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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行清泪顺着丁勉的脸颊,缓缓滑落而下。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佳人受如此奇耻大辱,怎能让他不怒火中烧。

无独有偶,丁勉之所以为李秋盈所救,必定是在她返京的途中恰好路过青吟镇所致,否则丁勉早葬身火海不知魂归何处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命运多磨的了,不曾想李秋盈的境遇与之相比,丝毫不逞多让。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而将往日之殇深埋心底,如此美如暮霞、圣洁如云的绵绵情意,让丁勉无处安放的心神更加的酸楚不堪。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此昏君,当真是不体世间百姓之疾苦,留之何用!”

岳思容当即秉退侍女,轻声道,“非是君王昏庸,而是长生之道太过诱人,即便是大多数的仙门中人,也抵挡不住来自长生的诱惑,更何况是世间帝王!”

“呵呵…你所说的长生之道便是建立在世人的痛苦上吗?如此行径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何异!”

此刻,丁勉是真的怒了,长生之道?呵…如果这便是所谓的长生之道,那么整个仙朝又视世俗百姓于何物?

岳思容闻之,身体猛然一僵,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哀怨与迷茫。

片刻之后,岳思容身上所散发的盛气凌人之姿,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玄之又玄的出尘气息。

但见岳思容轻轻从袖口掏出丝帕,径直走到丁勉的身前,满是爱怜的向丁勉的眼角拭去。

丁勉本能的一躲,正欲开口,却被岳思容温柔的制止住了,“别动!”

温暖舒适的丝帕,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如清风拂面,暖人心田,又似温泉浸身,浑身毛孔骤然舒缓。

“额…”丁勉双目顿时瞪的斗大,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你…”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

岳思容顿了顿,随即美目一转,赫然凑到丁勉耳边,吐气如兰的细语道,“不要去招惹钦天监!白云一脉的实力庞大到你无法想象,在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你去了也是枉送性命,至少现在不行。”

“不可能!”

丁勉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了岳思容,“我曾经发过誓,此事无论是何人所为,我都要让其付出天大的代价!即使浑身碎骨、魂归幽冥,我也在所不惜!”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我非狂龙,至死方休。李秋盈在他心中便是一尊不可亵渎的神灵,前世丁勉没有能力保护好她,而今却不同往昔。

他骨子里的热血随着无尽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的前昔,已然濒临到了爆发的边沿。

“你想过身死之后,李氏父女二人的处境吗?”

岳思容毫不在意丁勉的动作,再次走上前理了理丁勉腰间的玉带,柔声道,“人有时候要学会量力而行,你若有霸绝仙阙的实力,一个眼神便足矣令对方肝胆破裂。可,你不是…”

这一次,丁勉没有躲,岳思容的善意他还是能分辨得清的。

丁勉哆嗦着嘴唇,闭目良久之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眸。“或许你说的对,但…有时候实力并不代表一切!”

话至此处,丁勉转身向门外走去。在快臻至门口之时,丁勉脚步不由一滞,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间对我充满善意,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放心,我在地府还是有些人脉的,他日若不幸魂归地府,答应你的事,依然有效!”

话闭,丁勉一步踏出,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外。

世间安得两法,吾只求问心无愧而已…

岳思容站在窗前伫立了良久,一双美目隐隐有玉珠闪现,“一见狂儒误终身!呵呵…父亲,这便是您说的七星劫吗?”

万花筒中视京都,夜碧星稀月晕疏。

歌舞升平王公宴,候鸟悲鸣寻群族。

周任醉醺醺的走出了钦天监的大门,摇摇晃晃向白云观驻地之一的“天院”而去。入门八载,今日终于有了鱼跃龙门的机会,周任岂有不醉酒当歌之理。

他有幸靠其叔父火工道人的身份,在钦天监谋了个星使的美差。平素里除了象征性的记载些星图移位之变,便是整理一些各地传来的消息,转交给白云观上层。岁月静好,但是他并不甘心。

白云观等级森严,门下弟子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充其量他只不过是个最低等的外门弟子,其上还有数百的内门弟子,以及十大真传弟子。平心而论,称周任为白云观最勤劳的采蜜蜂也不为过。

整整八载,他凭借叔父私下里塞给他的丹药,才堪堪堆积至仙道二重抱元境顶峰,可以说没有灵根的仙门修士,前途一片渺茫。

前几日,他整理消息时,看到了一则关于“天阀司司主李东旭之女,偶得龙炎九转莲”的消息后,心中甚是欢喜,他知道机会来了。

随即伙同几个外门弟子,在李秋盈刚入京之时,便将其带至了王宫,事后更是以一朵龙炎九转莲,博得了白云观上层的赞赏,被丹堂的某位长老收入了门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周任打着酒嗝,扶着墙角憨笑个不停。

“别人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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