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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紫玉蛟龙非他所控,宁溪海死了也只能说是命运不济。

不只是丁勉,在场所有人,皆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白猿之巨大,紫蛟之狠辣,无不冲击着众人的视野与心神。

琼花公主身形不由晃动了两下,双眸隐隐有雾气升腾,“李朗,这便是你的大手笔吗?”

“阿弥陀佛!怪哉!怪载!这两件佛宝一遇到此子怎会变得如此怪异?难道…此子还身负了什么神魂修炼之法不成?”

张继略一蹙眉,随即一张青灰色的脸陡然变得红如朱砂,丁勉给他带来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片刻之后,他忽然才意识到了不妥,“不好!要出事!”

情急之下,张继浑身青气爆出,不要命的向其两指夹着的阴司令涌去。顷刻之间,漆黑如墨的阴司令便被一层层的青色细丝所覆盖。

张继这是在以燃烧自身神魂为代价,将浑身碧血部调度到了堪比法器的阴司令中。

一旦阴司令脱手而出,他的神魂便会彻底切断与肉身之间的联系,而他也会在这一击之后,落得个形神俱灭从此再无轮回可言。

阴气令虽可招纳四方鬼将前来助阵。然,地府行事向来只管扰乱阴阳秩序的阴物,对阳人之争从不插手!既然催动阴司令解决不了问题,那么他也只能退而求次,将之当成法器祭出,只是这其中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烈无比。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张继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心中的那份情意,如此,他也算给至交好友一个交代了。

一念之此,张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而后手腕一翻,在其正欲掷向紫玉蛟龙之时,四周忽然掀起了一阵狂风。

“吼…”,一只通体如雪的白色吊睛大虫突然从天而降,但见其粗壮无比的四肢顺势向前一扑,堪堪挡住了紫玉蛟龙的动作。

“轰隆…”,龙虎相争,必有一伤。一股狂暴的气浪,将四周冲得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丁勉被这股气浪吹得是连连后退,琼花公主亦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琼江亭内。

气浪过后,一龙一虎赫然失去了踪迹,唯有一串晶莹剔透的紫色佛珠和一柄金色大剑悬浮在了空中。

宁溪海身边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位浓眉大眼、满脸络腮的中年大汉。

此人身负一方紫色剑匣,四只样式不同、颜色各异的宝剑齐齐插于剑匣之内。一身青色玄袍被风吹得咧咧作响,再配上那一头随意披肩的长发,简直一活脱脱剑神在世。

隔着很远,丁勉都能感觉到一股凌厉刚猛的剑气扑面而来,这中年大汉绝对是个危险级人物。

来人随手一挥,金色大剑好似乳燕归巢,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而后“嗖…”的一声,投入了剑匣之中。

紫色佛珠也在此时向后漂去,在臻至丁勉头顶之时,突然垂直而落,直勾勾挂在了他的右手上。

毫无心里准备的丁勉,右手猛然向下一沉,险些栽倒在地。

嘶…好恐怖的力道!

丁勉连忙双手发力将之托住,随即脊柱大龙猛然一挺,又站了起来。

“原来是燕居士,贫僧有失远迎,还望赎罪。”眼见宁溪海已无性命之威,张继当即袖袍一甩,碧血之气以及神魂已然回归到了本体。

“呵呵!燕某人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当不得大师如此客气!”中年汉子洒脱一笑,伸手便将宁溪海搀扶了起来。

“阿弥陀佛!”张继双手合十,向对方道谢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了狼狈不堪的宁溪海,一抹失望之色顿显其脸,“世侄,你着相了!”

“世叔!我?”刚刚脱离险境的宁溪海,右手捂着胸口,挣扎着便要辩解,却被张继一挥手制止住了。

“灵台起火,邪念侵心,你身上的包袱太重了。若不及时放空身心,日后恐生事端!唉…言尽于此,你自求多福吧!”

宁溪海闻言,好似抽空了身的气力,身子一摊,便要跌倒在地。忽然,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瞬间抓住了他的胳膊。

“如此好的苗子,竟然被大师说得这般不堪入耳,我看是大师你着相了才对!”

中年汉子面带笑意的拍了拍宁溪海的肩膀,递给后者一个安心的眼神。

宁溪海嘴角微微抖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张继的那番话,已经宣布了他的“死刑”。宏观而言,他有负恩师重托,狭义来讲,他失去了一方鱼跃龙门的机缘。

这让宁溪海难以接受,若不是丁勉从中作梗,他现在怎会落得这般田地?一股恨意,慢慢在其心田滋生,丁勉不死,他一辈子都将活在心结之下。

宁溪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中年男人。他之所以出手救下宁溪海,一方面是出于侠义之心,另一方面也是看中了宁溪海的纯粹剑心。

若将其带回蜀山,不出十年,后者定会成长到与他比肩的地步。只是此时宁溪海心结暗生、剑心隐晦,他必须出手阻止这一切发生。

其实在中年汉子心中,还隐藏着一个疯狂的计划,一个足矣颠覆无垠仙朝格局的可怕计划。

想到此处,中年汉子将目光瞟向了张继,后者眼神突然一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隐隐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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