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就葬在距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不远,走起来也就三五分钟。
可笑的是,八年来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山坳里不是什么福地,阿婆肯定是为了离我近一点才选择在这下葬。
站在阿婆被挖开的坟前,我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以及恨意。
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做出掘人坟墓这种事情。
我跳到坟坑里,想要帮阿婆重新填上土。
棺材盖子被敲开了一角,我朝着里面看了眼,眼睛顿时就移不开了。
棺材里,竟然没有尸体!
衣服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里面如果装过尸体,一定会有尸臭味,留下痕迹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升起一股希冀,兴奋的看着赵一手。
他似乎是知道我想问什么,给我泼了盆冷水,“徐阴婆,确定已经死了,是我帮她收的尸,葬在这里。这些年也是我帮你送的寿糕和食物,食物每周一次,寿糕是你每年的生日。”
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我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如果阿婆真的死了,棺材里为什么没有尸体,连装着尸体的痕迹都没有?”
赵一手也泛起疑惑,蹲在坟坑边缘,用手敲了敲棺材的木板。
他紧皱着眉头说,“是我做的棺材不会有错,徐阴婆的尸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我们研究了一会儿,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帮助阿婆重新将坟墓砌好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我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跟着赵一手返回村里。
回到徐守成家门口,我发现大门是开着的,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关好了才对。
赵一手抽动了两下鼻子,忽然脸色大变,“出事了!”
他撞开院门,快步朝着堂屋跑过去。
我也紧跟着跑进去。
堂屋中,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一点亮光。
炕头上原本堆放着徐守成尸体的地方,此刻空荡荡的。
只留下满屋子的血。
徐守成的尸体不见了!
我的脑袋空荡荡的,盯着被染红的炕席,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忽然,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鼻子上。
用手一摸,掌心通红。
是血!
我赶忙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被倒吊在房梁上的徐守成的脑袋。
他的脖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穿着,血顺着脸颊倒着流淌,在天灵盖汇聚,滴落下来。
我吓得两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
指着头顶哆嗦着声音喊道,“赵……赵叔,房上。”
赵一手抬头,瞬间变了脸色,扯着我的衣领就将我往屋子外面拖。
他说,“死人的尸体上了房梁,恐怕要诈尸,屋子里不安全,快走!”
农村的房子结构,都是大门对着外屋,然后在外屋的侧墙留一道门,通向里屋。
我们刚从里屋出来,还没出外屋,就听到里屋传来“啪叽”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
赵一手说了句赶紧跑,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将我踢了个跟头。
说来也怪,外屋地上贴着墙根的位置,摆着一个半尺长的柴刀。
我看到时就有心避着,但脚不听使唤,身后又像被人推了一把,竟然一头撞了上去。
脑袋直接被开了道口子,血流如注。
多亏柴刀刀刃已经锈了,不够锋利,不然这一下就得将我脑袋开了瓢不可。
我捂着脑袋爬起来,回头去看赵一手。
只见他浑身是血,模样比我还要凄惨的多,右边肩膀处的衣服都被撕开了,上面有一道人的牙齿印。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肩膀是谁咬的?
我感觉到头皮一紧,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跑到我跟前,再度扯住我的衣领,硬生生将我拖到了门外。
我的视线正对着里屋的门,阳光照不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张食人的巨口。
到了院子里,赵一手停下来,将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截,帮我包住脑袋。
然后掏出火柴盒,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手上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我的,将白色的烟纸染得通红。
用力吸了一口,他的呼吸才平缓下来。
我心有余悸的问,“徐守成咬的?”
赵一手又猛吸一大口,吐出一大口烟雾,咬着牙说,“不是他,徐守成的脑袋还在房梁上挂着,是别的东西。”
我刚想问是什么东西,就听到身后大门响了。
经历了刚刚的事,我犹如惊弓之鸟,连忙回头。
一只黑猫,蹲在院门口。
赵一手看到黑猫的时候,忽然从蹲姿变成了站姿,烟直接被咬成了两截。
受到他的影响,我的心里也紧张起来。
我虽然打小都是一个人,但阿婆和我讲过不少她经历过的故事。
黑猫,历来被象征为不详,和乌鸦齐名。
传闻中被黑猫碰到过的尸体,保准会诈尸。
现在黑猫出现在徐守成家的门口,是有什么寓意吗?
就在这时,赵一手忽然问我,“你刚刚只看到了徐守成的头对吧?”
我点头是说。
但随即反应过来,徐守成的头被吊在房梁上,他的尸体去哪了?
我看向赵一手。
他凝重着脸色说,“今晚子时之前必须将徐守成的尸身全都找到,缝补完整,让他入土为安。”
“横死的人不入轮回,又被分了尸,心中定然有怨气。死后无法入土,肯定成煞。”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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