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
众所周知,望月楼的五楼,意味着什么。
那里从不对外开放,有专门的传送梯上去。只是,迄今为止,从未听说有人上去过。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主子,饭菜已备好。”折素收拾好楼上的东西,直接从传送门下来。
五楼虽然常年有人打扫,可到底多年没有人,还是要收拾一番。
这传送门是小姐当年的杰作,据说是按照什么“电梯”制作的,靠上品灵石的能量就可以拉动几千斤的重物。
见到有人下来,大皇子景济时心下一动。
望月楼在京城三年,没有人知道它背后的势力是哪一方的。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望月楼背后的老板,只要能让她加入自己这一派,到时候夺嫡岂不是多了一份助力。
女人都是好哄的,旁边的姜知茵不就是例子吗?
至于那个孩子,找个机会做掉就是了。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一起坐下将事情说清楚?”景济时看着江知月,他们景家儿郎都有一副好模样,他就不信还勾不动一个妇人。
江知月笑了,景济时这个人,就差把野心写在脸上了。
“你预定包间了吗?”江知月问了一声,似是有意和大皇子坐下把酒言欢一般。
楼上某个包间里,男人突然放下了筷子。
“没有。”景济时愣了一下,他去酒楼,向来是别人请客,哪里需要他预定。
再不济,京城中的酒楼大多数都是认他这张脸的,去哪儿都是座上宾。
除了这望月楼。
“大皇子连包间都没有,开口就要一起吃饭,难不成是想……”
“蹭饭?”
江知月上下扫视景济时,眼神不做停留。
“大盛王朝国库已经空虚到这等地步了吗?堂堂皇子,出门吃饭居然要女人请客,比那楼里的小倌还不如。”
“还是姜尚书家里富可敌国,一个庶女都能请大皇子出来吃饭了,难不成,是这位姜小姐要包你?”
姜知茵气得发抖,大盛王朝民风开化,她与大皇子虽然已有肌肤之亲,可到底没有大婚。更何况大皇子这人要面子,怎能被比作小倌。
“夫人慎言,我与大皇子不过是同窗情谊,还请这位夫人切莫胡言乱语。”姜知茵咬牙切齿,尤其加重了“夫人”两个字。“而且,我是姜府的嫡小姐。”
“哦,难不成是我弄错了,不是你请他吃饭,而是大皇子想要请你这位尚书家的……小姐吃饭不成?”
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个都把野心写在脸上。索性把两个人拴在一条船上,让姜家和大皇子共沉沦。
原主受过的罪,这两个人都是罪魁祸首,一起解决了也方便。
一个害得原身失去清白的,另一个不闻不问的帮凶,谁也逃不掉。
当年原身的母亲和皇后关系甚笃,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两家的婚事。姜知月在姜家孤苦无依的时候,但凡景济时提点两句,姜知月都不会落得那副下场。
如今皇上虽力有不逮,知道皇子们一个个忙着拉拢朝臣,可到底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
姜知茵也不是傻子,想明白自己是跳进了对方挖的坑里。
她这样明晃晃地把姜家站在大皇子这一派的事情摆出来,不仅会惹得圣上不悦,更会让二皇子那一派在朝堂上针对姜家。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这般陷害我姜家?”姜知茵语气一软,眼含泪水,端是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我是何人?”知月勾唇,似是在回忆什么。
“仇人。”
陷害,下毒,谋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要一点一点,还回去。
姜知茵一咯噔,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她?”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可是,怎么可能?她明明买通别庄的下人,给她下了毒。
那场大火,将别庄付之一炬,她不过是一个废灵根,逃不掉的。
“不对,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
姜知茵自信那个人不可能逃出去,况且,一个废灵根,就算逃走又如何,也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苟且偷生,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呢?
稳住情绪,姜知茵看向知月。“我们姜家素来和善,何时与人结过仇?”
“姜知茵,你做过的那些事,真以为没人知道吗?”知月向前一步,走向姜知茵。
“这些年,睡觉的时候,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姜知茵脸色骤变,仿佛那些梦魇又在眼前一般。
鲜血淋漓的婴儿,死不瞑目的姜知月,都从梦境中爬出来,要把她生吞活剥。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姜知茵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和姜知月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姜知月身边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的人物。
“你说呢?”江知月凑近姜知茵耳边,语气低沉——
“我就是她啊。”
姜知茵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鬼故事一般,面无血色。
“不可能,她一个废物。而且,她明明那样丑陋,又怎么会……”姜知茵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记忆中的姜知月,停留在六年前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常年住在姜家最偏僻的地方,一切待遇连下人都不如。穿着布料粗糙的衣服,吃着犹如猪食的饭菜。冬日饮冰,夏日暴晒。
那个时候的她,又黑又瘦,跟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饶是这般,姜知月那副面容,也算不上丑。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姜知茵恨不得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