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萧元又仔细看了看肯定道,“子矜有一次在院子里射雁,结果那雁落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她翻墙过去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同安侯世子。”
“……”
该说子矜不愧是能和老七玩到一起的人吗?
这浪到没边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萧元倒是没那么多感慨,毕竟俩人对彼此的性格都太过了解,子矜要是那天不浪了他才要奇怪呢。
“那处原是永嘉侯的私宅,后来被同安侯买下了,听说是记在了世子的名下。”萧元扶着宣武帝边走边说,“这事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听说同安侯将里面的园子修得极好,可惜同安侯一直藏着掖着。”
装作没有看出来宣武帝对同安侯违制的不满,萧元狠狠地给同安侯上了回眼药,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惹了子矜,可既然惹了就要付出点代价,谁让萧家的人最为护短呢。
我家妹妹辣么可爱,一定是你们这群渣渣的错!
事实证明萧元在宣武帝的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宣武帝果然被萧元话里的遗憾刺激到了,幽幽道“那园子真有那么好?”
“听洛三娘子说比御花园也不差。”
宣武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萧元说的洛三娘子是自家老七的未婚妻,便没有再追根究底,转而考校起了萧元的功课。
萧元现在才刚刚接触政务,虽说平日里有太子和宣武帝教导,可到底是经验不足还有些磕磕绊绊,再加上太子和宣武帝都是淫浸朝堂多年的老油条,表面上再怎么正大光明,内里也免不了黑了个彻底,萧元却是从小在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环境里长大的,难免会有几分天真,猛然接触到一个完不一样的世界,不可避免地产生不适。
毕竟世界观的重组是一个艰难地过程,不过看如今萧元已经学会了不着痕迹给人上眼药效果应该不错。
皇室子弟嘛,那有几个是真的那么天真,不过是愿或不愿的问题罢了。
萧元又不傻,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不屑于这些阴谋的,上位者可以不用阴谋但却不能不明白阴谋,更何况,朝堂上的弯弯绕绕总避不过各种阴谋阳谋明争暗斗,既然他现在没有能力改变这种情况就只有适应。
好在有子矜这么个黑心眼的妹妹在前,萧元对这些手段也没有太过排斥,学习效果倒是比宣武帝想象中好上许多。
“明日你到我那里拿些折子,批好了再送过来让我看看。”
“是。”
……
“呦,稀客啊,江公公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
“今日是你当值?”江福海懒得跟刘忠废话,开门见山道,“冯越呢?”他俩都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啊,他要是真的应了才落了下乘。
“他去找楚王长史核对大婚礼单了。”刘忠给江福海倒了杯水,关心道,“可有要事?”
江福海灌了口水,摆手道“倒是不急,既然他不在这事便交给你了,燕王府上的人手不够,你挑几个机灵的送到王府帮衬着世子操办大婚事宜。”
“世子再有四个月便要大婚了,怎会在这时候人手不够?”
“说是之前从宫里出去的那个管事欺上瞒下,背着王爷败坏王府声誉,被世子发作了一顿。”
刘忠点点头,要是这样的话就要多几个能主事的人了。
“这事你可莫要办砸了,这位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我晓得。”
刘忠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和燕王世子的那些旧怨,便安抚道“世子早就不与我计较了,你宽心就是。”
“如此我便放心了。”江福海和刘忠是同乡,在宫里斗了这么些年难免生出了一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他若是死了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子矜初入京时尚且年幼,孝献皇后便将其接到身边教养,那时刘忠还在孝献皇后身边当差,应孝献皇后之命对子矜多有约束,刘忠那时候也年轻,对子矜多有得罪,这也是江福海担心子矜记恨他的原因。
子矜私下里性格如何,他们这些看了她六七年的人会不知道?那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可是和陛下如出一辙。哪怕子矜对底下人一向宽厚,也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那你早些安排,我瞅着陛下对此颇为上心。”
刘忠点点头起身送走了江福海,转头吩咐道“小李子,去把宫里的名册拿来。”
听江福海的意思这人到了燕王府八成是回不来的,可得好好挑挑。
……
看着周围那些脱了奴籍喜不自胜的奴婢,文睦攥紧了手中新鲜出炉的的户籍。
若是一般人要把奴仆放良自然不会这么快,可燕王世子不是一般人,以权谋私不要熟练,直接和顺天府尹打了个招呼,便将那十几个人的户籍改了过来。
就是不晓得刚过完年假就被燕王世子找上门的顺天府尹作何感想了。
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领了遣散银子离开,文睦有些不知所措,子矜这神来一笔打断了他原本的计划,不过倒还不算太坏。
文睦拦住了青书,长揖至地。
“在下鸾州文睦求见世子。”
青书错愕一瞬,旋即笑道“烦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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