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有,当然有,不过只是昨天的事,那时候他们给我录了像,结果今天就有人拿着录像来要挟我了。 你不要紧吗? 我还好,因为几乎就是敌人无脑送,甚至让我怀疑昨天那个事和今天的是两个人计划的。 沐朗笑了,不过安白可是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看见安白紧张的神情,沐朗无奈地一摇头。 综合来看,他能够调动警察和安排陷害娜塔莉,所以他一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结果却在我的事上如此马虎,这么看来,可能对方只是在昨天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存在,临时决定的关于我的处理方案,但是他太急了,急到甚至无法通知东区的警察告知我的存在。 那,就算知道了这些,你也完找不到他啊不是吗? 不,我刚刚说了吧,他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可处理起我来却非常的马虎。但是,从开始针对我到现在足足有48个小时多,他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件事解决的漂漂亮亮的,但他却没有。 沐朗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要么,是因为他下达一个命令需要通过层层审核,这个最有可能,也最真实;要么,就是…… 沐朗抿着嘴。 ……他认为我的实力很强,想在尽量不招惹我的情况下完成他的计划,如此一看,其实他那种看似愚蠢的方法反而是最好的。毕竟我加入的这么突然,他们也不知道占卜什么的,一定会对我的实力相当的怀疑。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之前就会做好应对措施的,所以你这样硬碰硬不是更危险了么。 这是你们说的硬碰硬。 沐朗冷笑。 不是我的,我的硬碰硬,比这个刺激多了。 沐朗随手扔了那张警员证,看着安白。 我想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是为了保护你。这几天,如果这些警察要你干什么你们就照做,相信我,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考验我们主仆关系的最好的挑战,比那什么主仆契约好得多了。 沐朗俯下身来,亲吻了安白的手背。 沐朗…… 安白人偶般呆滞的脸上此刻竟显出了一丝丝悲伤与担忧。 我很抱歉,不过今天晚上,我不是沐朗,是狼。 沐朗笑的很温柔,但眼中似乎藏着两把长剑。 死死的插在安彦的身上。 没错,是狼,以死为尊。 如果是娘是优良的女人,那么狼就是优良的猎犬。 是狼,不是狗。 沐朗随意的挥了挥手就出去了,说来也怪,安白明明看见外面这么多警察,不过似乎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然后他看向了天。 突然有什么东西,把整个灰蒙蒙的天空撑开了。就像一滴油滴在颜料盒里,阴暗的天空一瞬间变得透亮,阳光再一次照到了屋内。密密麻麻的乌云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心圆,把乌云击得溃散。圆的中间则蔚蓝晴朗,一丝云彩都没有。 阳光泼洒在洋馆上,把安白的脸照得惨白。 我要让他们的鲜血,祭洒残破的狼旗之上,装点染血的铁王冠! 虽然这句话有中二又幼稚,不过安白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她绝对认识。 那分明就沐朗的声音,然而却在天空中回荡,久久不消散。 天空中的云静止了,古老的森林正在准备迎接它们的王来临。 包围洋馆后面的整个森林都在颤抖,森林似乎是被逼着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掏出来呈递给沐朗,以响应沐朗的号召。 一声应,百声答,很快,洋馆的四周就笼罩在了这种低沉可怕的声音之中。 它们是夜的奴仆,是破晓的刽子手。 它们残忍,高傲地宣告死亡。 它们高贵,身体里流着最为纯粹的杀戮之血。 它们忠诚,对王俯首称臣。 它们强大,崇拜绝对的力量。 它们,在临界点上藐视危险,在地狱的边缘拥抱天堂。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