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甜糯的声音从门内迸出,字字刻在修士的魂池池壁一般:“回去告诉医谷,葬天邪已入赘了,他的人就是我‘地心海’的人,从此不许动。”
话音末落,门廊上白光窄现,层门复又关上,廊上光洁如新,半点打斗的痕迹也没留下。
还未来得及冲上廊的人忽然顿住,如同石化般,面面相觊:“迅速之快,生平仅见。”
“太可怕了!”
“咦!尸首呢!?”
“到底什么情况?”
“刚才我还看见了。”
“哇!我的兵图啊。”
如云的修士惊恐万状,一些机灵的修士见廊上光洁如新,连因激战而溅出的血迹都一丝不剩,趁机后撤。醒悟过来的调头就逃。没明白过来的修士在惋惜,又不敢上廊,喋喋不休地离开,那些不怕死的、又急于向医台投出投名状的,躲藏暗处伺机而动。
沐煜渐渐有了意识,但却眼皮都无法睁动,只听见细如蚊音的声音:“这煜儿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葬天邪几回下界,为咱和‘大裂沟’修复数件祖器。”
“你不知道?”
“我们一直在这儿寸步不离照顾她两,哪里都没去。怎么可能知道?”
沐煜觉得嘴唇一凉,一股香滑之流滑入喉咙,耳边继续传来:“还记得几年前她俩来时么?”
“记得。”
“唯独你照顾的煜儿哭得泪人似的,一跃而下。说是下去找他,傻不傻,下面可是医谷炉图藏匿之地,即更是我们也会真灵泯灭的,何况是她?”
“啊!”
“我这个呢?”
“她的来头才叫大,是纪剑堡五大剑伺之首赵婉清,在葬天邪还未开灵之前就一直由她照顾,要不是出了大多意处,她铁定是纪剑堡当代少奶奶。”
“你听谁说的?”
“葬天邪怒发飘扬,拍案自己承认的。”
“我怎么没听过,剑族有这号人?”
“人家雪藏了。要不是这次赵婉清真灵溃散,葬天邪怒放豪言,但凡献出有益她们重聚真灵的丹药、秘典的,他不惜断了剑根也为献出者修复十件祖器。”
沉睡多年的赵婉清眼角滑出清泪,手指竟开始颤动。
不知是谁先叫:“快看。她醒了,她醒了。”
“谁?”
“她,她,她啊!”显然发现者无比激动,“不是,是赵婉清。”
“咦......哇,真的!”
“我去禀报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一阵急切而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带起嗖嗖的风响。
沐煜感觉到一股接一股香滑之流流进体内,隐约听到:“你也挣气点。学学赵姑娘,哪怕动动睫毛也行。”
忽然,响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像似有几十人跨进屋,随即响起个好听、但威严、不许任何人忤逆的女声:“你们听着,别张扬出去。否则,别说成亲传弟子了,外门弟子都保不住”
“噢!”
“你们也细心点!我们打听清楚了,她一旦苏醒,就是观绪堂四堂主,葬天邪的新宠。”
时间一天天过去,沐煜与赵婉清被一个湛袍男人带进昏暗的洞里,攀上“天梯”,进入沁剑宫。一眼望不到边的广场上,空气清新芬芳,身姿绰约的婉清张臂畅吸,“太舒服了!煜儿姐,,,,,,不,煜儿小丫头,你让我当着众王之面出丑,该怎么罚你?”
沐煜侧头躲过赵婉清突然袭来的嘴:“回到家就是舒坦,也别学他得意忘形,他老不正经。”
赵婉清见她脸红过颈,联想起纪晓炎送她们回来前,突然又迫不及待地强闯自己的玉关,不禁意味深长问:“是吗?”
沐煜越发脸红摇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四堂主,是凭绪剑大成获得的。”
“是吗?”
“不信,瞧我第二紫府。”
赵婉清见她府里“尊力”澎湃,话锋一转:“经过上次的教训,他是有所收敛,但自从得‘悦春林’林主的真传,推演出九极和合典,他就常常不自觉地使出悦春林主的那一套,说是此法能迅速有效地笼络女修之心。哪有那么简单哎!”
“听杜家三娇说,春沁林的小菁、艾株、巴清韵等五人都具有精纯的媚族血脉,我看你可找白林主商量,重用乌沐。”沐煜知道她的担忧,提议道。见杜婉清嘴唇嘟动,与白宛儿沟通,一会儿她就说:“白林主的意思,用乌沐,不如用碧沁湖的冷萱。”
沐煜应道:“此人我见过,才貌战力都罕见,可她的一颦一笑足于牵动晓炎哥哥。现在外面已群雄并起......”
......
身为纪剑堡五大剑待之末的宁悦,没人愿做的粗活重活,她都得接。这一回也不例外,独自来到梯台,眺望着兽吼连连的茫茫的大海上时不时窜出一波妖兽,抬起脚,算准时机,一步跨出梯,踩上水犀妖背上,徒然出现在广阔但昏暗的岩洞里,辰光从洞口前密林的叶缝中晒下,照到洞口一条青石板上昏昏欲睡的男人身上,心中一荡,他越发英气逼人了。她童心徒起,瞬移至他身后,抻手蒙住他眼睛,伪装声线:“猜猜我是谁?”
纪晓炎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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