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深深看了一眼,叮嘱道:“年轻人,路还很长,不能意气用事。忍得了一时的委屈,活好当下,才会有未来的坦途。”
吴本草明白他的意思,“老爷子,明天见。”
王翔撑着伞,祖孙俩相伴走进风雨里。
屋内只剩吴本草和风家祖孙。
风不平耷拉着眼皮,盯着面前干涸的碗底,幽幽地道:“你要明白,我顺水推舟,没为难你,只是不想让马仲勇得逞而已,不代表你有资格拒绝我。”
这指的是拒绝卖汤的事。
吴本草靠着柜台,随手翻弄账本,没有搭腔。
两世为人的他,心智早过了幼稚懵懂的阶段,很清楚在这种场合下,说话越少,越沉得住气,往往越占据主动权。
装逼最需要观众,风不平想装逼吓唬他,他却不想配合演出,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我不出面,今天没人能保住这家店。马仲勇的背后是黄家,小小的王家不是对手,更别说可怜的你。连黄家的一条狗都打发不了,你拿什么拒绝我?”
风不平缓缓说着,话音平淡得毫无情绪。
他随手拿起一根竹筷,握住上端,仿佛在握一柄匕首。
“黄家吃了亏,不肯罢休,只会放更多的狗来咬你。你势单力薄,若想在鹅城站稳脚跟,混口饭吃,那就得找个主人,当另一家门下的狗。”
他握着竹筷,朝吴本草的脑袋比划着,神态轻蔑。
图穷匕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