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对火焰的害怕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刀枪不入,但对水火却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我眼前这个残缺的纸人本来水平就比不上之前我碰到的那些纸人,哪怕是小小的火苗也唬住他了。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后退,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之后才抽出空来观察自己的伤口。
肩膀上已经被划破了一个又大又深的伤口,血不断地溢出,剧痛侵袭我的大脑,让我有点昏沉。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碰到了自己身后的立柜。
这个柜子是钱串的,之前我还真没在意,因为这柜子也不大,还有点老旧,应该是凑合给钱串用的。
但现在我的手触碰在柜子上,我突然发现这柜门居然是朝里开的,因为我轻轻一碰就感觉整个人往后倾倒了一些。
本来是想要支撑着柜子的,结果差点整个人撞进柜子里面去。
我有些诧异,但没有急着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前的纸人。
他还没有离开,好像是在等待我手里的火苗消失,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纸人还有这种脑子。
我对付纸人已经有很丰富的经验了,碰到这种情况我很镇定,掏出火柴来又点燃了一根赶在上一根火柴熄灭之前。
纸人看到这一幕好像已经萌生出腿意了,我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火柴朝着他丢了过去!
这个纸人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他哪还敢继续停留在屋子里,一个转身就冲了出去,火柴落在空地上,火苗挣扎片刻就彻底熄灭了。
我又点燃了一根火柴以防万一,然后走到门口关上了屋门。
这么做用处不大,但可以起到一个示警的作用。
我现在还不知道钱多藏在哪里,还有他那个疤脸手下,现在受了伤,我不急着离开钱串的屋子。
退回到柜子前,我打量了眼身前的柜子,很破旧的一个柜子,两扇门上还有一点被老鼠啃咬出来的小洞。
我伸出手尝试着推了一下,果然是往里开的,这还真是稀奇。
我干脆用力推开了柜门,本以为会有什么发现,结果入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柜子里就放着几件衣服。
钱串一个刚长成的男孩子,衣服几乎是一年一换,毕竟他的个头一直在长。
钱串家条件也没多好,所以每年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上一年的改的,根本没几套。
我掀开这些衣服,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咯吱~
我突然听到了老鼠的叫声,屋内亮着灯,我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却并没有看见老鼠的踪影。
我也没放在心上,一只老鼠而已,很快这老鼠又叫了一声,这下轮到我有点懵了,因为这声音好像就在我跟前。
但我身前除了柜子之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按理说我应该是没有听错的,所以我绕到了柜子旁边看了眼。
柜子和墙面紧贴,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看上去这柜子是靠着这面墙搭起来的。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惊奇,因为这柜子明摆着就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老货,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是靠着这面墙搭起来的。
这个发现让我越发觉得这个柜子有问题了,我回到柜子正面,伸手敲了敲柜子贴近墙壁的那一面。
叩叩叩!
是空心的!
果不其然,这柜子后面是中空的,我用力地推了一下,并没有推动。
找了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打开的缝隙,我左右打量了一眼,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砖头。
稍微走的远了一点,对准了柜面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柜面应声而破,露出了后面一个黑黝黝的洞!
拍拍手,我走到柜子跟前,洞口黑黝黝的,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迟疑了一下,我攥紧了朱砂荷包,然后用手把洞口的木板都给捣碎,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很快被窝鼓捣出来了。
我没有过多犹豫,整个人钻进了洞里,眼睛在渐渐适应黑暗之后就可以借助着身后房间内传来的微弱光亮看清前路了。
但我的视野范围很有限,能看见的也只有自己一只手的长度,再往前就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是一条很像挺长的甬道,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我刚才观察了一下,柜面是可以从后面打开的。
正面的话没有开口,就只能像我一样暴力拆破,所以原先这条甬道应该是有人用来潜入钱串家的。
这甬道显然不是三两天就可以完成的,土质我也观察过了,很硬,明显就是开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琢磨着这条甬道的真实用处。
可以感受到甬道是一直在往下走的,虽然倾斜的角度不大,但大致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想想也是,钱串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儿,这条甬道光我走过的路程就已经可以绕我钱串家好几圈了。
看来这条甬道应该是通往地底的,我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但越往前走四周的空气就越发稀薄起来。
很快就变的让人难以呼吸起来,我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一直在流血,这种情况下缺氧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打算暂停脚步,先把我的伤口做个简单的处理。
还好我随身带了一些强力止血的药材,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要忍受一阵子的剧痛。
我将药材拿出来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然后再吐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面,只有这样才能让药材以最快的速度发挥应有的作用。
剧痛很快从我的伤口处传来,我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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