烧了吧?”
我摇了摇头,“画作和镜子一样,都有着另一空间通道,所以这惹事的鬼在画中是好事,要是把画烧了,邪祟跑了出去就难寻了,况且贺宗宝也还困在里头。”
我思量了下,“贺宗宝是陷入了迷魂阵里不自知,成为了画中的三郎,既然鬼魂是利用毓秀的形象来作乱,那么我们也可以利用毓秀和三郎的故事来抓鬼。”
曹磊忙问:“怎么抓?”
我看向桌上的画,“找出这鬼魂最初栖息的那一幅画,必定也是赵佑楠最用心的一副作品,你联系赵佑楠询问下线索,我这边了解一下毓秀和三郎的故事,准备好后我们就可以抓鬼了。”
曹磊干咽了口唾沫,“我、我们?”
我看看曹磊,“不然我来打开画中的通道,曹总你作饵进去把那只鬼找出来也行。”
曹磊忙摇头并起身,拿出手机边往外走边说:“我还是来联系赵佑楠吧。”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曹磊当然要让他多吃点苦头才行,一来这本身就是他自己家的事,二来曹磊为了讨好秦明月,把我们骗了过来遇上了这场劫难,被困又都受了伤,自然不能让曹磊在旁边干看热闹,等着捡现成的。
在曹磊联系赵佑楠时,我也急忙寻找关于毓秀和三郎的事情,可找来找去发现网络上几乎没有史实可查,看来是野史故事。
于是我又在赵佑楠的微博寻找线索,总算是让我翻找到了赵佑楠对毓秀和三郎之事的感概,也了解到了关于这两个人大概的事情。
毓秀和三郎的故事发生在晚清时代,毓秀为避暑山庄东宫清音阁戏楼的戏子,而三郎则是驻防边江的盛京总督,本名卫青,年轻有为,深得宣统皇帝器重,特将爱女明珠公主赐婚与卫青。
然而皇帝万寿节时,卫青见到了戏台上翩然动人的毓秀,一颗心便心系在了此戏女身上,之后与毓秀见面,两人一见如故,毓秀对卫青身份不了解,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很快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好儿郎芳心暗许。
之后可想而知,明珠公主得知两人私下幽会,对毓秀开始施压刁难,而卫青越是保护毓秀,明珠公主便越是震怒,最后两人终败在了公主的权威下,棒打了鸳鸯。
而明珠公主知道卫青心里只在毓秀身上,除非是毓秀死了,于是在一个血月的夜晚,明珠公主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叫人将毓秀乱棍打残。
在当时卫青明知道明珠公主去找毓秀,毓秀必定是凶多吉少,可迫于父亲施威与母亲的哀求,最终没有出现,等待不到良人来到的毓秀心灰意冷,最终在菱花湖投湖身亡。
卫青最终与明珠公主成婚,却也再没笑过,渡过落寞一生。
这便是毓秀和三郎卫青之间可悲的故事,那个年代像毓秀不过是低层的小人物,拥有爱情本没有错,不过错就错在爱上了一个本不同层次的男人。
最终这场风花雪月败给了强势,也只有毓秀一个人牺牲,这便是小人物无力抗衡高层的注定命运。
可因为赵佑楠对毓秀创作的系列画作,似乎是唤醒了停滞百年的绝望与悲痛。
那么,游走在画间与世间灰暗地带的,究竟是毓秀的一抹怨恨,还是造作的鬼魅,起码现在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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