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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我负责”就能承担得了的,老三胡桂精的人缘并不好,与兄弟们的关系一般,从来没有深交的朋友,可他毕竟姓胡,中间一个桂字,是四十名义子中的一员。
赵瑛将他们从偏远的广西断藤峡带回北京,辛苦养大,十多年来,没让任何一个人出意外,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结果他刚刚亡故,就有一名义子遇害。
义父去世,胡桂扬伤心但不愿表露出来,因为他觉得没什么意义,而且义父无论是病故还是他杀,都与他无关,用不着他来担责。
小柔被杀,胡桂扬深感惋惜,但并不难过,虽然嘴上总念叨这名美貌丫环,其实两人一点都不熟悉,如果谁应该为她的死负责,也是正主持家事的大哥、五哥,仍然与他胡桂扬无关。
胡桂精则完全不同。
如果自己没有冤枉三哥,如果自己多长一个心眼派人看守房间,如果自己没有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睡大觉,而是四处巡视……
胡桂扬心中冒出无数个“如果”,每一个似乎都能避免三哥胡桂精的死亡。
站在尸体旁边的老五胡桂猛扭头道:“三六弟说得没错,真的有人想再造子孙汤。”
胡桂精跨下挨的那一刀,是一项十分清晰的证据。
胡桂扬面无表情,仍然盯着血淋淋的尸体,心中一片混乱,还在冒出一个个“如果”。
“三六弟,你先去休息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我和大哥会制定一套详尽的计划,不管凶手和幕后主使者是谁,若是以为咱们兄弟会束手待毙,那可是大错特错。”
胡桂扬点点头,退到一边,跟往常一样,站在别的兄弟身后。
老大胡桂神也不吱声,危急时刻,他宁愿让出权力与地位。
主导权就这样又转到胡桂猛手里,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胡桂猛并没有和大哥商量,顶多瞧上一眼,算是征求意见,然后直接下达命令。
赵宅得到严密保护,整个观音寺胡同受到多重监视,十几位义子分批外出调集人手,同时放出风去,寻找小牡丹与双刀男子的下落。
“从前是没有线索,如今知道该找谁,一切都好办了,不管妖狐是真是假,既然向赵家宣战,赵家子弟绝不认输,挖地三尺,也要将敌人找出来,替三弟报仇!”
义子虽然都姓胡,却自视为“赵家人”,胡桂猛的话赢得一片欢呼,义子们纷纷退下,各去办事,一名兄弟遇害,反而让他们斗志昂扬。
屋子里只剩少数几个人,胡桂猛意犹未尽,向大哥胡桂神拱手道:“有劳大哥坐镇家中,我出城迎接十六弟他们,明天回城。”
“十六弟回来了?”胡桂神露出欣喜之色。
“早就在路上,听说义父过世,马不停蹄往回赶,我去接一下,以免出意外。”
“十六弟身手不凡……对,应该迎接,毕竟敌人在暗,咱们在明。我留下,你去吧,早去早回,小心在意。”胡桂神叮嘱几句。
“我呢?该做什么?”一边的胡桂扬终于开口。
胡桂猛看他一眼,“好好休息一天,接着查找义父遗体。”说罢,带着最后两名兄弟离开。
胡桂神后退两步,离尸体远一些,要等一会才有人来收拾屋地,他不好现在就走,可也不想留下,“那个……三六弟,你看一会,我去……安排一些事情。”
胡桂扬没吱声,胡桂神当他同意了,匆匆走出房间。
胡桂扬慢慢走到尸体近前,仔仔细细地观察。
不知过去多久,从外面进来几个人,三九弟胡桂大带头,“三六哥,棺材来了,我们……”
胡桂扬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院子又一次显得空荡,胡桂扬信步来到前院,原地站了一会,向大门走去。
胡桂大从后面追上来,“三六哥,你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家。”
“五哥不让大家随便出门。”
“我取几件衣服,很快回来。”
“那……我跟你一块去。”
“现在是白天,你还怕我被妖狐杀害?忙你的吧,别管我。”
“好吧。三六哥,你别太伤心,三哥这事真的不怪你。”
胡桂扬勉强笑了笑。
观音寺胡同也变得冷清了,家家闭门,胡同口的茶馆里没有客人,只有两名义子坐在门口监视外面,看到胡桂扬经过,两人微点下头。
崇文门里街还与平时一样繁华热闹,对胡同里发生的惨案一无所知。
离家渐近,胡桂扬心情稍稍平静,到了胡同口,望了一眼家门,觉得有些饿,干脆就近转到常去的小面馆,要一碗臊子面、一壶热酒,边吃边喝。
面馆又来了两位客人,在门口张望几眼,看到胡桂扬,同时露出笑容,一块迎上来,抱拳拱手,一个叫“桂扬老兄”,一个叫“我的哥哥”,热情得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至亲。
“你们两个。”胡桂扬瞥了一眼,继续吃饭。
两人的年纪看上去比胡桂扬要大两三岁,一个瘦高,一个瘦矮,是附近的无赖,高的叫蒋二皮,矮的叫郑三浑,曾给胡桂扬做过一点小事,就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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