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楚立刻拍手配合:“公主真棒,都能射中边边了呢!”
她这“夸赞”不止是敷衍了,还是讽刺满满。
看着慕容山芙的脸一点点涨红,小姐们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她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慕容山芙把气牵连到她们的身上。
慕容山芙哪里被人这般当众羞辱,她把手里的弓箭往任楚楚脚边一扔,命令道:“本宫要跟你比射箭,你立刻给本宫滚下来!”
这趾高气扬的命令声,让任楚楚微微有些不爽。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嘴上虽说着:“民女这拙劣的伎俩又怎么能与公主比呢,公主可莫要笑话民女了。”但脸上连点怕意都没有。
“你怕了?”慕容山芙讥笑出声,“也是,你与你外祖家一样,不过是我们慕容家脚底的一条狗而已。”
这么低劣的激将法,也就这个草包景阳公主能用出来了。
任楚楚扫了一圈众小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在这位景阳公主眼里,连镇守大楚,抵御外敌,立下赫赫战功的镇国公府都只是一条狗,那她们是什么,大楚的百姓是什么,这个好像不言而喻。
“公主说这话,陛下知道吗?”任楚楚犹豫着猜测,“不会……陛下也是这般想的吧?”
“父皇如何想是你这等贱人能够随意揣测的!”慕容山芙厉声反驳。
“民女那帮先帝打天下,帮陛下守江山的外祖,都在公主眼里算不上人的话,那民女确实没有资格揣测圣意,更不敢与公主比箭。”
任楚楚不卑不亢的回应,直接把慕容山芙给堵了回去。
她指着任楚楚半天,只能骂出一句:“你巧言令色!”
任楚楚不怒反笑,恭恭敬敬的答谢:“谢公主夸奖。”
慕容山芙气得脸都绿了,冲上来就想打任楚楚。只是手还没等碰到任楚楚,就被她身边的嬷嬷抢先一步给拦了下来。
也不知道嬷嬷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脸上的怒气突然全部消散了,再看向任楚楚的视线明显带了讥讽的笑意。
任楚楚还没等探究清楚她突然的转变是为何,慕容山芙已经不屑的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她随手拉起身边一小姐的手,就说了起来。倒是让那小姐有些受宠若惊,想缩不敢缩,只能壮着胆子听着。
“本宫总算明白了,没有无缘无故挨打的,能被打那全都是活该!本宫只是恨,怎么不打死她呢!”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任楚楚撕成碎片的模样,都让她姣好的面容扭曲了。
其余有胆大的小姐瞥了一眼任楚楚的方向,也添油加火了起来。
“公主说的是,只是民女想不明白,怎么殿下就这么命苦,被她瞧上了呢!”
说完,她就唉声叹气了起来,其他小姐也俱是一副为慕容朗哀痛的模样。
“怪就怪本宫这个皇兄太优秀了,树大招风!他三岁识字,五岁诵诗,七岁成诗,就连本宫的皇祖父都曾言:此子不可限量。别说大楚了,就是放眼天下,也没有能及得上皇兄的人!”慕容山芙一面叹气,一面凡尔赛。
旁边的小姐们都还竭力配合着:“就是就是!任是谁也及不上我们五殿下!”
任楚楚听了都直想笑,先帝是曾夸过此子不可限量,只是夸的不是慕容朗,而是三皇子慕容安。
也估计是因为这样,皇后钱如燕才这般急不可耐的将慕容安送去燕国为质。
慕容山芙一夸起自己的兄长就停不下来,又说起燕国公主的事来。
“本宫记得前些年燕国求和之时,燕国公主完颜敏敏偶然瞧见我皇兄一眼,这可就不得了了。回去要死要活的闹着,非要我皇兄前去为质。你们说,这事怎么可能呢!”
“那完颜瑞敏被我父皇拒了,又撒了泼似的闹着,非要嫁来和亲,任是燕国国主怎么拦也拦不住。那场面你们是没瞧见,真是可笑至极,一点公主的仪态都没有!”
她乐不可支,嘲讽之意满满。
任楚楚冷眼瞧着,若是完颜敏敏听到这话,估计气得都能把慕容山芙的天灵盖给锤锤得粉碎。
人家是要死要活了,但却是为了慕容安。
若不是当年完颜敏敏对慕容安一见钟情,寻死腻活要他为质,任是她外祖领兵坐镇,这大楚的都城都怕是要被燕国铁骑踏破。
这慕容山芙还真是什么都能偷来安在她哥哥身上。
慕容山芙不知任楚楚已经看破了她那些拙劣的谎话,还沾沾自喜着。
她不屑的瞥了一眼任楚楚,“哎,也不知道某些人是积了哪辈子的福,竟然能成了本宫的未来皇嫂。”
一直不吭声的任楚楚微微一笑,启唇道:“既然你哥这么好,那你怎么不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