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再次奔向丁勉,却忽然发现身体已被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嘤嘤嘤”,银狐不甘的望了美妇一眼,继而又将目光投向了丁勉,满脸的不舍之相。
美妇助丁勉暂时恢复了右臂行动能力,同时又将旷世名琴绿绮赠与了他,其意不言而喻,他心中已知大概。
这银狐与美妇关系匪浅,他来此地只是应银狐之邀,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毫无其他想法可言。
既然东主已下逐客令,那么他继续留在这里,只会遭人不耻。
“多谢前辈助小生修复残臂之恩,丁某铭感五内,他日有缘必还此情!”
丁勉微笑着将“绿绮”向前一推,随即朝美妇深深一辑,转身向洞外走去。
“嘤嘤嘤”,身后传来了银狐的阵阵呼喊,其音之清脆,让丁勉不忍回头观望。
他虽然与银狐相处时间甚短,却被它的纯洁无瑕、娇可怜爱之相深深所触动。
相比口蜜腹剑的人类,他更愿意与心思单纯的妖物呆在一起。
那一瞬间,丁勉脑中竟然闪过一丝遁世之念,继而又被它他压回了心底。避世逃离非他所欲,唯红尘踏天方显男儿之豪情也。
一念至此,丁勉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桃园仙境”。
此时已是秋高气爽的青天白日,不知不觉间他已在此渡过了一宿。
忽然“噗嗤”一声,一抹黑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丁勉脚下,是那把“绿绮”。
与此同时,一道不可抗拒的声音,在其心间响起。
“老身送出去的东西,岂有退还之理!记住,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情义可讲,这只是一场互惠的交易,他日若我发现你图谋不轨,天涯海角亦无你容身之所!”
丁勉脚下顿时一滞,情不自禁的回头向山洞的位置望去。
但见青黄相交的蔓藤下,那口深邃的山洞处,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氲氲紫气,悦色秋阳温洒其上,紫、金相映俱生辉,似九阙仙气引流其上,眨眼之间,便已飞天而去,杳无踪迹。
山还是那座山,只是“仙境”入口却已消失匿迹。
这便是仙道顶峰的实力吗?
目光流转间,丁勉渐渐明悟心头。夫天地之本,在于四季之变,在于风水轮转,莫道少年志可欺,他日凌云霸寰宇。
此刻,丁勉只觉一颗飘忽不定的道心,从未有过的扎实与坚定。非是美妇言语过激,而是其内心深处燃起的一团熊熊烈火所致。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求索之门吾已踏入,修心之旅、悟道之机亦不远矣!”
丁勉将袖袍脱掉包裹起琴身,随手取下一截藤条,便将之负在身后,向山下行去。
丁修儒一脉不顾本宗之情,抢夺家传之宝一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或许此事背后隐有白云一脉暗中推波助澜,在没有绝对的靠山之下,丁勉不敢贸然出手。
不过,现如今敌明我暗,只要丁勉小心行事,白云一脉是察觉不到什么的。最不济也要让丁修儒竹篮打水、空欢一场,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处心积虑的算计。
依丁修儒急功近利的性格,此刻他们一家恐怕已到达京城。若要在鱼龙混杂的京城找出一个人来,无疑大海捞针,除非行非常之事。
而南唐恰恰便有一方这样的组织,名曰凤楼。凤楼,顾名思义,乃烟花之地也。
南唐疆土,整整一十三州,而凤楼却可以遍布疆域,屹立数十年不倒,足矣证明它的实力非比寻常。其背后若说没有贵族势力撑腰,完说不通,更甚至是有仙门跟脚。
南唐之风虽不复古,但骄奢淫逸却是乃世之风,尤其是达官贵人,更是喜欢出入此地。是矣,若论整个南唐哪个地方消息最灵,凤楼首当其冲。
前世,丁勉也是在京城的一家凤楼,与一位世家之弟因争夺“诗魁”之名,遭人诬陷,差点酿成牢狱之灾。当日,幸亏有周娥皇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则,今时不同往昔,丁勉此去不为满足自身虚荣,而是打探消息。至于三日之后与张继的约定,以对方地府阴曹的手段,找到他并不难。
寒山临江,由水路至京城,只需半日光景便可抵达。
再次踏入这方带给他无限遐想,却又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土地,丁勉已然没了前世那种为往昔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情壮志。
站在茫茫人海,他只觉自己仿佛是一叶随风而动的扁舟,对这方世界毫无融入之感。
“前尘旧梦,何必追忆!”
丁勉自嘲一声,就近找了间裁缝铺,将自己装扮成了一副行脚商人模样后,这才大摇大摆的向凤楼旁的茶馆走去。
白日进入凤楼太过招眼,唯有等到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通明之时,才是丁勉进入凤楼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毕竟夜幕之下多逍客,人多之下不容易引人注意…
“吆…西门公子来啦,快快里面请…”
“哎吆喂…这不是王大官人吗?几日不见,奴家甚是想念,嗯哼…二楼雅间已备好薄酒…”
“哈哈…怜尚姑娘今日可有空闲?老夫愿出一千金一睹花魁之俏容…”
丁勉背着鼓鼓的包裹,自对面茶馆而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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