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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荣想去夺锄头,可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锄头硬生生的砸在了陆玉峰的肩膀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柳氏吓傻了,一屁股蹲在地上,整个人都慌了。
“当家的!”江春荣大喊一声扑了上去,及时扶住了要倒下去的陆玉峰。
“爹爹。”陆娇和陆灵也赶紧冲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柳氏哆嗦着嘴唇,看都不敢看一眼。
“玉峰没事吧?!”村长白老安也冲了过去,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恶狠狠地瞪了陆玉海和柳氏一眼。
“怎么没事,出了这么多血,要是人死了,我要你们偿命。”江春荣咬牙切齿的说着,赶紧掀开衣服替陆玉峰检查,还好,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并没有伤害到骨头。
只是得赶紧止血才成,想到这里,她迅速找到离肩膀最近的动脉,用力按压下去。
按压止血虽然不是最好的,当时在没有其他的条件下,这也是最实用的。
“玉峰家的,玉峰的伤势不轻,出了这么多的血,我看得赶紧请大夫才成啊。”白老安很后悔没有早一些把地给要回去,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那他的脸也跟着丢了。
“我还不知道要去看大夫,可是我家哪儿还有钱!?你出吗!?”江春荣对白老安有气,堂堂一个村长,一点事都主持不了,当年是他劝原主先把地给陆玉海家种的,还说只要是陆玉峰改好了,保准给要回来。
原主以前觉得这白老安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之前饭都吃不上了,让白老安帮着去陆玉海家要粮食,可是白老安却说人家帮忙给种地也算是出力了。
那时候的江春荣还傻傻的相信。
此时她想起这些来,只觉得这白老安八成是偏心陆玉海家。
“我……”白老安没想到江春荣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可是看着陆玉峰还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又把不满压了下去,毕竟谁遇到这种情况也冷静不下来。
“陆玉海,柳氏,事情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们掏钱,要是陆玉峰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是要偿命的。”白老安把不满都洒在了陆玉海和柳氏身上。
“我不要偿命,我不想死。”柳氏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还不赶紧掏钱把人送去许大夫那儿。”白老安重重道。
“好。”陆玉海说着,就要上前去帮忙搀扶陆玉峰,却被江春荣一把推开。
“别碰我家男人。”
“弟妹,咱们还是把玉峰送去看病吧,不然……”
“你看他现在还能站得起来吗?”江春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男人脸色都白了,气的浑身颤抖。
“那……”
“去找块板子,把人放上面抬着去。”江春荣很无奈的道。
“好,好。”陆玉海跑出去了。
江春荣一直给陆玉峰按压止血,还真得管用了,等到陆玉海喊人带着板子一起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
可是因为之前流的太多,地上身上都是,看着还是怪吓人的。
陆玉海喊来的人也是陆家人,只是关系有些远了,不过是一个辈分的,名叫陆玉君,是整个陆家玉字辈里最年轻的后生,也是唯一的读书人,已经考中了童生了。
陆玉海去喊人的时候,人们一听说是柳氏把陆玉峰砍伤了都不敢来,最后陆玉海都要哭了,陆玉君才跟着来。
就这样,陆玉君的爹娘还阻拦呢,好在陆玉君是读书人,觉得遇到这种事还是救人要紧。
陆玉海和陆玉君把陆玉峰抬到板子上,又一人一头一起抬着人去了许大夫家。
柳氏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却被江春荣和白老安押着去了。
毕竟她不去,到时候要出钱,谁出?
许大夫正好在家晒药,隔着矮墙看着呼啦啦一堆人朝着自家院子里走来便觉察不好,赶紧开门相迎,就看到陆玉峰浑身是血的躺在板子上被抬着走了进来。
“这是咋弄的?”许大夫第一时间给陆玉峰检查,好在血已经止住了,可是伤口不浅,他直摇头。
“被泼妇给砍的。”江春荣很没好气的道。
许大夫第一反应就是柳氏,柳氏心里不舒服,可是想到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便没有出声,只是暗暗低下头。
陆玉海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媳妇的,看着许大夫,讨好的问道,“许大夫,不严重吧?”
“不严重?你看看流的这些血,能不严重?”许大夫有些没好气,他挺不满意陆玉海家的,之前陆玉海伤到了脚儿来这儿拿过药说是没带钱,后来一去不回,他去要账,陆玉海和柳氏却故意不开门,等过了一段时间再去,他们竟然一口咬定已经把钱给过了,气的许大夫发誓绝不会给他们看病。
陆玉海和柳氏也知道许大夫因何不满,只是还有外人在,他们也不好强词夺理。
“许大夫,你还是先给我相公治伤吧,我看这伤口不浅,得先消毒,然后缝合,有绷带吗?”江春荣按照前世的经验做着判断。
“啥?缝合?消毒?”许大夫有些怔愣,看傻子一般看着江春荣。
“这伤口我仔细的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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