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
任楚楚指着湖边的石头命令红秀。
红秀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要左顾右盼一下,嘴里还说着:“小姐,我们这样做不好吧。这些鹅卵石本来就滑,一泼水更是不得了。若是摔着宫里的哪位贵人,那就……”
任楚楚笑着接过了话来:“那就更好了!”
小说里,女主角就是在这儿摔下去,被慕容朗英雄救美,两人一见钟情的。既然本来就是要摔的,那她只是助力一把,又有什么错。
她看着河边所有的石头都被水淋得湿漉漉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红秀一走三回头,总觉得像是做了贼似的,这心里虚得很,一个劲儿的祈祷着千万别有人来这儿。
她正念叨着,忽闻耳边一阵女子的说话声。
“姐姐这汤好香啊!”
“这是给五殿下煲的,也不知道他身子最近好些了没有,是否还在因为任府那泼妇的无礼之举忧心。”
提起任楚楚来,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的怒骂道:“也不知道我们五殿下倒了什么霉了,竟会被那个狗皮膏药缠上,甩也甩不掉,真是烦死了!”
任楚楚一听这不是说自己嘛,走过去,探头一瞧,见两位身着华贵的女子。一看这打扮,便是哪家小姐。
只是这嘴里的污言秽语,着实就配不上这个身份了。
红秀在旁边小声提醒:“小姐,这两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大人家的两位小姐。”
任楚楚立刻调笑道:“呦,咱们这五殿下还真是魅力不小呢。”
红秀一听她讥讽的话语,再见她已在撸起袖子,顿时吓得要命。以为任楚楚又要给那两位小姐苦头吃吃,忙不迭的要去拦劝。
可还没等她手碰上任楚楚,任楚楚就直接转身就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个。
红秀蒙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嘴里还欣慰的念叨着:“小姐打打杀杀不好,这些话,我们权当没听见,由着她们说去,反正我们也不掉块肉。”
任楚楚听着她这个“和平使者”的话语,虽不置一词反驳,但也一个字也听入心里。
人往往都是这样,你退一步,人家反倒不觉得你是大度,而是认为你好欺负。你若不给她点颜色,吃苦头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红秀念叨完,瞧着如此安静老实的任楚楚,又不禁翻涌出担忧来,老觉得任楚楚有些异样,心里头怎么也踏实不了。
可她不知道,任楚楚现在满心都是女主角,哪里还有余心去收拾这种小啰啰。
待任楚楚被宫人领着走进大殿,适才还言笑晏晏的小姐们,骤然变了一副脸色,笑声戛然而止不说,还拿带着敌意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在了任楚楚的脸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楚楚连夜把她们的祖坟都挖了呢。
任楚楚在这种“不友好”的视线下,大摇大摆的领着红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这一落座,议论声肆起。
“她怎么还有脸来啊?还嫌害得五殿下不够惨嘛!”
这义愤填膺的控诉声听入任楚楚耳里,让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怎么倒了这些人的嘴里,她这个受害人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倒先还替慕容朗委屈上了。
慕容朗的脑残粉还真是无处不在。
任楚楚正笑着,突闻殿外内侍高喊:“景阳公主到!”
殿内的议论声再次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规矩起身,垂头等候这位景阳公主的到来。
红秀见任楚楚还安稳坐在椅子上,屁股都不挪一下,立刻着急的拽了她一把,小声提醒。
“小姐,景阳公主是当今陛下膝下唯一的嫡公主,您可万万不能得罪!”
任楚楚磨磨蹭蹭的起身,嘴里不耐烦的念叨着:“你急什么呀,我这不起了嘛。”
这位大名鼎鼎的景阳公主,她如何不知。就仗着自己是大楚唯一的嫡公主,男主角慕容朗的妹妹,便就肆意妄为。
论起她的受害人,最着名的还是她那个痴情的驸马。竟然能痴情到明知被绿了,还以德报怨的帮别人养孩子。
任楚楚回想间,景阳公主慕容山芙已然走进殿中。
她昂着下巴,接受众小姐的行礼,随口一句起来吧,就头也不回的坐到了上座。一举一动高傲得活像是一只白天鹅。
这时小姐们的目光明显与之前不同,看向慕容山芙的视线里带着艳羡与尊敬。
慕容山芙才落座,就有狗腿子的吹捧声而起,一个起,一群合,满殿都是恭维之声。
慕容山芙被捧得高兴了,小脸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她小手一挥,让宫人抬上弓箭、射靶,倒有些她父皇与民同乐的架势。
红秀看着一众小姐都簇拥着慕容山芙走了,自家的小姐还稳坐泰山呢,十分不淡定的询问:“小姐,我们不去吗?”
任楚楚慢悠悠的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尘。
“去,有这种猴耍看,怎么能不去。”
这么一句出来,直接又把红秀吓了个够呛。
任楚楚才出殿门,就听见一阵叫好声。她站在台阶上顺声望去,刚好看见箭靶上那将将射中边缘的一支箭。
她再听耳边没了命的夸赞声,只觉得可笑至极。
慕容山芙的性子素来与她这个文静贤淑的名字不同,骄横无礼不说,还作天作地的。
最近,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迷上了射箭这种东西。她父皇闻之,特意令工匠帮她打造了一把适合她的小弓,还让宫里百步穿杨的侍卫亲自教授。
她苦练了月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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