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床脚似是承受不住,发出刺耳的噪音,大床似是风暴中央的船只,伴随着海浪跌宕起伏,还能时不时听到那隐忍克制的喘息声。
“轻点,别惊醒珠珠了。”
“放心吧,珠珠睡得跟死猪儿似的,哪里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夫人,你还是专心致志享受吧~”
“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
然后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魔音贯耳,愣是往谢瑾卿的耳朵里钻。
她面无表情的张大嘴巴。
“哇哇哇哇哇哇!”
惊天动地的哭声喧闹而起,堪比晴天霹雳,人家的孩子是猫叫声,而她却是不搅得天翻地覆决不罢休,扯着嗓子就吼,丝毫不理会她爹箭在弦上的痛苦憋屈,更不理会这鬼哭狼嚎,惨绝人寰的哭声扰得长安街家家灯火通明。
“还不快去哄哄珠珠!”凤瑞柔脸颊赤红。
傅谨言快哭了“夫人,要不再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完事了。”
凤瑞柔瞪了他一眼,很不留情的将自家丈夫踹下床“滚!”
傅谨言委屈极了,哭唧唧的披上外套,便火急火燎的冲到外间,然后就看着自家宝贝女儿的哭声截然而止,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喘息,粉嘟嘟的脸蛋干干净净,一滴泪珠子都没有。
若不是被踢下床,他都能以为这是一场幻觉。
“难道是尿尿了?”
傅谨言苦着脸去扯自家宝贝儿的裤子,却被谢瑾卿毫不留情的踢开,然后双眼紧闭,一副别吵我睡觉的样子。
吧唧。
傅谨言心满意足的亲了女儿一口,果然是小棉袄乖啊,知道体谅当爹的辛苦,一会儿就不哭了。
蹑手蹑脚的爬回床,搂住娇妻的小蛮腰“夫人,为夫把珠珠哄睡了,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凤瑞柔二话不说,直接抱住夫君的脖子,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慰问。
于是。
“哇哇哇哇哇哇!”
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再次响起,别说丞相府,就连周围的邻居也被哭声搅得难以入睡。
“夫人,我……”
“滚下去,今晚别上床了!”
于是,当天夜里好不容易开了荤的傅谨言,却是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苦兮兮的哄着宝贝女儿,偏偏他一瞌睡,哭声就响起,他一睁眼,宝贝儿就睡得安然。
次日清晨。
傅谨言挂着黑眼圈出了房门,那时候天还未亮,折腾一夜宝贝女儿正在补觉,他却要冒着风雪去上早朝,许是一夜未眠,他的食欲极差,连早饭都没有吃。
饥肠辘辘,饥寒交迫,饥渴难耐……
刚出门,就遇到亲爹亲哥。
“爹,大哥,你们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哼!”傅丞相脸色铁青,眼底淤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直接甩袖离开了,只留下温文尔雅的亲哥。
傅大爷拍了拍亲弟的肩膀“弟妹刚出月子,你们情难自禁也是正常的,但也注意点影响,我已经叫你大嫂今儿帮你们搬回主院,以后别搅珠珠的好梦了。”
唰。
脸皮贼厚的傅谨言也忍不住的脸红,干咳一声“谢谢哥,替我谢谢嫂子。”
傅大爷感同身受道“都是过来人,好说好说。”
本来以为已经完事的傅谨言,实在是小看了谢瑾卿的威力,他上朝一路人都接收到来自同僚邻居的问候,面对着一个个眼底淤青的质问,巧言善辩的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挤出笑脸赔罪。
朝堂上。
威严霸气的皇帝,看着一个个面带倦色的朝臣,也是脸色难堪,一个两个就算了,竟然朝中重臣都是一个样子,他不由得怀疑,难道这群老家伙背着他结党营私不成?
“傅爱卿,李爱卿,你们带领朝臣出去夜游,怎么不叫上朕呢?都是与民同乐,也让朕感受一下君臣同欢的滋味啊。”
傅丞相李太傅表情一变,速速跪在地上“回陛下,臣等未曾夜游。”
皇帝表情冷漠,沉吟道“那众卿为何个个一夜未眠的样子?可是政事繁忙,夜不能寐了?”
来自皇帝的怀疑挖苦,让一个个朝臣苦兮兮的跪在地上,一个个怒目瞪着傅谨言,示意这个罪魁祸首出来顶罪。
傅谨言顶着两只熊猫眼站了出来,挺直背脊,毕恭毕敬道“陛下,容臣启禀。”
“与爱卿有关?那且说说看。”
“此事皆因臣而起,昨夜小女哭了一宿,搅得周围邻居难以入眠,也是臣无能,无法哄住小女,还请陛下降罪。”
“邻居?”
旁边的太监小声提醒道“陛下,朝中重臣都住在长安街,傅丞相家刚好在中间地段。”
闻言,皇帝突然就大笑起来,乐呵道“哈哈,想不到皇妹娇娇弱弱的,竟然能生出这么一个有活泼好动的丫头,看来朕同意赐婚是个明智的决定。”
傅谨言不动声色的恭维道“小女身负皇家血脉,自然与众不同。”
皇帝更是开怀大笑,忍不住的自豪“理所应当!前儿听皇后说过,好像才三个月大吧,可取名字了?”
傅谨言颇为苦恼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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