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胡莱一口饮尽杯中酒,大喊一声。
“妹妹你是没看见,这几天姜家已经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对象,哈哈哈哈,太精彩了!”
“那天桥说书的,这下子可有话题了,哈哈哈!”
“你说让那姜知茵上山礼佛,为她家那病重的老太太念六年经。恐怕现在最想让那老太婆死的人就是姜知茵了!”
绝了!他的妹妹竟能想到这么一招,没要她的命,反而让她更难受。
那姜知茵如今也是二十多岁,六年过后,年近三十的老姑娘,想要嫁入皇家,那真是做梦都难!
说起那姜家,胡莱滔滔不绝,恨不得把他们丢人的事情都给知月讲一遍。
“别光顾着八卦,答应给大家的钱给了吗?”知月看了一眼这个哈哈怪,这几天胡莱说话必定带上“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姜家有深仇大恨呢。
那些倾家荡产去赌博的人,知月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矮子里边拔高个,相比较姜含章,她宁愿那些钱落到别人的口袋里。
如今,她可是京城里口耳相传的大善人。
“放心吧,哥哥办事妥妥的!”胡莱拍拍胸口,那天把姜含章骂了一通,本以为回家会挨顿骂的,结果跟老爹说了这事儿,结果老爹急着出门,不仅没挨骂,还派人帮他对账去了。
虽然中间老爹一度沉默,不过他没太在意。
中年男人嘛,谁还没点小心事啊。
“不过,我听说吉庆赌坊那边出了点事。”胡莱收敛一些,正襟危坐。
“这开赌坊的,不想着取之于民,反而要用之于民,确实是‘出了事’。”这几日她虽然一直闭不出户,但是对于外边的事情,并没有错过。
“怪就怪在这里,吉庆赌坊是京中最大的一家赌坊,这次比武押注,吉庆赌坊占了城中七成。结果原本稳赚不赔的生意,现在不仅要把钱还给大家,还能再赚上一笔。”
“更古怪的是,有一个男人押了二两银子在你的身上,你猜怎么着?”
胡莱看了知月一眼,看她一点都不好奇,自己反而憋不住了。
“他现在可真是一夜暴富,原本的二两银子,现在已经翻了千倍,两千两银子啊!多少百姓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
胡莱一脸唏嘘,想去找吉庆赌坊的老板理论一番。
凭什么二两银子能翻千倍,他那五百万两怎么不给翻?
他也想一夜暴富,只想做个快乐的有钱人!
“你那醉红楼,一天可不止两千两。”知月瞥了胡莱一眼,谁能想到,一个娃娃脸,居然是醉红楼的老板。
怪不得那天说什么深浅的话,原来他才是那个最知道深浅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胡莱一脸尴尬。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他爹,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醉红楼的幕后老板。
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让这个妹妹知道自己在做那种营生,总是有损他这个好哥哥的形象。
况且,他爹毕竟是当朝宰相,这事在大盛虽然是合法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他背后有这种皮肉生意,总归是容易受人诟病。
“这不难。”知月看着胡莱,把自己的分析讲给他。
“醉红楼的姑娘们每月都要到脂粉铺子绸缎铺子这些地方,虽然看似平常,但是总会有共性。她们每个月必定去的店铺只有一家,是名叫‘海棠花语’的脂粉铺。”
知月说着,看了一眼胡莱。胡莱面上淡定,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海棠花语跟我可没关系啊!”胡莱连忙否认,那海棠花语是卖脂粉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用涂抹,做那些干什么?
“别急着否认啊,继续听。”知月继续道:“那海棠花语的老板娘,可是个妙人儿。”
听到这里,胡莱的脸突然“唰”的一下红了。
“别害羞啊,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知月笑道,本以为是个游戏人间的海王,结果连水都没下过。
“别笑了!”胡莱咬牙,他错了,他不该以为这个妹妹单纯善良,这就是个讨债的!
“怎么,喜欢人家不敢说?”知月看着满面通红的胡莱,空有一座后花园,结果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小子。
**十的男人,在大盛这个时代,还真是难得一见。
“谁说我不敢!”胡莱硬气了一点,说是说了,就是对方没听见罢了。而且,人家姑娘不愿意,他总不能逼着人家点头啊。
“别光笑我,你呢!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见她爹?”胡莱气道,虽然知道当初那些事,可到底心疼知月一个人带着孩子。
这些天和遥儿的相处中他能感觉到,遥儿对于父亲是向往的。
“你既然到了京城,要不然哥哥给你介绍个对象?”胡莱思索一番,他认识不少品性不错的大家公子,都是知根知底的,介绍给妹妹也算放心。
“你这还不到三十呢,怎么跟街上的媒婆一样爱管闲事?”知月不解地看着胡莱,这孩子怎么自己不努力,还能有闲工夫来管她了呢?
“再说了,要男人有什么用,像姜含章那样的,处处算计自己的老婆,还不如嫁个傻子。”
知月随口那么一说,胡莱突然间想到一个人。
此时那个人正在宫中的御花园内,满院子的扑蝴蝶。
“王爷,这大冬天的哪有蝴蝶呀,您快歇歇吧!”身后的公公跟着跑了一身的汗出来,可这人根本不听啊。
如今瑞王爷的脑子还不如三五岁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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