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来了学校,
“你这课上的很随心啊,想什么时候走就走,想什么时候来就来,”肖玉儿扭头鄙夷的扫视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写作业。
郑海把书包一放,“其实我也不想旷课,没办法,事儿比较急。”
肖玉儿停笔,看着他想了想然后开口,“你咋那么多急事,难道比学习还重要?”
“嗯,”郑海有些感怀,“是挺重要,我可不像你们那么轻松自在,”
“我轻松自在?”肖玉儿嗤笑一声,“我看你才逍遥自在的很吧。”
“哎,说了你也不懂,”郑海似乎并不想透露自己的私事,“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解决的,缺了我不行。”
“哦……?这么说,你还真是个大忙人?”肖玉儿玩味的语气里无不透着讥讽,
郑海压根没有察觉。
“嗯,”
“……”肖玉儿无语。
“给,”郑海拿出洛丽卡递给她,“我原本昨天就想给你的,只是忘了带过来。”
肖玉儿眼前一亮,“一天的时间还没满,你真的给我了?”
“我本来也没真想拿你当助理,那么认真做什么?”
“真的?不是逗我玩?”肖玉儿有些不敢相信。
郑海把洛丽卡往她桌前一放,“不能再真了。”
肖玉儿怕他反悔,赶忙把洛丽卡收进书包。
自习课的时候,郑海让肖玉儿帮他辅导了上次那张试卷。
整整两节自习课,都围绕着那张试卷展开,每一道题目,都会引申出一系列的“为什么?”,越讲越发现他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原来他是真的一点不会做。
“其实我还是很爱学习的,只不过有时候太忙,顾不过来,”郑海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说。
这人在说什么疯话呢?居然好意思说自己爱学习。
肖玉儿看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简直绝了,一本整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知道吗?”肖玉儿拍了下他的肩,“驴也从来不承认自己很笨。”
郑海脸上的笑容绽放了才一秒钟就蔫了,
“喂,你才笨驴呢,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居然不信我。”
“信……才怪呢!”
“……”郑海无语。
放学的时候郑海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等着她,“咱俩顺路,一起走吧?”他拍了拍后座。
“不了,我要去趟托运中心取包裹,”肖玉儿说。
“那好吧,明天见,”郑海腿一跨骑在了车上,慢悠悠的蹬着自行车走了。
“诶!等等,郑海!”
听见后面有人喊他,他又停了下来,一回头,看见肖玉儿又追了上来。
“你知道这家托运中心在哪儿吗?”肖玉儿拿着手机指给他看。
“当然知道,这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把头一甩,“你上来吧,我带你去。”
“那……谢谢你了,”肖玉儿坐在了自行车后座,郑海等她坐稳,腿一蹬,自行车溜出一大截去。
路面的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比较厚的冰渣让路面很不平整,自行车骑起来有些颠簸。
“路不怎么平整,你坐稳了啊,”郑海叮嘱了她一句。
肖玉儿用手稍稍捏住了他的衣服,郑海轻松的载着她如游龙一般在布满冰渣的路面穿梭。
冬日的天空是那么一望无际的灰白,北风呼呼的在耳边响着,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有些生痛,她把头躲在了他的背后,虽然并不能减少多少寒风。
前面是一段下坡路了,速度一下快了起来,冲击力的作用下,她毫无防备地往后倒,差点要摔下车,情急之下,她本能的抱住了郑海。
忽然的被她抱住,郑海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好险,不过没事了,”
郑海一阵心跳加速,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身体也仿佛被电流穿过。这个姿势外人看来无论如何也再正常不过了,他的车后座,载人无数,男同学、女同学他都载过,更夸张的抱姿也有人做过,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而这种触电一般的感觉他却是从来也没有过。
郑海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心跳得路面都仿佛跟着一蹦一蹦,脸上却悄悄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肖玉儿也感觉挺不好意思,忽地松开了他,“郑海,你骑慢点,小心摔了。”
郑海装着一脸平静,“嗯,你放心,我有数的。”
托运中心并不算远,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
核对信息之后,工作人员指了指一个大纸箱,肖玉儿试着搬了一下,不算沉,里面是老妈给她寄来的东西。
自从搬来这里,老妈就一直担心她不适应,不停的给她买东西,估计是觉得托运比较划算,就全部集在一起寄过来了。
郑海找来一根绳子,纸箱被绑在了自行车后座。
“我们推着走回去吧,反正也不算太远,”郑海说。
“嗯,”肖玉儿点点头。
郑海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肖玉儿在后面扶着箱子。
“谢谢你了,郑海,今天多亏你骑了自行车。”
“客气啥啊,所有的巧合都叫缘份,咱俩就是有缘呗。”
经过一座报亭的时候,报亭前面伸出来的遮阳篷支架塌下来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个小凳子上踮着脚费力的修补。由于个子太矮,好像有些够不着,再加上他的腿有点问题,整个人都站不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
郑海把自行车停了下来,肖玉儿扶着车在站路边。
“跛子叔,是不是支架断了?”郑海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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