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如风攻击一缓,分出更出的魂念倾听,一波既熟悉又陌生的微弱的波动荡过,却无法听清,只依稀辨认出:“炉主,我不知道她是你七姨,我立即放她下去……这也不行,哪也不行,炉主你说,我该怎么做?”
……
三日后,大殿竟主动化作流光,流入虞如风羊脂坦腹,获得殿灵加持的她竟凌空而立,不禁朝下望去,幽深的漆黑中闪烁着几缕蓝焰,掀起的灼热余光似要熔化她肉身一般,唬得她仓皇逃上涧,惊魂未定她立即望向东面,四名各具娇容美姿的女子沿着火云涧狂奔而来,她拔腿迎上去:“你们怎么这时才来哎,他都破殿逃跑三日了。”
领头的仙子不悦地叫:“别提了,通道忽然被人封住,你乍不拖住他呢?”
虞如风道:“叫我怎么拖!?若不是北雁的人恰巧应约而至,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夺回炉书了。”
另一个奔跑着的凹凸有致的仙子也叫:“你就不能像宙妃一样明说,下不了手?”
虞如风无语,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她们相信,她已力以赴了。她求援似的看向落在最后的冰玑玉骨的丰熙,希望她出言帮她解释,因为四人之中只有她才领教过剑兵堡的傻瓜现在有多么可恶。
丰熙脸色微酡,瞄了眼一言不吭、身姿修条而又不失婀娜的白衣仙子,“绮晴姐,你看,我,她……”吱吱喔喔半天,才一语惊人:“剑兵堡已跟悦春门苟联了。”
白衣仙子神色大变:“它不是被灭了么?”
丰熙捏出一缕银丝,发出皇皇之威,“灭了?这又是什么?”
“要死啊!丰熙,它有摄魂夺魄之能!”除虞如风继续奔跑,其他人却逃也似的尖叫散开。
丰熙没见过她们这样狼狈,不禁忘了羞涩,掩嘴咯咯直笑。
其他三人见她笑得花技乱颠,忌惮地往后一退再退,她们可不想成为“悦春门”猥琐老祖的禁裔。
虞如风见她们避之唯恐不及,说道:“瞧你们害怕样,多丢人。她要是被猥琐老祖收了,她还能笑得出来?”
仨人一愣,目光才敢谨慎地移上丰熙手中的银丝,嚓,嚓嚓……迸出的如丝的银光切割时空,拉出一条条细长的虚空,虽锐利,却浩然,身材火爆的濮阳书兰心中暗道:“的确没有猥琐老祖的阴唳及鬼魅.”警惕突松,只觉眼前忽亮,一点银星飙来,她仓促隔挡,呯,嗦……
凹凸有致的池艾扭头睃看,只见濮阳书兰惊恐万状地捂住身子,抖动的裙角,陆续坠出大量的米色碎屑,回过头,愠道:“丰熙,你究竟在哪里得到的?”
丰熙正色道:“小姐派我去助墨儿他爹,他回馈给我的……”
刚赶到的虞如风截道:“本来他的府海都是,可惜,伴随傻蛋的丹田破碎,一起被殿炉吞噬了。”
绮晴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朝虞如风跑来的方向寻去,下到涧下察看,踩着灼热的岩石往下飞跃,直至脚下冒烟,寂静如死的火云涧,忽然响起坠入湖中的嘭声,低沉而优长,溅起朵朵炽热的红桨,瞬间把她身上的仙衣气化,肌肤烫得红彤彤的,身躯似要被点燃一般难受,她迅速钻入丹田里窜出的器皿,驾驭它逃离,与池艾等人汇合,回去交差去了。
然而涧下,一具洁白的身躯在通红的熔桨中不停地往下沉,不知沉了多久,涧上,匆匆赶来一位雨打梨花似的灰衣少女,她时不时抹下眼角,愤愤不平地唠叨:“活该!劝你不听,非要去修复什么炉的,”她那婀娜美丽身姿忽忽纵身一跃。
寂静的火云涧在幽风吹拂下越发凄迷。
一日复一日,再没人来过,她的死没人在意,就像这里的火云渐渐退去一样,没人留意到。不知过了多久,涧下窜出个一丝不挂的美丽少女,她哼着悦耳的音津,轻盈的身子如雀跃般在涧道上行走,她转过几座山,驻足倾听,风中传来纷杂的窃窃私语声:“树倒猢狲散!即便逃出几个又能咋样?”
“是啊!几乎都归附医谷了,光祈灵峰、枫叶林,根本无法抵挡!”
“小瞧骆、白两家了!最新消息,烈焰山、千幽河、妖灵渊及咱承天院的二、五、九小姐都出面力保了。”
她屏住呼吸,走上涧岩,目光呆滞瞅着涧下,耳边传来更清晰的声音:“糟糕,咱们刚躲过一劫,又掉进一难。大家都避恐不及,不知道五主是乍想的,还往里钻,她究竟图什么?”
“还能图啥,若葬天邪真得到九极和合典,意味着什么么?你就不想再来一次突飞猛进?”
“我可不想,医谷不再追究我就烧高香了,跟过他的人几乎都被炼成灰了!”刚才还神采飞扬的沐煜此时神色木讷,山涧忽然一静,她瞅着涧下,神神叨叨念叨:“大哥哥,你在哪儿?”
一群仙子看到,山脚转出一个身无寸褛的忽高忽低走在坳黑的岩石上的人,一不小心她就会滑入涧中尸骨无存,
其中一位仙子惊呼着跑起:“沐姑娘危险!快回来,别走涧岩,太滑了。”
“咦,好强好美的肉身呀!”
“她不会傻了吧在这里找!?”
“小心。”一个米色的身影突然越过诸人,抓向沐煜,触手滑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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