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和袁晋说完,童言走到苏木面前,看他还是生气的样子,微微叹气,“我就去一晚上,很快就会回来。”
苏木抿唇,低着头闷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去抓人贩子那么危险的事,言言没人保护受伤了怎么办。
又听到这句话,童言只觉得头疼,有些不耐烦:“你去能干什么,拖我后腿吗。”
苏木闻言,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偏头看向一边,一言不发。
童言说完也觉得这话过分了些,但是现在时间不多,一字一句掰开讲给苏木听也来不及,便想着还是等明天回来之后再说。
此时的童言以长辈的心态想问题,觉得苏木像不懂事的孩子,吵着要跟着大人去玩,殊不知苏木就是因为明白危险性,过于担心她才会想跟着去。
太阳偏西时分,童言看着袁晋安排了一个人看着苏木后,才跟着赵无庸上了马车,等夜幕降临后,马车驶进人贩子的监视范围。
马车停下,赵无庸站在外面拉开门帘,语气凶恶的拍着马车,催促她下去。
童言心中一紧,对上了赵无庸的眼,察觉到他眼中的紧张,又放心了不少,装作害怕的下了马车。
她还以为赵无庸进了自己的大本营就暴露本性了。
马车前还站了两个男人,一直警惕的盯着四周,视线不时的扫过马车。
赵无庸拉着捆童言的绳子,瞪着眼睛呵斥她跟上,到两人面前后熟练的同他们打招呼。
不多时便是几间破旧的茅屋,几人走到其他稍好的一间,敲了敲房门。
“闫二爷,赵无庸回来了。”
随着房门的咯吱声,出来一个精瘦的男人,他犀利的扫了扫站门口的几个人,又瞧了瞧被捆在后头的童言,眯了下眼。
笑道:“原来是赵哥回来了,二爷刚刚还念叨你呐,这好几天不见,可是悄悄去哪里享受了。”
赵无庸笑着回答:“哪是什么享受,前几天晚上喝多了酒,被送去医馆受罪去了,这好利索了两天才回来。哦,我路上遇到个好货色,孤儿一个,顺道给带回来了。”
赵无庸说着指了指身后,门内的人跟着再次打量了她,“赵哥果然厉害,这个月已经是你带回来的第七个人了,好,我叫人把她带下去关着,等明天晚上和最后几个货一起送走。”
童言听这话有些不太对,怎么是最后几个?
赵无庸也惊讶的问:“怎么,什么时候又送走了一批吗?”
“就刚刚天黑的时候送走的,这会应该跑出去几里路了,这不是前几天风声禁,你又一直没出现,二爷以为你进牢里了,便吩咐我们赶紧把人送走,找个时间撤离这里。”
童言听了心中一惊,他们来晚了?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被送走的?
赵无庸心下同样震惊,袖中的手紧张的出了汗,在想自己叛变的事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却还是强行镇定住,脸上带了嘲笑的说:“就那些龟孙子还想抓我,再回娘胎待个几十年吧。”
说完周围的人大笑起来,赵无庸也笑着,心中放心不少,这人不知道他被抓并且叛变了。
门内的人终于放松了戒心,吩咐一起跟来的大汉带她下去关起来,自己则让开了挡住的房门,叫赵无庸进去。
“二爷正在里面喝酒,特地等着赵哥一起喝一杯。”
拐完墙角的童言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嘲讽,真要是等着,会让你在门口堵他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