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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北
一座偌大的庄园之中,一位长脸中年汉子正静静地享受着,来自肩膀的轻揉。
“爹…我们这都来两天了,怎么钦天监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他们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我就说嘛,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好事,随便找个阴时阴历之人,便能……”
一油头粉面的小生,话未说完,便被中年汉子厉声呵斥住了。“逆子!你给我闭嘴!”
中年汉子气愤的一拍桌子,指着粉面小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怎会生出你这个没心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哼…我说错了吗?”粉面小生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就丁勉那个穷酸儒,他身上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值得钦天监的使者亲自出手。依我看那人分明便是个江湖术士,其目的是想图谋我们的那把古琴!”
“啪”的一声,中年汉子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粉面小生脸上。后者捂着半张脸,顿时呆如木鸡!“爹…你…”
“唉…”中年汉子略一挥手,将丫鬟秉退,“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那人是个江湖术士,岂会随手送给我们一庄斗大的庄园。爹这是在为你铺路啊!”
中年汉子似乎也意识到下手有些重了,语气霎时间缓和了下来。“爹年轻时上山打猎,曾无意间救下了一个道士,此人自称白云观之人,事后更是送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日后若要为子孙谋一前程,将血涂于玉佩即可!”
中年汉子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月牙形状的古朴青玉,“原承想,将此物作为传家宝,流传下去。只是这方世道太乱了,爹没有能力护你一生周,只能另谋他法!”
“爹…这东西可靠吗?”粉面小生被中年汉子的话,激起了心中的遐想,连带着他那半张浮肿的脸,也没心思去抚摸了。
“若非如此,钦天监的使者怎么会将我们安置在这!爹可是听说钦天监的人,个个都是身怀长生之术的修士,此事若是把握的好,我丁家以后定可光耀名门!”
中年汉子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但是爹也保不准你会被他们收为门徒,于是这才趁机将丁勉的古琴抢了过来。当今皇子李煜,好文喜乐,至今尚无婚配,而侍中令周宗之之女又长得国色天香,诗词歌赋样样超群。爹敢断言,这二人日后定会龙凤呈祥!倘若在他们订盟之时,我们将那把古琴送与朝廷,说不得以后我们丁家…”
“爹!您真是个老狐狸!”粉面小生兴奋得握紧拳头,一张不对称的脸瞬间挤成了一朵花!
“哈哈!”中年汉子闻言,抚须大笑片刻,忽然面部肌肉猛然一抖,脸色登时变得难堪无比,“老狐狸?你敢这么说老子?翅膀硬了是吧!”
“嘭”的一声,中年汉子一脚踹在了粉面小生后股之上,“滚…”
“哎吆…”,粉面小生吓得一哆嗦,左手捂着屁股,右手捂着苞脸,仓惶而逃…
此时的丁勉,就伏在他们头顶的沿顶之上,这屋内所发生的一切,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勉的便宜叔父丁修儒,和丁恒二人。
凤楼的消息,着实可靠,否则让丁勉自行寻找这二人,恐怕数月也不一定能有所斩获。
经过丁勉的仔细勘察,整座庄园算上丁修儒父子二人在内,一共十五人而已,并且都是些普通之人,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毫无威胁可言。
只是,让他唯一拿不定主意的便是,那方靠近庄园大门位置的巨型假山,给他的感觉太过扎眼。
一般庄园的假山,若不安置在靠近花园亭台的一侧,便是水池对面,极少会有人将假山立于大门后方。并且,这假山还不似常见的那般充满了诗情画意,而是处处透漏着狰狞撑天之姿,着实怪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丁勉沉思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打算在今夜动手。
从后堂距离那座假山,少说也得有数十丈的距离,一旦事情有变,他完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翻越后墙而去。
在赤色琴胆的感应下,丁勉几乎可以锁定那把“焦尾”,便在他脚下所踩的这间屋子。
此为正堂,与丁修儒歇息之地仅仅一墙之隔,而丁恒睡塌之所,则是在它的西侧,与之相距五丈有余。
先取“焦尾”,再废丁恒,至于丁修儒,由他去吧!
丁勉一动不动的伏于沿顶之上,静静的等待子时的到来…
“师兄,此人不过一初入修行的雏鹰而已,原何值得您如此看中?”漆黑的虚空中,漂浮着两道身影。
一位是面带半边银色面具、身着紫色道袍的青年男子,一位则是青袍缠身、宛若天仙的妙龄女子!
若是此时丁勉看到这一幕,定会吃惊到无以复加,因为其中这银具遮面,一身紫袍之人,正是那京城凤楼的幕后掌柜。
“潜力!”,青年男子负手而立,一双犀利的眼眸似能射穿苍穹。
“潜力?我看他是胆小如鼠,对付区区几个凡人,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真是给仙门中人丢脸!”妙龄女子轻蔑的瞟了一眼伏在沿顶,犹如四肢爬虫的丁勉,嘴角顿时露出一抹讥笑。
“修仙修心,看人看神,此人能一直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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