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被姚五推着走出,他淡眼看着青砖绿瓦下那抹粉嫩,带着得胜的傲气离去。只在墙角夕阳下留下一道伶仃的细影,引人遐思。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慕容安才收回视线,开口:“立刻进宫递个请求觐见的折子。”
姚五一愣,“现在?”
慕容安淡淡瞧了他一眼,“任二小姐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接近云安郡主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行呢。”
姚五听得一头懵,但还是按话去了。
姚五准备递折子的时候,任府任弘方也接到了消息,他吓得连骂任楚楚都忘了,扯过官服就急火火的进宫了。
宫内,内侍一禀报任宏方请求觐见,大楚皇帝慕容毅手边的茶盏就摔了个粉碎,吓得殿内一众宫人都屏了气息,恨不得将头垂到裤裆里。
“他还有脸来!让他给朕滚!”
慕容毅的怒吼声穿过大殿,清清楚楚的传到殿前跪着的任弘方耳里。
他哆哆嗦嗦的跪着,后背早就被冷汗给浸湿了。
内侍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皇后钱如燕。
“任大人最近为了公务奔波繁忙,太累了,陛下体恤。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日,也顺便处理一下内宅之事。”
钱如燕一开口,就帮慕容毅完美的打了一个圆场。
待内侍出去传话,慕容毅才阴沉着脸又开口:“真是难为他了,养出了这等好女儿!”
钱如燕温柔笑着上前,宽慰:“陛下,任楚楚再顽劣,她的外祖父也是镇国公,这婚事……”
慕容毅一听“镇国公”三个字,整个人就跟炸了毛一样,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镇国公怎么了!朕既然能赐婚,就也能让这婚成不了!”
钱如燕见他气成这般模样,忙安抚:“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婚事不仅不能退,反倒还要提前办。”
慕容毅眉头紧锁,“皇后何出此言?难道朕还怕镇国公不成!”
钱如燕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此事事关皇室的名誉,若是现在退婚,倒是显得我们心虚了一样。如此,在百姓心里便就坐实了这件事。”
慕容毅反复思索她这话,也觉得甚有道理。
“那皇后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钱如燕简单的思索了一下,便就有了主意。
“马上就要春日了,此时举办个春宴,将各家小姐公子邀请过来,任谁也挑不出个什么刺来。届时,宴会上,朗儿与楚楚表现得恩爱有加,那些荒唐的议论便会不攻而破。”
“好!那此事就交给皇后去办了,皇后一定不要让朕失望。”
慕容毅顺势就把这个烂摊子抛给了钱如燕。
钱如燕俯身领命的时候,内侍又推门走了进来,禀报:“陛下,三皇子请求觐见。”
“三皇子?”慕容毅一听这个名讳,刚平缓了的眉头再次紧皱,他疑惑的问道:“他还没走吗?”
内侍听此话,心里都不禁同情起三皇子慕容安。
慕容安十岁出使燕国为质,距今已然整整十年。这十年间,他未曾回楚国一次。
好不容易这次回来了,结果进京十余日,都未能见到陛下一面。
由此可见,陛下对这个儿子有多忽视。
“待到陛下生辰之后,三皇子才启程回燕。”
“路程远,让他别耽搁了,能尽早上路就今早上路吧。”慕容毅随手打发,随意得就像是慕容安是一个不重要的物件一般。
内侍有些为难,“那陛下是不见了?”
钱如燕见慕容毅不说话了,主动提议:“陛下如此为难,想必是不忍面对父子相聚的场面。不如也把安儿的名字加进春宴的名单,让他前去热闹热闹,也算没白来一趟。”
慕容毅立刻赞同:“就按皇后说的办!”
安排好慕容安,钱如燕又与慕容毅闲谈了几句,便就借故离开了。
她刚回寝宫,殿内就跑出一人。
“母后,事情如何?”慕容朗急声询问。
钱如燕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怪不得折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慕容朗惭愧的垂下头,老实扶着她走进了殿里。
待坐下以后,钱如燕才又开口:“你父皇那边,我都帮你解决好了。这次春宴绝不能有半点闪失,你听明白了吗?”
“母后放心,儿臣绝对不会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了。”
听慕容朗保证完,钱如燕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立刻领意,招手让宫人将一个小药瓶送到了慕容朗的手边。
慕容朗瞳孔皱缩,“母后这是……”
钱如燕也不解释,直接命令:“春宴之日,把它下到任楚楚的茶盏里,药效半个时辰后发作。待到任楚楚当众发病,你现在的困局才能真正的解决。”
她话锋一转,“只不过,这药有点副作用。”
在慕容朗疑问的视线下,钱如燕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浅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让你多个傻子王妃而已。”
慕容朗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急声说道:“母后,此事儿臣觉得儿臣能够解决,不用母后费……”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钱如燕吼了回去。
“你能解决什么!你但凡能够控制好任楚楚,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慕容朗无力的张了张嘴,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钱如燕紧盯着他,目光瘆人。“朗儿,你清楚的告诉我,你接近任楚楚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朗嘴唇蠕动,艰难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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