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氛围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重,苏小七的一句话,似乎就让整个屋子凝固了一般。
见到这对夫妇的反应,苏小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这两年来,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使得他对危机的感知极为敏锐。
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苏如凡的死,江家不仅知道,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一身雪白的江流雪可谓是善解人意,开口打破沉默:“七哥哥,你爹不是去挑战昊天宗才死的吗?”
苏小七嘴角微微弯起,笑着道:“是啊,可我爹那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竟然敢去挑战昊天宗,我实在想不明白。”
他突然看着江帆,语气也变得尤为缓慢,“我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才让他不得不去昊天宗。”
江帆突然点头道:“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陷入思索,许久后抬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人把这件事查清楚,看看苏兄弟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苏小七突然起身,抱拳道:“如此,就有劳江伯伯了。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多谢江伯伯与江伯母的盛情款待。”
妇人突然站起来,不舍道:“怎么这就要走啊,这么多年都没来伯母家,既然来了,何不多待一会?”
江帆也跟着起身道:“谁说不是,说起来你好几年都没来了,我一直公务繁忙,也没时间去看你们,不如就留下来,我这就让下人给你收拾好院子。再说了,你都两年没回来了,你家里什么也没有,怎么能住?真要走,过两天我让人过去休整一番,再搬回去也不迟嘛。”
江流雪也站了起来,带着几分羞涩与不舍,低声道:“七哥哥,你就留下来嘛,你还没给我说这两年你都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苏小七一直委婉拒绝,一番来来往往,一家三口才热情的将苏小七送到门外,一直目送苏小七消失在雪夜中,这才转身走回府邸。
江帆双手拢袖,问道:“雪儿,此子如何?”
江流雪一愣,随即缓缓道:“跟一般贫寒子弟并无两样,明明身份卑微,却要假装谦虚,似乎只有如此,才显得有几分骨气,可他们难道不知道,那所谓的骨气并不能当饭吃?”
说完,他便看向自家父亲。
江帆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见父亲摇头,江流雪皱眉道:“爹,难道我说的不对?”
江帆移步向前,淡然道:“你说得很好,但并不完对。你难道没发现,他其实不过才凡躯境实力。”
他不等江流雪回答,就接着道:“一个凡躯镜,却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杀伐之气,若非经常生死拼杀,很难有这种气息。那么一个凡躯镜能在不断地拼杀中活下来,显然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至少不笨。”
江流雪听完,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黛眉微微皱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不屑的冷漠。
妇人这时候突然开口道:“雪儿,你先回屋吧,我有些话要跟你父亲说。”
江流雪走后,妇人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自家丈夫走进屋子,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屋子中,灯火辉煌,却带着一股压抑。
江帆皱眉道:“你怎么了,要跟我说什么?”
妇人双眼轻轻一转,才沉声道:“我总觉得这小子话中有话,说不定已经知道他爹的死因。”
江帆一愣,随即哂笑道:“我以为什么事,他知道了又如何,一个穷小子,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妇人撇了撇嘴,哼哼道:“是,你是高高在上的江城主,自然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可你有没有想过,雪儿跟他可是有婚约的,虽然只是老爷子的口头约定,可谁敢保证这小子不会到处说,真到那个时候,雪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帆一惊,随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双眼眯起,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万一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因为自身实力低微,自然就会从雪儿身上下手,他们这种人,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妇人阴声道:“所以,这小子绝不能留。”
江帆犹豫道:“可是……”
妇人打断道:“得了,我知道你江城主的名声比女儿的名声还重要,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你这位城主大人的身上来。”
江帆咧嘴笑道:“瞧夫人说的,我肯定是在乎雪儿的名声的,只是夫人能这般为我着想,我江帆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夫人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他接着郑重道:“这件事可不能让雪儿知道,有些事情,她还是少沾染。”
妇人点了点头,往下,就是一些夫妻之间的悄悄话了。
……
……
夜。
雪虽小了,但寒风更加刺骨。
这种时候,很多人都应该待在家里的火炉旁,烤着红红的碳火,打着瞌睡,可在路旁的一颗大柳树上,却站着一个身穿厚重棉袄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灯笼。
小姑娘时不时翘首南望,直到被黑夜阻隔了视线,她又垫了垫脚尖,可即使她再如何垫脚,依然只能看到先前的距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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