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血压,测脉搏,苏沐晨一丝不苟地在杨越的身上拉拉扯扯,临了,还开了一瓶葡萄糖。
“小口喝,全喝完。你的身体恢复地很快。”
“多亏了你的巧克力。”杨越恭维了一声,本来还想说心地善良、救苦救难什么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小护士在医疗箱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支注射针剂。
杨越吓了一跳,“干啥玩意啊?”
“乖,打一针你恢复地更快。”
“……”杨越立刻跑得远远地,这一次苏沐晨再怎么喊他他也不回头。调整过后五公里考核人员全体集合,负责考核验收的军务科参谋让所有人都打开水壶,把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成绩有效!”
第二批五公里人员已经就位,杨越他们被带到了器械场。欧阳山的脸色稍微地好转了一些,杨越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了肚子。
“四百米别跑了。”
“算全班平均成绩的,爬我也要爬回来。”
“你摸摸你的腿,疼吗?”
“……”欧阳山不用摸,这股劲一过,腿跟断掉了似的,剧痛难忍。高爱军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队列里,别说话!”
杨越哪管他,当场大吼一声:“报告!”
“说!”带队参谋示意可以发言。
“请求医疗保障!”
“怎么了?”
“欧阳山的腿不行了。”
带队参谋翻了一下花名册,“443号,出列!”
欧阳山看了杨越一眼,心说不能去,去了咱班铁定要打靶。杨越推了他一把,“腿废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老哥我有经验,到老你得后悔死。”欧阳山又看了一眼高爱军,后者没什么表示。欧阳山只好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出列。苏沐晨和几个男兵过来检查了一番,然后叫了一副担架把欧阳山送上了师医院的救护车,打着警笛往营区外面去了。
杨越用眼角余光搜寻了一遍这偌大的器械坑,在某个角落里,看见张朝封坐在地上喘粗气。他的四百米跑完了,看老孙的表情,十四班的成绩不算太理想,几个货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像一堆等待解剖的大肉。
牛再栓拿到了新三连第一批五公里考核的成绩,以班计算,十五班总体成绩是二十二分四十四秒,排在第二。第一名不出意外地被新三连一排三班获得,他们的成绩是二十分三十七秒,几乎是全班同时过线,场面那是相当雄壮。和三班比起来,钟大个子的一班没有垫底,但总体成绩是二十六分五十六秒,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们班长拉着钟大个子这头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十六班排在第四,算中上水平。
两相比较一下,新三连四个班的新兵蛋子们鸦雀无声。这就像四个人两两搭档玩跑得快,其中一个早早地跑光了手里的牌,同伴却被两个对手压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赢得很毫无成就感。
十五班和十六班没发声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毕竟没能干过侦察连的那帮货,就算拿到了总体成绩第二和第四,也依然不能形成优势。
关键牛再栓还恶狠狠地补了一刀。
“能吧?看把你们几个班能的!跑之前还以为你们要碰个你死我活,结果一条条跟死蛇一样。营长说了这次团队成绩还要算连队的,因为一排一班拖了后腿,我们连的第一次五公里成绩,第二名!总体落后通信营四个班整整一分钟!听着,近十年来,我们直属营的新兵第一次输给了通信营!连警调连的人都在骂你们,你们丢得起这个脸,他们都丢不起!就因为他们警调连跟我们侦察连、防化连捆在了一起,他们就要被通信营的嘲笑。帮别人丢了脸,你们觉得脸红吗?啊,诸位!”
“哎呀,我们是师部直属营的,师部战略兵种!参谋长直管的!我们老牛逼了!你们牛逼什么?啊?就你们这帮废物,知道什么叫寡廉鲜耻吗?你们怎么不输给汽车运输营的那帮杂兵呢?”
边上几十道目光顿时射在了牛再栓的脸上,他好像是忘记了汽车营的新兵就在新三连边上进行点评讲解。人汽车营营长中校大人亲临打气,却被个中尉点着名骂,碍于身份不能开口,但眼神明显就显得不太友善了。
说谁呢?谁杂兵呢?
晓得军区荣誉称号的英雄汽车营是哪个单位吗?
晓得进藏先遣连是哪个单位吗?
晓得新藏线上哪个单位贡献最大吗?
小伙,汽车运输兵!
你们连还想不想到我这培养驾驶员了?
牛再栓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气,他扶了扶帽子,清了清嗓子,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那个谁,一排长!”
“到!”挂着连值班员袖标的一排长一头冷汗地出列。
“四百米考核完毕后,一班、三班、十五班、十六班,全体八百个俯卧撑!”
“是!”
“……”
几十个蛋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帮人包括杨越在内,到现在他们才总算知道了防化连和侦察连的新兵之间,根本就不是对立的两股势力。
他们其实才是真正的一个整体。
钟大个子隔着两个排面,朝看向他来的杨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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