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羽乖乖走到门口去了,端木勤勤口中又是发出一声欢呼,朝着包裹扑了过去,端木勤勤可没有墨千羽的那种小心,双手挥舞,唰唰声响间包裹被撕开,露出了里边的包,打开包,翻出每一样,端木勤勤都忍不住会亲上一小口。
这些东西中是自己前一世生存过的证据,是表明自己活过一次,现在这些东西又再一次地呈现到了她的眼前,又如何不让墨千羽感到兴奋?
其实刚打开包裹端木勤勤就已经看到那封信了,可一开始她就将信拿来放开了一边,直到将包里边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亲了一个遍之后,她这才将信封又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
又是极其小心地将信封给拆开,拿出了信纸,一字一字地读出声来,端木勤勤读着读着,眼泪也就哗哗地流淌了出来,手捧信纸,哇哇地哭了起来,“师傅,你真狠心啊,为什么要把我嫁了啊!”
越哭越是心酸,越哭越是怀念在山上的日子,端木勤勤将信纸捂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可一张纸哪里捂得住声音,更也挡不住泪水,泪水染湿字迹,黑墨就沾到了她的脸颊上。
轮椅声轻响,墨千羽来到了端木勤勤的身边,手伸出来,轻轻地将她的手给扒开。
端木勤勤脸上泪水糊着墨迹,成了一个小花猫,她情绪正上来,却被墨千羽给打断,她抬起头来,口中愤怒地咆哮,“干什么?找打啊?”
墨千羽温柔一笑,不躲不避,伸手就在端木勤勤的脸颊上轻轻地擦拭了起来,“好好一个姑娘,弄成大花猫了,感动归感动,可没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嘛。”
墨千羽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手上的动作更也是顺其自然,端木勤勤愣住了,他的手凉凉的,却并没有刺激不适的感觉,并且今天的他很温柔,神情中更也还是令自己感到一种绝对的意外,那一双眼睛里边居然有着一种让人眼神一触碰就会心儿颤动的莫名。
墨千羽将信纸由端木勤勤的手中拿开,这下子端木勤勤可急了,马上就嚷嚷你要干嘛?墨千羽轻声细语,“信纸也湿了,晾干才行啊,你等一下,不许乱动,听话!”
看着墨千羽将打湿了的信纸晾到了一边,并且将自己翻乱了的东西一一归位,端木勤勤好几次都想要喝止,想要生气,可却怎么也都开不了这个口。
墨千羽摇着轮椅出了房间,端木勤勤居然也没有动弹,直到墨千羽带着一盆热水和毛巾再次回来,她这才回过了神来,我不是听他的话,只不过,不必和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计较,不是吗?
墨千羽可不知道端木勤勤心中所想,只是将热毛巾拧干,待得温热了这才替端木勤勤擦拭着脸颊,一举一动,轻柔而细心,端木勤勤如被点穴,一动不动,任由摆布。
做完这一切,墨千羽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端着水盆又摇开轮椅,朝着屋外行去,看着墨千羽的举动,端木勤勤回过神来,一声喝止,“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