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侧着头,拳头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脸,拳风刮得我的脸皮生疼。
还没站稳,第二拳又来了。
我握紧手里的石头,硬生生挨了一拳头,砸在老猎户的脑袋上。
“啊!”
老猎户吃痛,捂着脑袋后退了两步。
我也被他的拳头砸到了脸,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感觉牙都快被打掉了。
不敢停留,我转身就跑。
我完全没想到老猎户会出现在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防备。
从秤砣山逃出来后,我原以为我已经安全了。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不放过我。
“砰!”
我刚跑出去二十多米,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踉跄着摔在地上,用手一摸左边小腿,黏糊糊的,全都是血。
老猎户拿着猎枪指着我,“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他的脸色狰狞,额头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半边脸。
我翻了个身,冷冷的盯着他,心有不甘的问,“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老猎户龇着牙说,“你已经死了,不该活着,害人害己。”
什么叫已经死了。
我现在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我就不能活?
我说那行,那你一枪打死我吧,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老猎户拿猎枪指着我的脑袋,用力推了下,“如果能打死你,我就不会和你废话了,秤砣山那口棺材,谁帮你撬开的?”
那天在秤砣山,徐芳为了救我引开老猎户。
天色暗,可能老猎户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想明白后,我勾起嘴角,挑衅的说,“你猜啊。”
老猎户将猎枪对准我的右腿,扣动扳机。
“砰!”
我的整条右腿都被打烂了,疼的我紧咬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吼声,浑身直冒汗。
我冲着他吼道,“去你妈的,有本事就打死我!”
这是我第一次骂人,心里舒畅多了。
被困十七年,刚爬出坟堆就被人算计,一步一步走来,每天都活在压抑中。
说心里没有气,怎么可能?
但是我太弱小,什么都不了解,只能忍耐。
现在都快死了,我还忍耐个屁。
我怒视着老猎户,“你不是正义之士吗,你不是惩恶扬善吗,你不是想杀我吗?”
“你就是一个伪善的人,口口声声我死了不应该活,林子死了,大财生死不知,你眼睛瞎了吗,怎么不见你出来救人?”
老猎户被我骂的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眉头紧皱了起来,“这里有阴秽在害人?”
“呵呵!”我冷笑一声,“装,你再接着装,我就不信你能看出我是死人,看不出这里有阴秽。”
老猎户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一介凡人,自然看不到,你是死人的消息,是赵一手卖给我的。”
他说的是卖。
我没有听他的片面之言,赵一手是坑害过我不假,但至少比他要强的多。
我说我不管你能不能看到,既然想杀我,那就杀了,只希望我死了,他能把大财给救了,他是无辜之人。
倒不是我善心大发,而是世间存在因果报应。
因为而死的人越多,我死后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阴债欠的太多,地府不可能放过我。
老猎户打开猎枪的枪管,往里面装填了两把火药,扣上对准我的脑袋说,“带我去找人。”
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我没有拒绝,拍了拍自己的腿,“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老猎户给自己卷了颗烟,抽了一口说,“我背你,别耍花样,你玩不过我,救了人我就送你去秤砣山。”
我说行,只要能救了大财,到时候怎么处置我都行。
嘴上说着,我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脱身了。
徐芳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回头找我,我只要拖延时间就行了。
被人算计来算计去,各个都比我强,我想活下去,只能借助他们的力量。
他们在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
只要能活下去,残废了两条腿又如何?
老猎户可没有可怜我的心思,他捏住我的肩膀,几乎是将我半拎起来,抗在肩膀上。
我疼的浑身直打哆嗦,险些昏过去,下嘴唇都被我咬掉了一块。
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必须要忍耐!
辨认方向,我指着来时的路说,“大财应该在那边,刚刚我带着他跑的时候,有东西跟着我。”
老猎户虽然说自己只是普通人,但行动起来没有任何胆怯。
他的话,估计半数都是假的。
口口声声说我不应该活,但是还非要送我去秤砣山,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矛盾。
只是暂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除非我死了,否则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算计我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就算变成厉鬼,我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他们。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相反,我的命本身就是用其他人的命换来的。
这样做,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老猎户沿着我指的路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
他嘴里叼着的烟忽然就熄灭了,周围刮起了阵阵阴风,温度也降了下来。
“还真有东西!”老猎户凝重着脸色,没有害怕,继续向前走。
我在心里计算着距离,不出意外,再有一两分钟就能看到二狗他爹的棺材了。
二狗他爹大概率成了尸煞,鹬蚌相争,我就有机会脱身。
围绕着我们的阴风越吹越烈,刮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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