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插曲过后,辛夷今日真的是筋疲力尽了,眼看着就要到申时了,她与袁语风加快步伐,回到珍馐楼的门口。
现在酒楼里的食客并不算多,只坐着零星几桌客人,三五成群聚在角落里,一壶清茶配着点心,忙里偷个闲。
辛夷一进门,就看见楚含薇和楚含菲二人坐在一个僻静的窗户旁,手上还摆弄着她们新入手的簪子手镯,对着阳光把玩欣赏。
她俩聊得正欢,楚含薇倒是眼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辛夷,招招手示意她们过去。
“大姐姐,三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姐姐呢?”辛夷没见着楚琳琅,估计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出现。
“不知道啊,没准儿还在哪里闲逛呢吧。”楚含菲敷衍地回道,目光没有丝毫从手中的物件上挪开。
楚含薇给辛夷到了一杯清茶润口,“你怎得回来的这么晚?没遇上什么事吧?”
辛夷刚想点头,却是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嗯?什么叫‘遇到什么事’?”
“没什么,”楚含菲倒是抢了白,语气中满是厌烦,“就是总会有哪家的纨绔子弟,一到时辰就上街招猫逗狗,比公鸡打鸣都准时。”
楚含菲眼睛一转,直勾勾地盯着辛夷,“怎么,四妹妹不知晓吗?难道二姐姐没告诉你?”
话说到这份上,辛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楚琳琅存了什么心思她会不清楚?
“怎会,二姐姐一直都叫我路上当心呢。”
“呦呵,你们几个趁我不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身后突然传来楚琳琅的声音,她施施然走到几人桌旁,语气虽然带着调笑的口吻,但是目光紧紧锁定辛夷,不漏掉她丝毫反应。
随后而来的丹桂、怀袖,手上都捧着不少绸缎布匹,还有首饰妆匣,看起来收获满满。
“二姐姐,你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楚含菲心里泛酸,没想到楚琳琅都到这份上了,出手还能这般阔绰,果真嫡女就是不一样,哪怕还是个冒牌的。
“三妹妹哪里的话,这不是娘亲近日事忙,实在脱不开身,才让我顺便捎些东西回去嘛。”楚琳琅话中不乏炫耀之意,即便如此,她也要比这些庶女们当得大用。
“既然二妹妹也回来了,还是尽早回府吧,你们觉得呢?”双腿走了大半天,楚含薇也是颇感疲乏,想早些回去歇歇了。
“大姐姐都开口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楚琳琅说完,就吩咐婢女们整理好东西装车,也让车夫赶紧把马车牵到门口。众人赶在太阳下山前,可算是进了侯府的大门。
几位小姐回府第一件事,按礼应到福寿堂告知沈氏。就连袁语风也跟着去了,和谢氏打了照面后,她就找了借口先行告辞,自己独自回去整理一下心情。
辛夷见袁语风丝毫不顾同门情谊,独留她一人在这里,忍受着世俗礼节的折磨。心中泪流成河,辛夷即便再怎么想跟着一起回去,也得掩藏好自己此刻的绝望。
她吩咐身后的素珊,取来买给沈氏和谢氏的礼物,递了上去。在受到好一番夸奖之后,又闲话家常许久,辛夷本以为沈氏就要打发她们离开,没想到楚安邦竟然也回来了。
或许今日朝堂上的公务不如往常繁多,楚安邦未过酉时就到了家。听管家说小姐们早已归家,索性就直奔福寿堂,顺便关心一下女儿们。
“见过母亲,”楚安邦问候了沈氏后,转身面向姐妹四人,“今日出府玩得可开心?一切可好?”
“回父亲,含菲收获是不少,不过还是和二姐姐比不了,她的荷包都快空了呢~”楚含菲语气满是娇嗔,可是明里暗里都在说楚琳琅花钱大手大脚。
“哦?是吗?琳琅快让为父看看,你今日都看上了些什么啊?”
楚琳琅不接楚含菲的话茬,只是让丹桂把买回来的绸缎等物呈上来,一并还有几个做工精致的香囊。
碰巧这时楚行玏也下学回来了,风风火火地冲进福寿堂,一打眼就瞄到了托盘上的香囊。
他大步上前,抓起其中一个,“哇,姐,你终于把香囊绣好了啊?这个是给我的吗?”
没料到楚行玏这般不自知,楚琳琅连忙上前拿回被他攥住的香囊,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行玏,香囊是我绣给爹爹、娘亲,还有祖母的,你若是想要,我改日再给你绣一个。”
“什么啊,原来姐你就连养病时绣的香囊,都没有我的份啊。”楚行玏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谢氏捡起香囊,针脚很是细密,一看就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个淡黄色的还是她喜爱的玉兰花样式,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玉兰的香气,
“很好看,娘亲很喜欢。”谢氏说话时,手还轻抚上面的绣样。
“琳琅有心了。”楚安邦也是颇为满意,“辛夷,你准备得如何啊?”
但见辛夷却是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起来:“女儿也是收获不少,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还有什么是你说不得的?”
“今日在街上,有位公子自称名为‘王恪’,无意间撞到了女儿,”辛夷抬头瞄了一下楚安邦的反应,见他突然眉头紧锁,“好在有三位少侠出手相助,而后又遇到了五皇子帮忙解围,辛夷这才能得以脱身。”
话音落地,厅内顿时也是鸦雀无声,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谢氏最先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拉起辛夷,上下仔细查看一番:“辛夷你没事吧?你这孩子,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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