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杀气,丁勉不由浑身一颤,搭在琴弦的左手,不知该如何安放。本想等其醒来,再费一番口舌将之潜移默化,现在看来一切皆不用他出手。
这美妇似乎已走出困境,根本不需他过多言语。至于那股凌厉的杀气,究竟是冲谁而去的,此事与他干系无。既然此间事了,他也该找个地方解决下“非毒”之事了。
“祁山!多亏有你处心积虑为我布置的情劫,否则我怎能这么快步入沐雷之境。哼…等老身踏入玉骨境之时,便是尔等白云一脉血流成河之时!”
美妇冰冷的声音,陡然响彻在整座山洞。而其身后,赫然多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其色泽与银狐三尾之色,一般无二。只不过却没有后者娇可之相,反倒处处透露着狰狞之色。
那犹如虬龙般粗壮的尾巴,好似九条团簇紧拥的恶龙,张牙舞爪间,尽显撕天之势。
“九尾妖狐?祁山?白云一脉?”
丁勉呼吸瞬间一滞,满脸具是震惊之色。
祁山之名,他前世便有耳闻,丁恒口中的师傅,可不就是白云观的祁山真君吗?这可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天官,其背景之深厚,不可衡量。
而能上一位天官费尽心机去布局之事,显然已超乎了丁勉所想。看来,这美妇的开头不小啊。
“吱…吱…吱”
“嘤嘤嘤…”
众狐见美妇醒来,皆是一副兴奋之色,银狐更是一跃而起,径自扑进了美妇怀中。一阵手舞足蹈的撒娇之后,银狐这才“嘤嘤嘤”的诉说个不停。
美妇冷若寒霜之面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似水柔情之相。凤眼轻轻扫过狐群,目中皆是慈爱之色。
当其将视线移至抚琴伤神的丁勉之时,双目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不过看向丁勉的眼神,倒是略显柔和,然不复方才那副杀意冲霄之势。
“是你唤醒了我?”
美妇嘴角微翘,轻起朱唇,凤目流转如寒星,声音甜中带酸、酸中流涩,如流水之潺潺,一颦一笑具扣人之心弦。
自古,狐媚多娇惑人心,美妇无意间流露出的姿态,让丁勉心中为之一颤,心神失守间,浮想翩翩。
“阿弥陀佛…”,一道沧桑古朴的梵音,伴随着阵阵敲击木鱼之声,如暴雪摧傲梅般,瞬间将迷失在天南春风中的丁勉,拖到了木兰寒冬。
差点着了道,丁勉心中顿时一寒,脊背冷汗顷刻间便浸湿了衣衫。“是它请我来的!”
短暂的失神,让丁勉倍感无颜,他自诩定性非常,却未想到此刻竟会这般不堪。
殊不知,方才美妇无声无息间已将媚惑之相融入这方天地,为得便是试一试丁勉的心性如何。
自她醒来的那一刻,便已将人列为了极度危险之物。青丘一脉因她而遭到劫难,她心中除了滔天的恨意,便是无尽的悔恨。
好在,丁勉只是短暂的心神失守后,便已恢复正常。这让美妇惊异之下,又隐隐高看了他一眼。如此人物,日后定是一方翘楚。
“七魄缺一,右臂伤残,你的情况大为…”
话至一半,美妇身形顿时一闪,凭空出现在了丁勉近前,而后一只手瞬间掐住了丁勉的脖子,“你竟敢吞噬妖魂?哼…如此行径,留你不得!”
“咳…”,丁勉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有心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根本无言语之能,端得是憋屈无比。
“嘤嘤嘤”银狐不知何时爬到了美妇手臂上,焦急的来回跳动,似是在为丁勉求情。
美妇冷哼一声,随即松开了掐住丁勉的手,语气森寒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嘤嘤嘤”,银狐从美妇身上跳下,两只前爪不住的撕扯着丁勉的裤脚,像是在催促丁勉快点解释。
丁勉苦笑一声,随即将自己重伤昏迷之后,魂魄缺失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重生之事,他是只字未提,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属于自己的秘密,即便是最亲之人,有时亦不能告知。
银狐聚精会神的听着丁勉的诉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怒色尽显,恨不得撕了那贼人。
周围渐渐围过来的狐群,也在此时流露出了些许怒色,它们在为丁勉的遭遇而感到愤怒。
“幽精,非毒?”美妇闻言,略一蹙眉,忽然柳眉一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他?”
“谁?”丁勉本能的追问道。
“祁…山…”,美妇银牙紧咬,一字一顿道。
“祁山?”丁勉狐疑道,“前辈莫不是开玩笑吧!据我所知,祁山真君乃是仙朝天官,小生一介凡俗之人岂会入得了他的法眼!”
“哼…天官?”美妇嘴角顿时露出一抹讥笑,“或许天官在俗人眼中乃是神明般的存在,殊不知仙人也是人,他们的欲望比之凡人,恐怖到你无法想象!”
“我青丘一脉的圣物通天建木,便是落入了祁贼之手。此物乃万木之祖,自青丘一脉存在,便一直生长于青丘秘境之中,吸收山川之精,孵育青丘之灵。若不是我贪恋红尘,或许…”
美妇顿了顿,眼中杀机一闪而逝,语气也随之变寒。
“相传,上古之时有一大能,名曰吕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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