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冷硬的面容也微微松动,看向谢瑾瑶的目光也透着几分怜惜。
虽非元妻之女,但也是嫡女。只是提前早产,并非姐姐勾引姐夫,暗结珠胎所生,虽然有所隐瞒,但真正追究起来,她也并未撒谎,她娘确实出生于镇国将军府,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宸王世子更是道“瑶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都憋在心里,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吗?”
谢瑾瑶摇摇头,悲戚一笑“世子,瑶儿一个人伤心就够了,不想让世子再为我的事烦心。”
傅静秋恨得差点没咬破牙龈,一年不见,这谢瑾瑶越来越巧言善辩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可惜她不能言语,不然定要揭穿这女人的虚伪面目。
“咿呀咿呀。”身为团宠小公主,她只能求助她娘了。
凤瑞柔自然不会让自家宝贝失望,温声细语的说道“世子夫人,真是个伟大宽容的母亲,将女儿们照顾都极好,改日本宫还得请教请教夫人,我家珠珠也是难产所生,身子虚弱,该怎么调理?”
王氏一看高高在上的公主都要低声下气的请教她,不由得抬起下巴,装模作样道“殿下,臣妾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岂能班门弄斧呢?”
凤瑞柔眼底闪烁着寒光,笑盈盈道“能将六月大的早产儿照料得如常人一般健康,夫人若是没有真功夫,谁会相信呢?”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谢瑾瑶身上,虽然纤细娇弱了点,可那姣好的身材,红润的脸蛋,怎么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孱弱。
大公主也一把挣脱下人的禁锢,冷笑道“什么早产,谁家的早产儿会如此健康?本宫只听过七个月早产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六月大的胎儿还能平安出生!”
此话一出,瞬间响起惊天骇浪。
男人们不懂,可是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是人精儿,看向谢瑾瑶的目光变得怪异复杂起来。
刚才还暗喜的王氏也笑不出来了,神情慌乱,求助般的望着自己女儿,谢瑾瑶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割断母女关系,可她与王氏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大公主殿下,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是你也不能诬陷我娘,哪个当母亲愿意孩子早产呢?”
宸王世子自然是护妻到底“大公主莫要咄咄逼人!我宸王府的世子妃也不是您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大公主看着宸王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有眼无珠!”
李大夫人站出来,凉凉道“谢二小姐莫要装傻充愣,殿下可没说你娘非要将自己的孩子弄得早产,而是说,你根本不是早产所生!”
李翎玥也不是好惹的,噗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眼神凶狠态度坚定。
“太后娘娘,请您召见太医为谢二小姐请脉,到时候孰是孰非,便知真假!若谢二小姐是早产所生,臣女愿意出家为尼,为谢二小姐赔罪祈福!若谢二小姐不是早产……那请还我的清白!”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插嘴了。
傅相理了理皱褶的衣袍,表情凝重,郑重其事道“陛下,一个是太傅府,一个是英国公府,都是朝堂重臣,实在不宜相互猜疑忌恨,两虎相争,朝堂动荡,于江山无益啊。”
李太傅恨恨的瞪了老狐狸一眼,明明是儿女情事,怎么就扯到朝廷稳定之上了!
不过话已至此,他总不能让小小的英国公府骑到他的头上。
暗中给王御史递了一个眼色,得到指示的王御史,忙不迭的站出来,扬声道“陛下,傅相所言不错,事关贵女的名声闺誉,双方又各执一词,空口无凭,还请陛下召见太医,据理判决!”
王氏急了,顾不得礼节,大声呼喊道“瑶儿清白之身,岂能受如此侮辱!你们畏惧李太傅的势力,就想置英国公府于死地吗?”
王御史怒斥道“胡说八道,只是请脉,哪里谈得上侮辱!”
“咿呀咿呀。”
傅静秋点头如捣蒜。
太后瞅了瞅为难的皇帝,知道这儿子不想多生事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她想知道,这个冒充宣雅女儿,外孙女的两母女,到底有没有对不起英国公世子元妻!
更想查清,她到底有没有误会珠珠!
轻抚珠珠的背脊,不让她过于激动,沉声道“来人,传哀家懿旨,叫李太医为谢二小姐请脉!”
太后懿旨,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更改,否则就会视为不忠不孝。
谢静秋笑了。
英国公府的人却是哭了。
王氏更是不打自招,软软的倒在地上,面如土色,一副命不久矣的绝望样子。
谢瑾瑶知道瞒不过了,直接扑倒在王氏的身前,痛声道“娘,你告诉大家,女儿是早产,女儿不是您与爹爹婚前所生,女儿不是奸生子,好不好?”
王氏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和迷茫,可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女儿是打算弃车保帅了。虽然心痛不已,可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她还是牺牲了自己。
“瑶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当年娘入府照顾嫡姐,结果与你爹日久生情,一不小心酿成大错。不是娘不愿意告诉你真相,而是娘说不出口啊,只能加倍疼宠你姐姐,以求获得嫡姐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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