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翔的慷慨之词,吴本草眼眸骤亮,看到了很大的商机。
王翔家经营赌坊生意,在鹅城小有势力。这种恶劣天气里,手头宽裕的居民往往去赌坊耍钱,打发时间,也就是说,现在这时候,赌坊内的人很多。
王翔若肯替他打广告,回赌坊吆喝一嗓子,必会引起众人注意。少东家以身说法,证实艾草吧的药膳神效,最有说服力,让大家萌生浓厚的兴趣。
吴本草相信,过不了多久,顾客就会纷至沓来。
他早该想到这招,让王翔出面帮忙,比放鞭炮、舞龙狮什么的靠谱多了,要完成两个粉丝的任务,不在话下。
他胸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微笑说道:“就冲你这么仗义,下次出新菜品时,我给你免单。”
“得嘞!”王翔笑逐颜开,抄起油纸伞往外走,“你等着,我给你叫人去!”
他身轻如燕,冲进雨幕里。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吴本草才想起来,有条重要的店规还忘了说,不能叫太多人来。
赌坊离此不算远,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汉正街尽头飘出无数雨伞,黑压压一片,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颇有一副黑帮火拼的气势。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翔子的号召力果然很强!”
吴本草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喜上眉梢,仿佛看到白花花的元石流进钱柜里。
“古往今来,敢开赌坐庄的,无不是枭雄人物,黑白通吃。如果能倚仗王家的势力,庇护小店平安,就不用再考虑跟三大家族合作了……”
他正这样想着,那群人已来到门口,纷纷折伞进屋。
出乎他意料的是,带头的竟是王翔的爷爷,王守一。这位老先生年逾古稀,平时足不出户,深居颐养,今天肯冒雨登门,可谓给足了面子。
吴本草略一错愕,想通其中关节。
王翔是家里的独苗,自小最受爷爷宠溺,被视作掌上明珠。去年他开脉失败,家里长辈都很惋惜,认为家门福薄,凭他的状况,未来难以守住家业。
最感到痛心的,当然是王老爷子。
而今天,吴本草凭一碗开脉汤,帮王翔打通修行之路,王家上下莫不欣喜。刚才王老爷子知情后,激动得老泪纵横,一定要来看看,孙儿结识了一位怎样神通广大的朋友。
在随从陪同下,老爷子走上前,朝吴本草抱拳行礼,满面红光,“被草小友,令尊医术高明,我早有耳闻,不想你如此年轻,便继承他的衣钵,神乎其技,佩服!”
他的外地口音毫不比孙儿弱,果然也喊成了被草。
这些江湖礼数,本用于平辈相交,他却放下资历辈分,主动抱拳问候,态度极为谦和。
吴本草诚惶诚恐,还礼说道:“我跟王翔是从小相识的朋友,老爷子如此抬举,晚辈不知如何自处。您快请坐!”
王守一坐到餐桌旁,笑容和蔼,“翔儿能开脉,靠小友的希望之汤。刚才他回家后,赞不绝口,说是他喝过最美味的汤。老夫上门,主要是为道谢,另外,也想尝尝希望是什么滋味。”
在他身后,一道赶来的赌客们早已按捺不住,附和道:“是啊,我们都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妙汤药,能让人重燃希望,开脉成功!”
说话这位还没开脉,是奔着求医来的。
又有人说道:“王公子吃遍整条汉正街,胃口是出名的刁。我跟老爷子的想法相同,虽然已开脉修行,也想尝一碗希望之汤,看公子是不是在吹牛皮。”
其他人跟着笑起来。
有王翔这个鲜活的例子,他们并不怀疑希望之汤的功效,却不相信,能帮人开脉的妙药,还能被做成美味无比的汤。
他们虽没说破,心里都认为,王翔投桃报李,故意夸大其词,无非是想帮吴本草拉客。一个少年做的汤,味道能好到哪里?
吴本草听出他们的质疑,温润一笑,“小店今日开张,多谢诸位来捧场。不过,店里地方有限,又只有我一个人张罗,每天最多卖二十碗,还请大家海涵。”
说忙不过来是假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只要是为了照顾丹药行业,不想一下子造成猛烈冲击,逼得整个行业跟他为敌,每天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有人回复道:“没关系,反正外面下大雨,我们都闲着无聊,有的是时间等你熬汤,可以慢慢来。至于地方,这不是有几张床么,我们可以坐在床沿上吃。”
吴本草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张床,是为开脉之人准备的。客人喝完汤后,要么,立即离开店铺,要么,花两块元石,坐在床上开脉……”
“你说什么?”
回复的那人屁股往后靠,正准备坐到床上,听到这番话,蹭的一下暴跳起来,宛如触电一般,迅速躲弹射出老远。
“找个地方坐坐,竟然还要收钱?而且要两块元石?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这开的是黑店吧!”
王翔坐在旁边,哈哈大笑,“我刚进店时,也是这么说的。你们再看清价目表,希望之汤,售价六块一碗,别到时喝完了又赖账。”
他看着众人,说不出的得意。
原来吴本草没骗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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